寞,像是了然一般,他再次握紧了闻叙白的手,一字一句道:“我知道,可我忍不住。”
在乎一个人,就是会忍不住站在他的立场思考问题,站在他的处境感受情感。不一定感同身受,却力求知其之一。
而向他们这样成长的人,唯一的天赋,就是对他人情绪无比敏感的感知力。
齐最轻笑一声,眼神忽而看向闻叙白肩上飘摇欲落的枫叶。
这个时间的枫叶,还没有完全红透,半红半绿本该继续在树枝上汲取营养的树叶,一看便知是被巨大的外力驱赶逼下。
齐最缓缓捏住那片枫叶,郑重地放到闻叙白掌心。
“阿澈,我不知道你在为什么担忧,不知道你在为什么烦恼,也不知道你在为什么不安,如果有朝一日,你愿意对我敞开心扉,我齐最一定洗耳恭听。”
“但是······你若是不愿意告诉我,也没关系,但请记住,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我会努力学习,努力工作,努力赚钱,努力成为你的避风港,只求你······在给我一点时间······”
他能等,等到闻叙白愿意完全信任他的那一天。
闻叙白看着男人落寞的神情,忍不住心跳一滞。
原来······齐最一直都知道,他对他有所隐瞒。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低下头去。
而男人却是释然一笑,重新恢复了他充满痞意的笑颜,拉着他继续往前走去。
“没关系的阿澈,我们来日方长。”
男人的手很暖,握着他的掌心坚实有力。
闻叙白眷恋的靠近齐最的身边,呼吸着男人的气息,看着天边越来越多的落叶,也笑道:“嗯,来日方长。”
“明天给你放一天假,不用做题了。”
“真的吗?!”
谈话
于是“不用早起”的代价就是,闻叙白一上午都没起的来床。
当吵闹的闹铃声不知第几次响起时,闻叙白终于被强行从熟睡中唤醒,烦躁地直接一脚把扒在他身上,睡的跟猪一样的齐最给踹下床去!
“叮铃铃——叮铃铃——叮—”
闹钟被一双大手猛地按掉,扶着摔痛肩膀的齐最一边龇牙咧嘴,一边小心翼翼地再次爬上了床。
闻叙白烦躁地将被子一拉,直接翻了个身继续睡。
而齐最则笑着隔着被子,向啄木鸟一样啄了两下他的头,轻声道:“我走啦——”
闻叙白不回应,齐最嘴角笑意更深。
然后又是深深一啄,这才离开。
虽然周末不用做题了,但他还是得去面馆帮忙的。
而闻叙白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等到他扶着酸痛的腰醒来时,天已经将将暗了。
闻叙白打着哈欠热了齐最中午给他留的饭,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疲惫作祟,他没有什么胃口,只简单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走到窗前伸了个懒腰,闻叙白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脑,公司的事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上次的跳楼事件被认定为自杀,他下令核查公司近十年的账目,如今也已经查的差不多了。
闻叙白手指轻点鼠标,一目十行的看下来。
不出意料,就是闻庭屹搞的鬼。
账目从一开始从主公司汇款开始就有问题。
这家公司原本由闻氏集团与宋氏集团共同合作创办,后来给了闻叙远。一开始,闻庭屹定是想通过制造陷阱的方式,来削减闻叙远手上的资本。
这些假账就如同一颗定时炸弹,平时不会有什么问题,也不会被人发现,但是一但闻叙远起了异心,闻庭屹这个老狐狸就可以以这些账目相挟,逼迫其就范。
闻叙白冷笑一声。
闻庭屹这个老狐狸,连自己亲儿子都肯拉下水。
不过现在闻庭屹将公司给了他,就说明,他有了新的制服闻叙远的方式。
想起上回在慈善晚宴上见到的那对宋家母子,闻叙白眸光一凛。
亲情。
闻叙远这人,若是当真像他表面那般冷淡无情倒也好了,可偏偏这么多年的相处下来,闻叙白早就发现,闻叙远到底还是个面冷心热的人,不然也不会因为宋语心的死,而责怪了闻庭屹这么多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