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嘴边,又被恶心感压回喉间。
她抬头看向镜子中的自己,皮肤白到透明,微肿的唇红得却像鸽子血——这是睡前时被男人近乎粗暴的亲吻造成的。
而镜中站在她旁边的高大男人,眉眼深邃锋锐,肌肉遒劲有力,即使只穿着大敞开的睡袍,依旧能看出一如既往的黑沉沉压迫感。
几乎瞬间,夏池又想起男人用鞋尖挑起她下巴的场景。
再次狠狠推开他。
毫无防备的男人撞到背后瓷砖,发出祈求得到关注的性感闷哼,但她毫不犹豫,跑向隔壁书房。
在刚确认联姻关系的那段时间,薄砚廷说家里只有一间卧室,她被迫与男人睡在同一张床。
五层豪华别墅,加上花园、宴会厅、人工湖、网球场等等占地几万平米的的庄园,却只有一间卧室。
薄砚廷的谎言拙劣到不屑于隐藏。
但在蜜罐和宠爱中长大的夏池却懒得发掘男人的想法。
或者,夏池并不在意薄砚廷在说什么、在做什么。
直到某次她醉酒晚归的夜晚,水到渠成般和男人上了床。
之后不管打雷下雨,薄砚廷一定准时回家,并冠冕堂皇地要履行夫妻职责。
他在床上偏向于掌控的一方,就算把她到痉挛,指甲狠狠在男人后背划上红痕,他从来不会停,反而像是瘾发作一般,更为兴奋。
夏池背靠书房雕花木门,缓缓滑落,捂住嘴巴,又想吐。
好恶心,不会那东西已经做过搅屎棍了吧。
呕——
半跪在地上,想吐但胃中确实没有东西。
而这时,男人也找到家里的备用钥匙,和她隔着一道门板,焦急地拍门:
“乖乖!!怎么了!”
“别吓我,开门好吗?”
薄砚廷的声音唤回夏池的思绪。
不行,现在不是情绪上头的时候!
勉强打起精神,思考现状:
她不爱薄砚廷,也不对梦中男人做的那些事情感到痛心。
从小呼风唤雨、众星捧月的a市大小姐,怎么可能做出剧情中抛弃尊严、为爱当狗的情节。
只是,
凭什么他拿着夫妻共有财产豪掷千金养情人。
凭什么她是被蒙在鼓里的该死同妻。
凭什么在这种文学中,女性总要为男性让步。
从小到大,她只喜欢做掌舵人。
夏池站起身,毫不犹豫地打开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