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就别盖被子了,我不会进来的。”
他临走前摸了摸沈沐眼睑,揭走那滴摇摇欲坠的泪滴,“不哭。”
“我没有。”他低下头,手指抠着膝盖上方的软肉。
“好,我走了,有事喊我。”
凌晨六点,沈沐静静下了床,他推开门,客厅里亮了一盏地灯,那间该是任勉住的房间,门掩的严实,没有一点动静,他站在玄关,盯着桌面放着的信封,厚厚的一沓,他捡起来抓在手中,轻轻扭开门把手,没费一点力气便打开了。
他静静走出去,回头看了看空旷的客厅,以及那间始终没有动静的房门,抿了抿嘴唇,轻摸关上了房门。
天色渐渐有些明朗,他循着马路,穿过栈桥,出了大门,保安是名年轻小伙,见到一身睡衣拖鞋的沈沐很是好奇,眼神跟随他一路,直到沈沐上了路边停着的那辆出租才移开眼睛,挠了挠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