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剂研究室门口,朱利安无视来往雌虫们若有若无隐隐窥探的目光,很大方地双手拍了拍帕潘的胳膊。这里是虫族,虽然帕潘是院长,但作为自己的雌侍,如此动作非但不会损害帕潘的权威,反而会让所有人知道他们亲密无间,彼此看重。
“好,我来接你,注意安全。”帕潘抬手在雄虫漆黑光滑的发顶揉了揉,宠溺地笑着说。随着相处,大家都越来越放的开,雌虫们包括他自己更多的是随着心意宠爱雄主。除却交配上床不谈,雄虫多数时候又软又乖,让他们总有错觉将他当成虫崽来对待,拍拍抱抱顺毛哄。而雄虫对此的反应是,很高兴,接受得特别自在。
“那我进去了。让你夹着的东西夹好哦,不准趁我不在偷偷拿出来,后果你知道的。”临进门前,朱利安在帕潘耳边轻轻说到,对他夹夹眼睛后转身离开。
身后帕潘掩在半长发丝下的耳朵尖倏地红了,下身变得酥痒。雄虫太坏心了,明知道他扛不住这样的诱惑,非但给他在两个穴道内塞了跳蛋,还刻意这么说逗弄他。
“殿下,您好,没想到您会选择来这里工作,万分欢迎!原谅我没有出门迎接您,实在是看到您和院长情意正浓,我不好打扰。”伊兰达在雄虫进入实验室后,站在离门口不远处笑着向他打招呼,并态度亲近地调侃了一句。
一进门,朱利安就见伊兰达站在离门口三米开外,不远也不近,一个大概安全的社交距离同他打招呼,这样的距离不会给人压迫感或者让人误会有所企图,但又恰如其分表达出亲近的善意。在这个雌虫见了雄虫思考基本不用脑只用下半身的社会,能做到如此从容适度,伊兰达的确不是一般人,该做的做到了还做得如此贴心,其为人心思缜密处事圆滑可见一斑。
“哦,谢谢。说起来我要跟你学的会很多呢,见习导师。所以别说‘您’了,叫我的名字就好。新婚不久,让你见笑了,咱们进去吧?”和气地接受了伊兰达的好意,对于他的调侃朱利安无所谓掩饰,既没有不好意思也没有生气,而是态度自然地认下了。
”当然,我们进去,走吧。”伊兰达几不可查地怔了一下,但立刻掩饰过去,热情地带着雄虫往里走,顺便给他介绍实验室内的其他同事。实验室除了伊兰达还有三个人,都是雌虫。看着朱利安同每个同事打招呼,一概的客气有礼,对其他人同对自己并无区别,伊兰达心底有些微妙。
“这间是我的办公室?”见伊兰达带着他在实验室内办公区的一间房门前停下,朱利安问到。
“是的,这是钥匙。三号实验台给你用,有别的需要随时找我,要去看看吗?”
“当然。”朱利安接过钥匙没有进门,却是脚步一转,跟着伊兰达去了实验台,两人就一些专业性的问题进行着探讨。
一上午的时间过得飞快,两人相谈甚欢。从药剂学的基本理论、处方设计、制备工艺到辅料研究、质量控制以及最重要的临床效果等多个方面各抒己见。伊兰达不愧是这方面的天才,很多想法天马行空,敢于打破常规又不仅是泛泛空谈,难怪会发现很多长久以来都不被注意到成分用途。只这简单的谈论,朱利安就确定自己的选择没有错,他想要学习的,能让他有所收获的就是这个人。而伊兰达对于朱利安则更是吃惊,一只成长在雄虫之家没受过系统教育,没经过刻意培训,只靠自学的雄虫,即便兴趣使然竟能达到这样的高度,这已经不仅仅是“天才”能形容了。即便这个“天才”还很稚嫩,有些观点想法由于经验的欠缺还不成熟,但他相信假以时日,雄虫只要保持这样的兴趣并付出持续的努力绝对可以成为帝国顶尖的药剂学家。
“殿下,你的基础知识已经掌握得非常扎实,剩下的就是靠经验积累了,您真的非常优秀。”伊兰达这话说得发自肺腑,称赞的同时内心蠢蠢欲动,不觉间将手指握了起来。
“谢谢,和你没法比,但我会努力,请多指教。”伊兰达无意识的肢体动作被朱利安看在眼里,心中有数,知道伊兰达有问题,谈话中自然有所保留。他的确基础扎实,但经验却不是没有,只是没说罢了。
两人的谈论以帕潘来电而终止,表面上相处融洽,彼此好感十足。朱利安离开时伊兰达的态度从恭敬到放松,打趣得轻松自然,仿佛两人不是才相识半天而是认识了很久的亲密朋友。
中午,伊兰达站在办公室窗前看着研究院大门处雄虫和帕潘相携而去,点开了个人主脑进行留言。“给我他的资料,但怎么做我说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