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来。”路泽对引路的人说。
路加内心嘲弄这位表哥没见过世面,竟然看中这种货色,表面却说,“这真是只幸运的雌奴,能够遇到表哥这么善良的雄性。请表哥直接带走它吧,我会为你付清其余费用的。”
“不用了,把账单发送到我的终端。”路泽对引路的人道。他当然听得出路加话中的嘲弄,只是他宁愿被笑死也不要在这里继续呆下去了。
很快一群人上来围住这只雌奴,把他放下来并扔进笼子里,顺带帮助瘦弱的雄子把笼子稳妥地安放到飞行器上。
路泽下了飞行器,把这只精致的笼子推回住处。他的父亲把他安置在一处僻静又幽美的处所,在贵族区与平民区的交界处,一栋二层的独栋别墅,足够一个刚成年孩子的日常生活。
雌虫高大的身躯谨慎地缩在笼子的角落,看着路泽把他推到一间白色的小屋。这里不像是常住的样子。
军雌想等待他的也许是地下室。雄子似乎是个沉默寡言的人,甚至还非常青涩。像树上还没有成熟的浆果,芬芳而青涩。与军雌平时见到的那些浮夸的贵族雄虫不同,他的面容清秀瘦削,不是最受欢迎的类型,但他光看着他就能看到他平稳而顺遂的一生。他一定会未来的哪一天娶一位端庄的雌君,以及拥有几个娇弱可爱的亚雌雌侍。
而不是随便从灰色场所牵回一只丧失贞洁,不知道被多少雄虫玩弄过的雌奴,从此不断扩大自己的后院,狩猎不同类型的雌性,然后让自己沦陷在情欲与玩乐中,成为帝星纨绔的一员。
路泽蹲在旁边研究怎么打开笼子,“你叫什么名字。”他友好地问。
雌虫摇摇头,他干涩的嘴唇张了张,又把话吞下去了。
路泽摸摸打开笼子,伸手把他牵出来。
雌虫一触即离,虚弱地从里面膝行出来,不敢让肮脏的身体亵渎尊贵的雄子。
路泽不懂他的抗拒,他身边有许多活泼健壮的雌虫儿童,也有许多慈爱稳重的老年军雌,路泽与他们相处得很好。只是他没有接触过年轻力壮的军雌,更别提这只刚从受尽折磨的困境里出来。
路泽怜惜地看着眼前赤裸的军雌,尽量安抚道,“我先带你去冲洗一下,再涂点药,好吗?”
低着头的军雌点点头,他的头发遮住了眼镜,他沙哑而低沉地声音说:“……感谢雄主的恩赐。”
路泽努力把他从地上扶起来,然而军雌惶恐地推拒,恐惧得全身颤抖,“不……不!求求您!贱奴会乖乖地爬的,请不要惩罚贱奴!”
滚烫地泪水落在路泽脚背上,路泽有些震惊雌虫还遭遇了怎么样恐怖的对待。“我的意思是,没有关系,我不会惩罚你的……我保证,你再也不会遭遇任何惩罚。”路泽承诺道。
然而无论他说什么,用多大的力气,都不能把军雌从地上扯起来。最后路泽只能认输,牵起连在他项圈上的牵引绳,把他带进浴室。
雌虫悄悄抬起来,前面的雄虫走得不疾不徐,正好与他爬行的速度差不多,脖颈上的项圈没有带来往常的窒息。他松了一口气,期望自己遇上了一个仁慈的雄主,但同时他又担忧一切都只是雄虫的伪装游戏。
他曾听说有很多变态又虚伪的客人,用虚伪的温柔哄骗雌虫,然后再切断雌虫的四肢,然后享受雌虫无能为力的崩溃。
雌虫爬行在有着大落地窗的房子里,突然一阵恶寒。这里太干净,太新了。到处都是没有使用过的痕迹,没有一丝划痕的地板,处处垂直平行摆放的桌意,仿佛哪里都透露着古怪的气息。而前面打扮干净简洁的雄子似乎温和体贴到了虚假的地步。
路泽走了一段路发现雌虫停住了,他并不知道雌虫此时的敏感多疑,“你怎么了?”
雌虫颤动地跪在地上,路泽都能听到他的牙齿战战兢兢地打架的声音。
雌虫只听到一声叹息,然后温暖干燥的手指摸上了他的颈项,几个动作就利落地拆开了几乎与他融为一体的项圈,更多的空气在这一瞬间涌入他的喉咙。瘦长的手指碰到他的喉结,怜惜地抚摸过他的脸颊,“你休息一会吧,我先去放水。”
路泽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雌虫吸引着他的全部注意。冷峻的面容,像刀锋一样的长眉,绷紧的两颊肌肉,狭长的眼睛疲惫中带着冷淡,高挺的鼻梁,紧抿的唇。可以说是比最让雄虫人讨厌的军雌模板还要模板,可路泽从来不懂这些,他只觉得眼前的雌虫非常英俊。
他在地下贩卖场时甚至想要把那里全部的雌虫都带回来,可惜这里不是有着广阔庭院的飞鸟座,他在帝星被路家时刻监督,没有太多的自由。离开飞鸟座时,雌虫管家叮嘱他要谨言慎行,如果他太出色会面对许多危险,如果他太平庸父亲就会感到失望,如果他太荒唐会给路家招惹骂名。路泽只觉得仿佛站在天平上,努力达成平衡,而他还在摇摇晃晃地摸索中。
于是路泽本着能救一个是一个的想法带回了这只还有一点生气与活力的。
路泽感觉这只军雌有时像穷途末路等待最后一击的猛兽,恐惧他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