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低下头,抵着你的额头问。
鲛姬最喜欢少主啊。你眨了眨眼,说出这话时、不知道为什么难过起来,眼角滑落湿润。
胸中闷闷的。
分明是说过很多次的话,也是你最真实不过的想法,可望着少主隐隐疲倦的眉眼、以及高悬着摇晃绷直的水色锁链,你却不知为何落泪了。
明明认为、这就足够了的。
被锁起来也好、见不到大家也好,你喃喃着说,仰头看向泪水中朦胧的金眸,这种事、对鲛姬来说完全不算什么啦。
你分明只是想让少主开心一点而已。
可是,为什么,你低声说,一滴泪滑过脸侧,扯着少主的手放在胸前,为什么,这里还是会这么难过呢?
那是因为,少主还是很难过啊。
即便将你禁锢在这处只有他能看见的藏宝之所,少主还是很难过啊。
少主一定是想让你完完全全、只属于他一个人吧。
你分明清楚的了解少主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可却怎么也触及不到那个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的点。
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少主安心呢?
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少主确信,你只爱他一个人呢?
那份即便将你幽禁在这里仍不足够的、深不见底的占有欲,究竟要怎样才能被填满呢?
那份将性器深埋在体内、以令人战栗的神色播下种子时仍欲壑难填的幽暗情绪,究竟要怎样才能消散呢?
银色的、通透近乎透明的双眸含泪注视他。
他最喜欢的就是海妖懵懵懂懂的仰望自己,咧开天真纯粹笑容的样子。那时你的眼睛总亮得灼眼,甚至常常让他失神。
而现在,这双眼染上水渍、映着他面容的时刻,也一样亮得灼眼、使他失神。
即便是流泪的时候,顶着这张成年女性的面容,你的神色仍带着种孩童般任性的稚气。
你在责怪他吗?
本应如此。
作为保护者的他却主动施加枷锁,将原本在水中欢笑遨游的鱼类放在小小的鱼缸中圈养,捆上锁链、摆在藏宝阁的最高处,作为观赏鱼日日欣赏。
这条鱼本应在无际的海中沐浴纯净温暖的阳光,或是牵着粉色海妖的手共同在春日放飞风筝、同人类妖怪一起站在瘴气中训练弱小的后辈无论如何,都不该在这暗无天日的山洞中,被锁链禁锢在狭小空间中,与冰冷的金银宝石作伴。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正在做的是不该做的事情。
少主眸中方才轻快了一瞬的情绪忽然沉淀下去。
眼前一暗,双眸被湿热舔舐。
大妖抚着你的发丝,声音安抚般温和又无奈:别哭啦。幽暗金眸中却再度出现了你所熟悉的,无论如何都无法被填满的、黑洞般可怕的深重欲壑。
又一次。
你一定又搞砸了什么。
手腕处疼痛积叠,唇齿被熟悉的味道填满,你舔到他尖锐的牙尖,舌尖微微刺痛。
要怎么做、才能挽回?
不知何时被压倒在金堆之上,倾注你全身心爱意的对象额前鬼角森白,将视界割接成泾渭分明的幽深与金黄。
锁链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尖耳下端被捏紧,你茫然的看向头顶幽深,听见少主忍耐般喑哑微沙的音色。
只做我一个人的、血色妖力在耳畔轻轻流转,凝成小小的固体装饰,大妖俯身垂眼、金瞳暗沉,黑发落在你额间,声气低不可闻,观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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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次良会掺和进来。
不要问我为什么,番外这东西爽就完事了。
当然我会尽力写的合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