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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越的计划被完全打乱了。跟项彦筝商量着暂时住在宿舍,对方也考虑到周内抽不出太多时间,表示会在合适的时候叫他过来。现在却被迫改变了决定。

正是饭点,学校门口饭店的学生不比食堂少,他要了餐,暂时和别人坐一个桌子。他想问项彦筝有没有吃饭,想起他说年末的这一个月左右都会忙,又把输了一半的消息删掉。坐在程越对面的女生走了,又坐下另一个,伸出手臂在桌子上擦了一遍。

程越顺着那截细白的手指往上看,刚好吸气,被一口辣椒呛得咳嗽起来。他压抑着身体震颤的幅度,低头含泪,看到手边出现一瓶拧开的红茶。

游鹤收起手机,见对方熟视无睹才解释一句,“我没喝过。”

是他最常买的牌子。程越慌不择路地喝下几大口,脸上短暂的红终于随着呼吸消散下去。

“你干嘛跟着我?”

“我来陪你吃饭啊。项彦筝不能陪你还要你搬出来一个人,我不忍心。”

游鹤端坐着,眉眼灵动明媚似清泉,温顺地看着程越,“我知道,他现在是你的男朋友。就把我当空气吧,我什么也不做,送你回去我就走。”

程越被噎得难受,再看他多一眼都觉得不妥,低下头没再出声。

游鹤走到哪里都招摇,连老板娘的目光都频频落过来,见程越和游鹤并无交流,还好心告诉游鹤有位子空出来了,被对方笑着礼貌回绝。

从前把对方的撒娇示软视作常态,让程越差点忘记了自己抵御能力不强的事实。

走出饭店游鹤跟着他,程越去便利店买面包对方也跟着他,等到程越犹豫着拐进小区,身后亦步亦趋的脚步声似乎不见了。

程越回到房子往楼下看,游鹤站在那棵马路边的香樟树下,抬头看着楼群像是在寻找自己,踢了踢脚下的石子。

程越拉上窗帘藏起自己,哪怕游鹤也没可能看见。怕无聊,他还专门背了电脑。没有舍友在,打游戏也没什么意思,他写完作业就随便找了个电影关了灯。

九点过半,程越听到些许动静,暂停电影才分辨出是项彦筝回来了,同时传来的还有对方低沉的声音,像是在与人争辩。

程越以为项彦筝会直接回别墅住,手足无措地反应了片刻,他合上电脑,坐起身来左顾右盼检查自己的东西摆放是否杂乱,客厅里项彦筝打开了灯,听声音是坐进了沙发里。

他说着程越听不懂的只言片语,听得出情绪但极力维持着镇定的语气,电话十来分钟后才得以中断。

在久到窒息的寂静里,程越又悄悄躺回床上,瞬间消失不太可能,他更希望自己能在瞬间睡着。

项彦筝在客厅抽了一根烟才起身,边脱衣服边回房间,看到床上被子动了动,有人从坐起来,迷糊地出声叫他,“哥?你回来了?”

他把西装扔在沙发上,解开领带走过去,适应了昏暗得以看清程越的脸。

“你怎么过来了?”他蹙着眉,像是在边回忆边检讨自己,“我今天没叫你吧。”

程越反应过来,忙碌了一天,项彦筝想要的一定是放松休息,而自己突然出现,意味着还要多一个人应对照顾。

“嗯,是我,自己想过来的,还睡着了...也不晚,我一会就回去。”

幸好项彦筝没开灯,程越的脸上发烫,不知道自己最近为什么总说些无意义的谎。

“说什么呢,没让你走。今天课多吗?这么累,这个点就睡着了。”

和他在一起时,项彦筝身上很少有烟味。程越刚解释几句,就被扣住后颈贴着脸亲吻。他恍惚地闭上眼睛,被越压越后仰,几乎要倒在床上。没有暧昧的搅动深入,就只是唇舌柔柔勾舔,伴随着恰到好处的松弛喘息,手指插入他的头发抚摸。

“饭吃了吧,是不是没法跟舍友吃?还加餐吗。”

“吃过了,你想吃也可以。”

“我忙起来脾气就不太好。刚才还抽烟了。”

程越的嘴唇湿漉漉的,来不及擦,“我不介意。我,陪陪你也可以,我还能,帮你按摩,给你做吃的...不吵的。”

项彦筝轻轻用力,程越就顺从地躺在床上,他开了灯在对方身边侧躺下来,很认真地,“谁教给你这些的?”

“我爸爸,如果很忙的话,我妈妈就会...”

项彦筝盯着程越勾起嘴角,背着光的眼窝又黑又深。他半开玩笑地揉向程越的臀瓣,靠近程越的脖颈,声音却意外地哑涩,“生理问题也给解决吗。”

程越这才意识到自己把他们带入到妻子与丈夫的关系里,被项彦筝的笑撩拨地心脏鼓噪。

他抿住下唇,视线扫过项彦筝起伏的胸膛,伸手僵硬地放上去。

他又不是不知道对方想要什么。

还没反应过来,程越已经将项彦筝身上的衬衫抽了出来。布料被胸肌撑得紧绷,看上去太辛苦了。

想做爱的不止有项彦筝。

皮带搭扣的碰撞成了眼下最大的声音,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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