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榕榕都有些心不在焉,但还是陪着父母应付完所有的客人。
陆琛走时有些担心榕榕:“这两天有空的话,我们好好聊一下好吗?”
榕榕深深看了眼陆琛,点头。
等到了傍晚,客人们也都走了,他们也准备回家。
“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那位?”白岚在她耳边说。
榕榕想了想:“要不你去看看?”
白岚定定看着榕榕,便说:“谁让你是我最心爱的女人呢?我这就去。”
榕榕这才露出一抹笑容。
晚上杨怡君宣布要召开家庭会议。
“正好我也有话说。”冯昌民看着妻子。
于是一家人坐在客厅。
杨怡君看丈夫:“你先说。”
“你跟亲戚朋友解释一下,陆琛和榕榕只是普通朋友。”冯昌民不太利落的说。
“榕榕跟陆琛本来就在接触,你怎么知道他们以后不会是男女朋友。”杨怡君说。
榕榕接话:“我没打算跟陆琛发展,也不可能成为男女朋友。”
“……”杨怡君怒视着女儿。
“你……你今日也不应该这么对瑾恒。”冯昌民有些失望的看妻子。
瑾恒能来,是尊重他这个老师,今日谭校长这些人围着他,各种暗示想提要求,他没有丝毫不耐,给足了他面子。
但是妻子,真的怠慢了瑾恒。
杨怡君冷哼一声:“我做什么了?”
榕榕脸色沉静,不说话。
杨怡君看女儿脸色,忍不住对丈夫说:“你现在帮着瑾恒,是不知道他做过什么。不说他这么多年对榕榕如何?就当他对冯正……”
冯正打断:“我知道,冯正坐牢跟瑾恒有关。”
榕榕和杨怡君同时看向冯昌民,都很意外。
她们母女都没正式跟冯昌民说过冯正坐牢的事儿,一开始杨怡君说冯正去南边做生意去了。后来几次想说,也没找到机会,而冯昌民再也没问过冯正的事。
有时候榕榕觉得父亲可能是知道的,必竟学校就这么大,几乎都知道她家的事儿。
“爸,你怎么知道的?”
“在我还没出院的时候,瑾恒找过我。”冯昌民看着榕榕说。
那时他刚知道瑾恒和榕榕离婚,对瑾恒非常的失望,还跟易默擎夫妇说两家从此不再来往。
有一晚杨怡君守夜临时走开,易瑾恒来了。
那夜,易瑾恒跪在了他床前,忏悔他的所做所为。
他把冯正的事前因后果说了,也郑重的认错。还说榕榕跟他离婚皆是他的过错,是他错待了榕榕,辜负了他们的期望。
榕榕震惊之极,心怦怦跳。
杨怡君也极意外:“我说你怎么会想邀请瑾恒……”
“他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 ,他的心性我最清楚。他最大的优点便是责任心重,素来都是敢做敢担的。”冯昌民说。
榕榕微垂下眼睑。
“冯正的事情,不能怪瑾恒,只能怪我们没有教好。”冯昌民沉声说。
杨怡君亦红了眼眶。
其实她又何尝不知道,只是前些日去看冯正,看他瘦成那样,在牢里吃了那么多苦。再想着女儿跟他结婚十年变成这样,便再也不想看到易瑾恒。
“不过囡姻,我们家的确不应该跟易家牵扯太深了。”冯昌民看向女儿,“瑾恒以后,就仅限于是我的学生,好不好? ”
榕榕身体一颤 ,不由看着父亲。
“我教了一辈子书,常被人说我桃李满天下,殊不知在我的儿女上,我却做了两件错事。”冯昌民感叹着,“一是当年我不该答应让你和瑾恒结婚,二是没教好冯正,让他错成这样。”
榕榕蹲在父亲身边,不由哽咽。
“当年我就不太同意你们结婚,一直隐隐有些不安,结果你们真的失败收场。你们性情实在差的太远,瑾恒很有抱负,世界太广阔,而你是个再简单不过的孩子,他不是你的良配。”冯昌民握紧了女儿的手。
“爸……”
“囡囡,十八岁的时候你选择飞蛾扑火,摔倒了还有机会爬起来。可是现在要是再摔倒,你会真疼的……”冯昌民亦湿红了眼眶 。
榕榕湿着眼眶趴在父亲的膝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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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易瑾恒看到白岚出现在医院的时候,眼睛都亮了,喝掉瑾菲买来的一整碗粥。
瑾菲也是有些看明白他哥的态度,不由说:“哥,你要想追回榕榕姐,这么弱的身体可不行。”
易瑾恒头一回对妹妹露出笑容,然后问白岚:“是榕榕让你来看我的么?”
白岚回:“你说呢?”
易瑾恒眉头都松了松。
白岚凑到瑾菲耳旁:“你哥平时走的是高冷霸总的人设,突然笑的这么傻,怪让人不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