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姝予根本无法拒绝钟于,他很快被钟于用力进出的动作弄得床单湿透,高潮时痉挛的穴紧咬着对方的阴茎。
钟于也没刻意忍着,这场双方主角都清醒状态下的性爱是刻意对孙姝予做出的惩罚,他不断逼问孙姝予自己是谁,手臂肌肉紧绷,把可怜瑟缩的人笼纳在怀里。
孙姝予痛苦地双眼紧闭,不肯看他的脸,想偏过头,又被钟于狠狠攥住下巴。
钟于身上动情,脸色却很冷,看着孙姝予,忍不住恶意地揣测,他现在一定难受的要死,孙姝予被那个傻子疼惯了,怎么可能受得了做爱的时候这样被对待,说不定心里还在想着姚平,被他赖以坚守的道德原则所折磨。
最后他硬硕的龟头凿开孙姝予的宫口,一鼓作气顶了进去,用精液灌满,怀里的人终于受不了地呜咽一声,咬上钟于的肩膀。
疼痛感刺激着钟于,看着孙姝予像被逼急的兔子,可他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钟于睚眦必报,从不肯吃亏,孙姝予咬他肩膀,他就一边射精,一边低头咬孙姝予的嘴。
钟于不把这行为看做是接吻,他狠狠攥住对方下巴,用力吸咬他的舌尖和嘴里的软肉,亲着亲着就尝到又咸又苦的味道,钟于松开他,一手盖住孙姝予的眼睛,趴在他肩窝里平复呼吸。
钟于的手心湿了。
两人都在颤抖,混杂着高潮的快感与一瞬间的彻骨恨意所带来的战栗。
钟于从孙姝予身上起来,拿孙姝予的衣服擦干净湿漉漉的阴茎,没再看他一眼。
他很快把衣服穿好,临走前孙姝予正艰难地捞起被子往身上盖,钟于一顿,冷声道,“避孕药在桌子上,你记得吃,怀孕了会很麻烦。”
孙姝予低着头没吭声。
钟于车祸后就没再开过快车,今天却在市区内超速,被开了张罚单,学校的课也没去上,他不愿承认几乎是落荒而逃着从孙姝予家冲出来,他不想回家。
一路上车窗大敞,冷风直往车里灌,他身上都是做爱后那股混着精液和体液的暧昧味道。
他没有什么贴心朋友,更没有社交活动,钟于不抽烟,不酗酒,不打游戏,唯一的发泄方式就是运动和抄经。
最后他还是回了家,因为他发现自己无处可去,似乎只有那间他潜意识里害怕抗拒,永远充满疼痛的小房间才是属于他的,他该去的。
开门时钟婉在玄关穿鞋,正打算去上班,于行在她腿上挂着。
钟于掩饰性地低头,同她打招呼,“妈。”
钟婉敏感地察觉到钟于的不对劲,关心道,“你怎么了?怎么出那么多汗。”
钟于敷衍地嗯了一声,往二楼的小房间走去,手都已经搭在了门把手上,却被人从身后拉住,钟于诧异回头,发现拉住她的人是钟婉。
“阿…钟于,你怎么又要进去,医生说你已经好了,没有继续治疗的必要,你要是有心事,跟妈妈说可以吗。”钟婉小心翼翼地观察钟于脸上的表情。
钟于却抿着嘴没说话。
于行跟上来,慢吞吞道,“阿遇不高兴……那我,我去给你捡瓶子,好不好啊。”
钟婉对着于行做了个“嘘”的动作,示意保姆把于行带到一边去玩,她带着一丝愧疚,逐字逐句地斟酌,“我一直在反思,我们的相处方式好像出了点问题,妈妈不知道该怎么办,想找你谈谈。”
钟于想告诉她,不是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有问题,是钟婉这个人就有很大的问题。
他纤长的睫毛垂下,盖住眼睛,“你今天不上班吗,以前你总是以事业为先。”
其次是于行,最后才是他。
钟婉一顿,苦涩道,“现在不是了。”
钟于沉默地听着,他默不作声盯着人看的时候总是会有几分居高临下的冷意,好像钟婉在他眼中是个劣迹斑斑刚出狱的罪犯,他需要反复斟酌,才能判断对方话里的可信度。
几分钟后,母子二人拘谨地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散落着于行玩剩下的七巧板,钟于随手拿起一个把玩,直接开门见山道,“我跟姚平分手了。”
钟婉愣神好久,才明白钟于在说什么,以为他今天的反常是因为同女朋友分手所以才失魂落魄,虽惋惜,却也尊重姚平的决定,正要出声安慰,只听钟于又面无表情道,“我昨天晚上在孙姝予家睡的。”
他没把话说的太直白,但明摆着这个“睡”,不只是在孙姝予家睡觉,而是把孙姝予也给睡了。
钟婉震惊到无以复加,大脑一片空白,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把这两件事情联系起来,钟于看她一眼,虽和钟婉有所隔阂,但他突然意识到,钟婉好像是唯一一个,跟他和孙姝予都有联系的人。
钟于固若金汤的冷漠疏离,和被迫成熟下,突然泄出了一丝久违的少年气,是在迷茫时面对母亲,血缘里裹挟的本能的求助依赖。
他把前因后果,三言两语说给钟婉听。
在反复确认了钟于姚平二人没有感情纠缠,是姚平先提出解除婚约之后,钟婉这才渐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