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后,康纳德教授来华做访问交流了。
这些年榕榕跟教授有一直有邮件往来,榕榕遇到一些学术难题时,还会寻求他的意见。
他来往访问,她自然全程陪同做翻译和顾问。。
康纳德先是在北京、上海的几所名校做演讲交流,随后飞香港。
期间易瑾恒见了康纳德教授几次,老教授对这位洪堡的名人颇有印象,每次交流都非常愉快顺畅。
陪同去香港足有十余多天,之后康纳德教授直接飞回柏林,榕榕再从香港回北京。
要去十余天,易瑾恒多少有些不舍。
“等我忙完这两天,就过去陪你。”
“你忙你的就是,这次教授行程很紧,你就是跟站我去香港我也未必有时间陪你呀。”
她此行充当的主要是翻译和部分交流的工作,工作还蛮多的。
“你现在都比我都忙了。”他捏捏她的手。
婚后,他尽量在调整工作节奏,空出更多的时间陪她。好在集团已经步入正轨,他积威已重,不需要像之前那样事必躬亲。
“暑假我就有空了,到时候我们去玩。”她亲亲他的脸。
最后易瑾恒很不甘愿的送她去机场。
到香港第三天,榕榕便觉得有些不舒服了。
起因是港大这边有几个她的学生,得知她来,一定要见面请吃饭,吃的还是海鲜。
榕榕是爱吃海鲜,谁知吃完当晚就吐的不行。
正好易瑾恒发视频过来,看她这样非常担心。
“我看是食材不新鲜,我安排人来接你,你去医院看看。”
“其他人吃了都没事儿,我大概是水土不服,有些犯恶心,也没别的地方不舒服,你不要瞎紧张。”
“真的?不许逞强。”
“放心,不逞强。”
好不容易安抚了男人,榕榕想到次日一大早还有紧密的行程,便早早睡了。
谁想次日清晨,自个儿打开酒店房间门,准备去吃早餐时,男人站在自己房间门口,手边还放着行礼箱。
“……”她当场愣住了,“你怎么来了?”
“你不舒服,我能不来么?”
榕榕又是感动又是好笑:“我都跟你说了我没事,我昨晚睡的很好,现在神情气爽准备去吃早餐。”
易瑾恒看她气色是不错,松了口气。
他昨晚就睡的不好,跟她挂了电话,心里总是担心,最后还是让苏童安排专机,在清晨飞过来。
“没亲眼看到你好好的,我怎么放心?”
榕榕搂上他的腰,抬头跟他亲了会儿,嘟哝着说:“可是怎么办,我吃完早餐要跟康纳德教授去港大,今天的行程很紧。”
“我人已经来了,先陪你去吃早餐。”
吃早餐时,他们还还遇到康纳德教授。
老教授看到易瑾恒很吃惊,随后感叹:“你们能如此深爱彼此,真是很不错。”
吃完早餐,榕榕便让他去自己房间睡一觉。
他几乎是一夜未睡,看到她的人后如释重负,回到房间一沾上她的床,便沉沉睡了。
榕榕中午回了一趟酒店,回到房间,窗帘密密实实的拉着,男人侧身躺在床上,睡的很沉。
她坐到床边,看他的侧脸。男人是真的好看,五官精致,皮肤极好,睫毛很长,脸侧着几缕刘海落下来,像个睡美人。
想到这个词,她笑了一下,想碰碰他翘起的睫毛,手刚要碰上,他缓缓睁开眼,握住她的手指。
“你回来了,很晚了么?”他声音沙哑。
“才中午呢,去吃午餐不。”
易瑾恒睡了一觉,已经精神抖擞,立即起来。
他特意挑了一家不错的广式餐厅,全点的是榕榕爱吃的。
几样菜色上来,榕榕吃的很欢,胃口极好。特别是那道凤爪,愣是吃了两份。
没想易瑾恒却有些不舒服,食物很香,他却泛恶心,后来忍不住去洗手间吐了,把食物胆汁都吐出来了。
出来时,脸色有些苍白,榕榕在外面,一脸担心的看他。
“好像要看医生的人,是你。”
“可能是来到这儿水土不服。”
“你每年来香港不都要好几次么?以前也会这样?”
寰宇在香港有分部,他每年都要在这儿好几次,时间长短不依,从没有出现过水土不服的情况。
易瑾恒的肠胃一直不太好,榕榕担心他是胃病犯了。
于是约了相熟的私人医院,检查之下他身体很好,连胃病都有了好转。
“那他为什么会吐成这样?”榕榕忍不住担心。
“也可能是神经性的,精神压力过大?”医生跟易瑾恒很熟,语重心长的说,“易总,还是不可太过焦虑啊!”
近一年,易瑾恒的工作节奏已经放慢了,更没有焦虑之说。
“要不你也检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