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接下来的举动。
也用不着白晏费脑筋猜测了，话筒里毫无保留的传来“啪啪”的撞击声，还有那些根本掩饰不住的喘息低吟，让白晏的声音都变了。
“柳柳。”他说：“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嗯嗯。”低低的闷哼从柳柳鼻腔传出，他说：“好舒服啊，好快乐啊，白晏，你生气了吗？”
是在生气自己追了几年的人最后到了他的床上，还是吃醋宝贝阿思和别人滚了床单？
白晏的语气他是了解的，最平静的时候也是他最生气的时候。
柳柳忍不住低低的笑出了声，“白晏。”
对面没有回应，却也没有挂掉电话。
“再见了。”
于是柳柳又再一次挂了对面电话。也就是这时，阿思才敏感的抓到了一点线索。
“你们什么关系？”阿思眯了眯眼，看到柳柳的脸庞因止不住的笑容而涨得通红，“感觉自己好像被你利用了。”
“没有的事。”柳柳说：“一切都是巧合。”
阿思：“你还没解释你和白晏之间的关系，该不会，他就是你忘不掉的前任吧？”
“都说了我没有忘不掉的前任。”柳柳嘟囔道：“这么说也差不多，但他不是。”
“真可惜。”
阿思也笑了起来：“不然绿了自己朋友，还挺有意思的。”
柳柳一整晚都处于亢奋之中，两个人做爱做到精疲力尽，才抱着缓缓入睡。
第二天一早，家里的门铃就被人摁响了。
柳柳挣扎着起床，脑袋一片空白，宿醉和疯狂的性爱使得他浑身难受。如果是上门来推销的人把他一大早吵醒，他可能会生很久的气。
他从猫眼往外看了一看，接着拉开门：“你怎么来了？”
何时说：“来看看你。”
比起所说的“看看”，他心中更确认是一种变相的监视，夹杂在关心之中，让人难以分辨。
虽然柳柳才回来了这么一会儿功夫，不可能那么快勾搭上别人，但他还是未雨绸缪，想着亲自上门来打预防针。
再然后，他凝神，看到了柳柳脖子里露出的吻痕，好半天没说话。
柳柳敞着门，转身瘫到沙发里，疲倦的说道：“嗯，进来吧。”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酒味，何时的视线在四周快速的扫了一圈，看到餐桌上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碗筷。很明显，那是成双成对的。
“你和别人过夜了。”他说道。
“嗯。”
何时说不出任何重话，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为什么？”
柳柳茫然的看着他：“什么为什么？”
“即使我说了那么多，你还是这样做了。”何时的视线停留在某一处，在虚无中挽留着自己摇摇欲坠的情绪。
柳柳看出他的无比失落，但自认没有必要跟他道歉。他现在还是单身，想做什么都可以。
因此，他让何时在沙发上休息一下，自己回到了屋内：“你等我一会儿。”
阿思躺在床上看着他，也被门铃声吵醒了。
柳柳拉开窗帘，让自然的光线倾洒进这片昏暗的卧室里，吹散浓雾一般疯狂的气味。
他转过身，看着阿思，说：“我朋友来了。”
“嗯。”阿思懒懒的应了一声，头枕在手臂上，“要我出去打声招呼么？”
“不用。”柳柳打开衣柜，拿出几件宽松的，元铮遗留下来的衣物丢到床上：“饿的话就出来吃东西，不用管他。”
“好。”
柳柳再出来时，何时还是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只不过他的视线移到了柳柳身上，“我不希望你这样下去了。”他说。
“我也不想。”柳柳打了个哈欠，来到厨房，取出冰箱里的新鲜面包，放到烘烤机里，又弯腰取出黄油放在一旁。然后转身倚靠在柜子旁，面向何时，说：“我不会变成任何人想象中的样子，我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
何时下颌紧紧的绷住了，他想领着柳柳往未来前行，可是未来的路从什么时候变成了一根钢丝，一个人走过去就变得艰难无比，更何况是两个人。
“我不会放弃的。”
他理智中夹杂着坚韧的意志。就像面临家族的抉择时，他直接放弃了选择一样，听之任之的态度与想要拉柳柳一把的意念一样坚定。
这是支撑了他几年时间的光，即使变得不成样子，他也不想就这么无视变化跨过去。
“哎。”柳柳叹了口气，头好痛啊。
卧室的门开了，阿思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和元铮身形相仿，或许比后者瘦弱一些，柳柳跟何时一起抬头看着他走了出来，旁若无人的打着哈欠，慢吞吞的来到厨房，把柳柳原先给自己准备的吐司面包和黄油吃了。
柳柳移开视线，摸了摸肚子，发现何时还在盯着阿思看。
“好饿。”柳柳说道：“我准备叫外卖了，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