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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大婚夜2(21禁收房之礼/夫妻共侍/帝奴口侍)(1 / 2)

檀王看着这下首处、如瑰丽毒蟒般的帝奴,面上一哂——这小侄儿以退为进的把戏,他实在是看厌了。他遂转向那殿上的孤胆“忠臣”,语带讥讽道:

“律相大人可听见了?小弥可不认你方才的话,你口口声声说君臣父子,如今你身为臣子,却悖逆了君主的意思,不知又是何罪过呢?”

这“罪过”二字落地虽轻,却重重地砸在殿内每个人心头,俱敛声屏气起来,唯恐成了摄政王雷霆之怒下的冤魂了。律德见自己效忠的小主子竟如此不晓事,而长公主玉梨又羊入虎口,铁青的面上又多了几分悲愤,恨不能立时触柱明志。

“不过,孤到底不是你主子……你究竟有何罪过,还是交由小弥来定罢。”

这一句“交由小弥”便是明晃晃地羞辱和诛心了。玉弥身为安北女王,却被远在万里外的另一国摄政王如提线傀儡般肆意操纵,更因檀王的一句话,就要重责忠良、自毁长城——然而殿外跪在华朝众人最末处的安北群臣,却只将身子伏得更低了些,不敢多吭一声。

上位者语毕,却也不等着怀中的小外甥女发话,直又抬起眼,看向了另一侧那躬身听训的帝奴。帝奴似觉察出了他的心思,不待他发话,不顾殿外那天下人的目光,忙不迭地跪了下去,近乎匍匐在地地行了叩拜父母的大礼。

这一幕瞧在律德眼里,便如当场掴了他一个耳光般,已近全白的胡须随着嘴唇微颤,直抬起手,巍巍地指向檀王。

檀王见他如此,哂笑一声,也不再看他,只用食指轻勾起玉弥的小脸,语气轻柔,问的话却愈发图穷匕见起来:

“小弥觉得,当如何处置这无君无父、不忠不孝之徒呢?”

玉弥不过四岁孩童,被檀王这样无声的威压,自然害了怕,便紧张地看向从华朝遣来的照顾她的贴身女官,遂学着那贴身女官的口型,一字一顿道:

“小舅舅圣、圣明,此、此人便交、交由小舅舅处置了……”

童稚的声音落下,殿内那挺直的脊梁也失去了凭借的傲气,律德被辱得自愧无颜再见先王,直提起一口气便要向那金龙盘踞的立柱撞去,却又被眼疾手快的近卫拿下,遂被死死地按在地上。檀王这才命人抱走了膝上的玉弥,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衣袖,又如逗狗般地用指关节轻叩起宝座的扶手。律德错愕地向上看去,在那沉闷的两声叩击声后,只见那原本匍匐在地的华朝天子,开始如犬般缓缓地向前爬去,而那精致的眉眼间,满是对他的那位摄政叔父的、难以言喻的、近乎病态的憧憬和——

执念。

而在律德呆怔之时,华朝天子已然手脚并用地爬上了高台的御阶,一直来到摄政王的脚边,在这万国来使的睽睽众目之下,以一种极为卑微的姿态,虔诚地吻上了檀王那绣着金蛟的靴面。而死寂的和殿之上,也响起这位少年天子淫媚之声:

“贱奴拜见主子,愿主子虎啸龙吟、福泽绵长……还求主子今夜驾幸泰殿,贱奴与奴妻已备好……收房之礼。”

既是天子大婚,入夜后的火树银花,直把整座华京照的宛如白昼般璀璨绚丽。更有禁城四隅角楼,安排了与民同乐的差事,将那寓意着有凤来仪的银钱撒落出非凡热闹,好造出一派富贵已极、繁华无尽的盛世之景。

然而在这繁华的尽头,那禁城的最深处,不足为外人道的所在里,却又是一番尊卑颠倒的绝对桎梏了。

“摄政王驾临泰殿——”

只听一声划破夜空的唱喏,从夜宴上起驾回宫的檀王,便由十六人抬的步辇抬入了泰殿的庭院。通往寝殿的墨玉石路两侧,俱跪着十数名胴体的美娇娘,她们双手背后,挺直上身,把那被金环锁起的一对雪乳露出——每颗殷红肥厚的乳头都穿上了金环,再以金环扣在一处,金环的下方吊起宫灯。待摄政王驾临时,这些侍奴们便改以双手扶乳,同时轻摇双乳,使乳影绰约,宛如一个个摇曳生姿的活喜烛,以给今夜的收房之礼再添一分喜气。

只是步辇上的檀王却只淡淡地扫了庭院内的侍奴们一眼,未见帝奴前来迎驾,便蹙起眉头,语气不愉道:

“那贱奴呢?”

司寝监的掌事太监赵兴立马堆起笑脸,一边膝行上前、跪趴在辇下要当主子的脚凳,一边回道:

“回主子的话,那贱奴因今夜主子有意晋他侍奴的位分,欢喜的了不得,特地在寝殿里备好了孝敬主子的大礼,只求主子随奴才来,好生受用呢。”

檀王被服侍着下了辇,泰殿的殿门也缓缓开启。他迈过了殿门的高槛,见那九重纱幔俱换上了红绡,想起了百日帝奴身着的那身婚服,以及他执父礼时因跪拜而挺翘的娇臀,心内忽生了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愉悦。他向着深处走去,自有两名挑选出来的王府侍奴膝行上前,以犬姿爬行为他引导。而他所行之径,皆一步一奴,俱以裸身秉烛,为他助收房之兴。

“主子驾临,帝奴携奴妻接驾——”

待最后一重红绡缓缓升起,那原本供帝后行合卺、周公之礼的龙凤合欢床上的春色便慢慢地显出轮廓。赤色珠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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