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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景和是李景琰的景和玉的和(1 / 2)

北地的冬日格外的冷,三年前宫变后的暗伤依然还在,和玉的身子每况愈下,甚至直接下不了床了,景和也沉不下心看书了,而是去了镇上买了许多草药回来熬制,熬完了再端到和玉塌前。就这么一段日子过去,天气总算是舍得放晴了,一直在床上躺得浑浑噩噩的和玉终于也是能下床走走了。

和玉前几日有些发热,不能吹凉风,景和拿过和玉的虎皮毯子给他盖上,在一边低头默默背着书,和玉伸出手摸摸他的头,感慨地笑着道:“等我身子好一点,你就去县城的学院吧,如此爱看书,可不能耽误了。”

景和绷紧嘴,那生气样子简直和李景琰一样,都是闷不做声,但是眼皮很薄,直接就红了起来:“我不,我不会离开先生的!是先生救了我,我死都是先生的人!”

“傻孩子!”和玉敲了敲他的额头,没好气道:“你总一天要娶妻生子,先生还能陪你一辈子不能?”

是啊,你总有一天要娶妻、生子、把握江山权势,走向辉煌灿烂的一生。这是整个李家欠你的,这也是你该有的人生!你怎么能跟我如此纠缠?我是个太监,也是你舅舅,不可能跟你说的那样,就这么一直在一起。

和玉又有些恍惚起来,正在这时,外面传来的阵阵欢呼声拉回了他的思绪,他也没有跟景和再说这些大道理,只是好奇道:“最近村里是有什么节日要庆祝吗?”

景和还有些红着眼睛,他抹了一下眼角,沙哑着声音道:“是......圣驾巡视北地,这段日子都在庆祝这事。”

“......你说什么?”和玉猛地回头,声音都不由自主地尖细了起来:“圣驾巡视北地?什么时候?”

“......就是这几天......”景和也有些慌张,毕竟他跟着先生这么久,第一次看到先生这么紧张的样子。

“走......”

“嗯?先生你在说什么?”

“走!”和玉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想起了这么一个字,他抓着披风就要跑回屋里。

当年李景琰刚刚即位,前朝的事就够他头疼的,因此对宫内少了点掌控,和玉就瞅着这么个机会溜了出去,但是若是再被抓回去,那么他......圣驾突然来到北地,绝对不可能是过来观光的。

和玉语速极快地安排到:“你去把自己的衣服收拾好,我现在去收拾文书和细软,我们现在就走......”

......

一阵风突然刮过,卷起地上的细碎干枯的树枝,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和玉的心脏猛然纠紧,像是被什么猛兽盯上了后背一样,一股难以令人忽视的存在感像是针一样直刺他的后背。

和玉的动作停止了,他的脊柱直挺,身形僵硬,怎么也不肯回过身来。

“舅舅......好久不见。”那声音绕过舌尖,像是抵住齿列般,一字一句地说了出来。

和玉缓缓回头,看到了已成青年的、身披玄色大氅的李景琰。

李景琰变了许多,不像是小时候那样骨瘦如柴,跟只小野狗一样;也不像少年时期那样形削骨瘦,把一切悲惨藏在自己心里;更不像是他千里奔袭入主皇宫那日,犹如从地狱之中爬上来的恶鬼一般,现在的李景琰身形因为小时候的苛待,不似寻常武官那样健壮,但也不失男子气概,身着玄色常服,手中握着一串佛珠,和玉一眼就看出来那串被摸得玉润圆滑的珠子是在李景琰去往北地那一年他送给李景琰的。

北地的风很大,但是在到了李景琰面前时仿佛也臣服地温顺下来,只是微微拂过李景琰的衣角。他的嘴角含着嗜虐的笑容,眼睛里黑漆漆的,像是充满着风雨欲来,又好像什么也没有,只是冷冷地睨着和玉,又开了口:“舅舅,怎么?又想跑到哪里?”

更像一个皇上了......

荆和玉的眼睛一热,根本看不到除了李景琰外其他的人,他吞了吞口水,嗓子像是被什么人扼住了一样,根本说不出来一句话。

对和玉而言,李景琰是他曾经拿命换来的亲人,是在他最难过最无助的那几年里最依赖他的人,两年过去了,再次见到李景琰,和玉只觉一股酸涩从胸腔内直冲鼻尖,直让他一眨眼就能哭出来似的。

李景琰没有动,他伸出手,手掌向上,淡淡地道:“过来。”

李景琰这次来还带了一队侍卫,此时那些近卫死死摁住不停挣扎的景和,恭谨地低着头,不敢抬一下头。

和玉像是被什么蛊惑了一般,缓缓地抬起了脚,一步、又一步,院子里只有他踏过雪地的咯吱咯吱的响声。

两年了,和玉第一次与李景琰分开那么久,甚至还抱有着以后都不再见面的决心,但是这个决心在李景琰的面前就像是泡沫一样,只是被李景琰看了一眼,就直接破裂掉,消散在空中。

不知道什么时候,和玉已经深深陷入到了李景琰的怀里,李景琰的胳膊像是两根长长的锁链,牢牢地箍着他,让他没有丝毫逃离的可能性,李景琰的嘴唇也压到了和玉嘴上,辗转反侧。李景琰抓住和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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