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榕一直在医院照顾父亲。
冯昌民已经开始能坐起来,吃流食,说一些口齿不清的话。
杨怡君开始给他做一些清淡的汤,护工也定时给他按摩。医生说他恢复的可以,再过几日要是可以下床,可以试着用拐杖下地走路。
榕榕也跟着学按摩手法,她学的还挺快,护工都夸她按的很好。
“虾……粥皱叁班……”
冯昌民看着给自己按不能动的一只手,心疼的看着女儿。
“嗯,我不是跟说您过吗?我只请了一星期的假,我下周会去上班的。”榕榕微笑着说。
“挤……恨呢!”
榕榕听出来了,他在问瑾恒。
父亲刚醒来,医生说他不能受刺激,所以她没说自己离婚的事情。
“他之前来过,您还没醒,这两天工作比较忙”榕榕说。
冯昌民想用力抽回不怎么能动的手:“阔……可以了。”
女儿捏太久,会手酸的。
“我刚学这个按摩手法,爸你就把手借给我练一练吧。”榕榕笑着说。
冯昌民久久看着女儿,可能是死里逃生,看什么都清醒了很多。
“偶……拟后戒酒。”
榕榕听了这话开心极了:“这可是您说的,一会儿妈来了我要跟她说,您答应戒酒了,不能反悔。”
“嗯。”冯昌民点头,又叹了口气,“阔惜挤……恨松的拉些酒。”
易瑾恒每次去看他,都会送不少好酒给他。好在离婚了,以后他没这个机会了。
不一会儿,冯昌民睡着了。
榕榕从病房出来时,看到冯正在外面。
冯正消失了很多天,突然又出现,人黑了很多,眼神阴测测的。
榕榕一看他这个样子,有不好的预感。
冯正:“我有话跟你说。”
榕榕:“出去说吧。”
兄妹俩来到医院中心花园,冯正凝视妹妹,上下打量。
榕榕被他看的不舒服:“怎么了?”
“我听妈说,你跟易瑾恒离婚了?”
“……”榕榕嗯了一声。
“我记得你好像有寰宇的股份,你应该分了他不少财产才对。”冯正沉声说。
“我什么都没要,哥,你不要想了。”榕榕说。
“你什么都没要?”冯正一脸不可置信,“易家这么大的资产,你做了他十年老婆,居然什么都不要,你觉得我会信吗?”
榕榕十分冷静:“你应该知道我的性子,我也没必要骗你。”上前好声相劝,“哥,你如果答应我现在就结束掉你的公司,我有还些积蓄可以先给你。”
“你能借我多少?易瑾恒说给我一千万,近来我发信息给他,他连回都不回了,真是虚伪。”冯正说。
“是我让他不要借你钱的。”榕榕说。
“……”冯正睁大眼睛,瞬间怒气汹涌而出,逼到榕榕面前握紧拳头几乎要动手,“冯榕榕,你是想害死我是吗?”
“总之你不要再找他,他不会理你,也不会给你钱。”榕榕依然平静。
冯正这些日已经被催债搞的精神崩溃,榕榕这几话一下子把他逼到极到。
“冯榕榕,我是跟你有仇是吗?从小到大,爸妈偏疼你,家里什么东西都紧着你。爸更是看我哪哪都不顺眼,看你哪哪都好。要不是易瑾恒我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你居然这样还害我!”
冯正越说越气,伸手就要打榕榕。
谁知下一刻,手被易瑾恒控制住。
易瑾恒拧住他的手腕,一个动作将冯正甩开,冯正向后退了几步,差点摔翻在地。
榕榕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来。
易瑾恒挡在榕榕面前:“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冯正厌恶易瑾恒,骨子里又有些怕他。刚才易瑾恒那一下,他手就疼的感觉快断了。
“很好,易瑾恒,你们这对夫妻好样的。”冯正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
易瑾恒回头看她:“没事吧!”
榕榕神色淡淡的,跟他拉开了些距离:“你怎么来了?”
易瑾恒注意到她的动作,心头有些泛酸。
他为什么会来?那几条没有回复的信息在他心里生了根,他想问她为什么?
她明明看到他的信息,却不肯回他一个字。难不成她打算以后跟他形同陌路吗?
他马上又劝自己,还是不要来,现阶段在离婚就好好的离,不要再生别的事,她未必想见到自己。
谁想下班一发动车子,身体像是有自己的意志似的,居然开到医院来了。
一到医院门口,他就看到了冯正的身影,哪里能想那么多立即跟了进来,也幸好进来了,否则不堪设想。
“我来看看爸。”他说。
“我爸已经睡了。”榕榕语气极淡,“你还是回去吧!”
“……”易瑾恒本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