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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毒(1 / 2)

悦来客栈。

大夫松开阿清的手腕,眉头紧皱:“这....这毒我从未见过,许是我见识短浅了,但这毒凶狠无比,我.....哎,我也无能为力啊。”

元烛站在床边,眼睛藏在刘海之下看不清神情,他缓缓开口:“我知道了,你们出去吧。”

张掌柜瞧见元烛脸色不太对劲,有些犹豫:“这....”

“没事,你们可以出去了。”元烛冷声说道。

赶人之意再明显不过,张掌柜只好和大夫叹声离开。

阿清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没病没灾的阿清虽然白,可是气色好,脸上总是透着红晕,白里透红的好看。

可是现在,阿清病了,脸上白的毫无血色。小黑猫趴在阿清脑袋边上舔阿清的脸,好像意识到小主人生病了。

元烛从橱柜里拿了碗,他拿出一把刀面无表情地划过自己的手腕。

鲜血滴在碗中,元烛看着滴血的伤口无动于衷,仿佛割伤的不是自己的手。

想要杀他的人是边疆部落的人,那个地方他再熟悉不过,他本是中原人,生活于中原与边疆的交界处。

五岁时,城里闹起了饥荒,处处都有死去腐烂的尸体,父母在这场饥荒中死去,死时妈妈把刀塞进了元烛的手里跟他说,‘如果饿了,爸爸妈妈也是吃的。’时间过去太久了,他记不得有没有吃,可能吃了,不然那么年幼的他怎么可能在饥荒中活下来。

元烛成了没人要的孤儿,和狗一样在漫地尸山之中寻找能吃的东西。

直到有一天,他生活的小城出现了几个五官深邃穿着怪异的男人,一个男人对他的同伴说了几句话,便把他带回了部落。

男人给元烛吃饭,有肉有馒头,元烛一口气吃了五个馒头,撑地走都走不动。

后来吃饭就不容易了,男人把他和狼狗关在一起,他想吃饭,狗想吃他。他不想被狗吃掉于是狗扑过来的时候他打碎了狗的牙,他和狗滚在一起,满身鲜血,他将别人吞进腹中没有在饥荒中死去,同样他也不想被一个畜生吞入腹中。

男人尝试着把他和各种猛兽关在一起,元烛活了下来,男人感到惊叹,像是得了个宝贝一样,他给元烛配刀配剑配各种凶残的武器。

终于有一天,男人不再把元烛和猛兽关在一起。

元烛进到一个不见天日的地窖之中,地窖之中足有数百人,有中原人,有其他种族的人。

最开始,部落里的人每天都会给地窖里送吃送喝,地窖里的人都很沉默但也相安无事。

没过两天部落里的人只送一点吃的和一点柴火,地窖里的人开始相互残杀。

第五天地窖里的人断了吃食,大家杀完人就靠吃人为生,元烛又一次吃下人肉,他用火随意地烤了烤,吞下半生不熟的肉,觉得每个人的肉好像都是一样的味道,填饱肚子之余只能令人作呕。

半个月后,男人走进地窖,满地尸山,元烛面前摆着一堆篝火,他孤身坐在其中,像是坠入地狱的恶魔。

男人说着他听不太懂的语言,可从男人的兴奋劲里也能看出男人的欣喜若狂。

他成了部落里的杀人工具,可他不是部落人,男人忌惮他,给他下毒,一旦有所异心,男人就会停止给他解药。

这个毒药不会要了他的性命,但毒性发作起来,头疼欲裂,全身的骨头像是在被蚂蚁啃咬。

男人有着变态的喜好,他喜欢折磨元烛,他延迟给元烛解药的时间,享受别人痛苦时自己得到的快感。

元烛的住所是一处十分破旧四处漏风的棚帐,他捂着脑袋躺在床上忍受毒瘾漫布全身的恐惧。

一只斑纹毛色的狸花猫从木板的缝隙间钻入小屋,它一跃跳上床在元烛的头边走来走去。

元烛满头是汗费劲地睁开眼睛看着小猫,他轻轻开口说道:“你来了。”随后虚弱地闭上了眼睛。

小猫趴在他的头边用舌头去舔他的汗。

“今...今天没来得及给你准备吃的。”元烛说起话来嘴唇都在打颤:“男人来了的话,你.....你要赶紧跑。”

日子一长男人发现毒药对元烛的威胁越来越小,他用药的剂量越来越大,部落里的不同毒药他都一一尝试,可元烛对毒药的耐受性却越来越强。

男人开始忌惮元烛,元烛不怕死不怕疼,也不怕毒药带来的折磨。元烛是中原人,和部落里的人始终不是一条血脉。

男人害怕控制不住元烛对部落带来的危害,而元烛也厌倦男人的折磨和被部落当成杀人工具的日子。

元烛回到小屋,饭菜已经摆在桌上,小屋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男人喜欢在他的饭菜里准备刚杀死的生擒,元烛已经习惯男人变态的癖好。

他走到桌前,桌子中央的盘子上赫然摆着狸花猫的尸体,从头到脚被撕成两半,肠子和鲜血全部挤在盘子周围。

元烛瞳孔缩小,跑出房间蹲在门外干呕。

男人站在元烛身边:“不要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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