十六

打发走黑芒回兽王身边，焦三娘想去问问儿子情况，结果闻到了不妙的味道，胡瑟不是个乱来的人啊，这个味道分明是昌菁的，焦三娘冷汗直流，当然知道胡瑟借同类精元刺激儿子。但感觉好像有点过了，这气味，莫不是...

“阿姐，焦焦无事。”一个悦耳的男人声音飘出来。

“昂，是吗，那你忙……”焦三娘探查了一番，没有异常的情况，这就可异常了，焦三娘盯着关闭的门，却没有勇气打开。

胡瑟是不知道哪个远房亲戚家的孩子，因为穷因为小孩聪明绝顶也因为最像主家掌权的胡椒，所以被胡夫人收了，做养子。

其实大家都明白胡瑟他会成为家族的种马。

胡椒爱自己老伴，就算他是男人用了茧拼尽全力放弃修道，用五百年换来一对姐妹，还远远不够，但对胡椒他来说足够。这个男人放弃尊严放弃长仙途永生，只为和自己一世相伴。

胡瑟也不负众望，优秀，他和多数的人一样爱上充满神秘和刺激的胡三娘，美好的青葱碎一地鸡毛啊。胡瑟一个阳光少年被曾经暗恋的这个千岁阿姨搞成心理变态，这也不全怪他，反倒是脱离海王组的焦三娘对这个曾经言听计从，让他死就真的敢跳水的少年，产生了点愧疚和焦虑。

黄桃将他请来做焦尔老师的时候，焦三娘本来是拒绝的，不过除了他，只怕没有人会一心一意地去做。

想来自己对胡瑟是有亏欠的，不，不是想来，是确定有。

焦三娘扶额，心中默默无言，曾经的自己真的他妈的操蛋了。

“阿姐？”正主现身了。

“嗯？”焦三娘回神，有些尴尬。

“阿姐还没走，可是焦尔这会正在冥想，别打扰他了吧？”胡瑟说话温柔，笑意盈盈人畜无害。

“正要走，那就拜托你了啊。”焦三娘也没办法，有些后悔把黑芒支走，这会他要是在，闹一阵，也好找个理由找个人塞进去。昌菁这个小子可不够瞧的。

焦三娘直觉还是很准的，昌菁幽幽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半夜的事情，焦尔还没有变回人身。他爬在昌菁的身上汲取温暖。尾巴正甩在昌菁的脸上。

“焦尔...哥？”（￣?￣）

“嘎呜？”?＿?你这个混蛋醒了啊！

“你能变成兽形真是太好了呢！”昌菁捏了捏焦尔屁股上的大毛团。

“去死吧你！”焦尔一爪子挠开了昌菁的手。

嘶，昌菁自知理亏在先，于是寻求看戏的胡瑟帮助。

胡瑟让昌菁离开。

屋子里只剩下两人，焦尔一肚子火，屁股对着人，闷头假寐。

“焦焦，你伴侣...怎么没看见人？”胡瑟把玩着折扇。

“忙。”焦尔练习口诀一晚上，现在脾气压不下去的烦躁，避免误伤回答得简单。

“嗯哼，其实...你可能还不清楚自己有多危险。”胡瑟老师说得认真，让人分辨不出他演哪出戏。“阿姐也没告诉过你吧？她大概不曾想过你这种情况。”

“胡瑟老师你直说好吗？”焦尔将身子转向胡瑟这边，听下文。

“兽人族小时候便学会了如何变化，孩童天性单纯未经人事白纸一张。心中无杂念，变化这个过程自然便学会了，有的甚至不需要任何人教的。绝大多数的兽族人...这么说吧，这几百余年总共出了三个显祖体制，包括你。所以没有人知道对于显祖体制，变化形态这个问题很难。焦焦你还真是幸运，身边有两个上阶兽人在供养你精元，不然你一直拧巴着有事却闷在心里。是要被积满的情绪和情感压垮的。压力太大崩溃人类是如此，如今你是兽人族体质还最特殊，这体制好似情绪放大器，若你再逃避，不学会控制自己，只怕你更是会失去理智，沉沦在别人的身上了…”

焦尔歪头想了想，大概就是说自己这种情况就是“世俗的欲望太多。

半路出家学起来难。

不学会控制自己，脑子迟早要被日出问题。”

于是焦尔叹口气，回到蒲团上坐下，继续闭眼念尝试着胡瑟教方法。

对于自己一闻到高阶兽人气息就想躺平吃鸡的行为，焦尔心中是无比羞耻和自卑的。他没说，他能和谁说？只有眼前这个男人似乎看出自己的纠结和痛苦。

大约两柱香的时间以后。

“...若是累了可以休息。”胡瑟看着退去兽形的嘉尔，现在他上半身除了耳朵和兽爪还在以外，已经初步成为人的样子。

“我还能变回去！”得了新鲜玩意般，焦尔呼吸之间便又成了拥有大圆团毛尾巴的大猫。得意地说

“噶呜，怎么...怎么样！”

胡瑟鼓掌点头表示了鼓励，好看的眼睛里闪着光。

焦尔感觉这个眼神很熟悉...鸡皮疙瘩掉满地，脊梁骨发凉。

“焦焦...”???

“嘎？”（°＿°）

“我更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