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宝回到家,家里昏黑的,没开灯也看得大概,厨房流出的光线,落地窗也有,就那种城市光污染的白光,霜冷冷的。门一合上,开了灯,里面那人走出来,手指擦了擦围裙,眼睛不敢看他,平时也不敢看他,今天多了慌张和心虚,边说话边给他拿热毛巾和拖鞋。
二柱说那个,晚餐准备好了,马上端出来。嘉宝倚靠在座椅上,动也不动由着他帮自己换鞋,擦手。看着他半蹲着摸过自己的鞋子脚踝,嘉宝抬脚摁着二柱胸脯,比一般男人胸肌更柔软,随着弯腰坠着两团鼓鼓的。
二柱僵着不敢动,乳头有点疼,旧伤未愈。挨得打多了,就没有本能遮挡,挡了打得更惨。嘉宝不轻不重地掂,二柱摔坐在地,大腿分开。胸脯上的脚总算松力了,可是转而碾着运动裤里的屄,猛的一下,二柱没有克服本能咝了一声,不能怪他,只能怪那处儿给肏得狠了,早上看的时候,阴唇红肿外翻卷了边儿。
二柱惴惴看着背光的嘉宝,有些乞怜,刚对上嘉宝的眼,又挪到嘉宝下巴。糟了,二柱忽然想起了自己没穿内裤。他今天穿不了内裤,男士内裤摩得他阴唇疼,内裤前面的鼓鼓包他以前都要塞东西进去,他的阴茎太小了撑不起来,是个男人那里大家都会注意的。
二柱的手不知道放在哪里,折衷撑着地毯,张大腿弯,屄被脚趾揪拧,他没再敢出声。脚趾戳着那一点凹陷的布料,嘉宝边说,你今天和我爸说什么了?脚趾头突然感受到一点点吸力,嘉宝狠踩在肉乎乎的逼上,前端还有一点戳起的小尖儿,是那小阴茎勃起了。嘉宝冷笑了下,说贱人不穿内裤。
刚说完就感到肿屄紧缩,也是,这样的日子二柱多少从中得了趣,要不然怎么熬呀。二柱和嘉宝结婚一年了,却感觉好久了,二柱都快忘了以前的自己,也不敢想以前的自己。
两人是隐婚,结婚前二柱不是这样的,在二柱看来,嘉宝也不是这样的。隐婚是嘉宝父亲决定的,嘉宝家有陈二柱这样的儿媳妇不合适。二柱思考得不是自己,他想法很简单,嘉宝刚认祖归宗,有了周家身份,他不能影响嘉宝。
嘉宝,嘉赏的宝贝,嘉宝生母以为生了儿子周家会给名份,结果男人只说养着吧。生母是周父的二奶,也没瞒着周家,但也从来不带回家。二奶连偏房都不是,包的,周父有正而八经二三姨太。嘉宝能回到周家,也是因为生母死了,周家主母也老了,名下又没有儿子,和老太太商量,认回了这么个便宜儿子。周父二三姨太各有一个儿子。
可是嘉宝不是宝贝,去年以前二十来年,生父一年见他个两三回正常。小一点的时候呢,生母教他讨笑父亲,那会儿他还不姓周呢,表演弹钢琴、展示获奖画作,大了倒他不用出面了,母亲直接把他的事情说给父亲。
周父印象中这个小儿子,长得和他母亲一样漂亮,比较内向,见到当爸的还是带笑脸。周奶奶(周父的妈妈)说要这个孙子认祖归宗,周父才想起来,他大概都二十几岁了,他母亲,法医鉴定是哮喘发作身亡的。
倒是这个儿子听话得出乎意料,周父略微欣慰,他实在是被二房三房两个儿子败得心烦。他和新儿子商量,你非要和他在一起呢,也不是不行,但是绝对不能公开。他以为同性爱人情比金坚呢,做好了被顶撞的准备,结果这个新儿子,还真是与众不同的漂亮,不笑冷冷清清的,笑起来有乖仔的可爱,乖仔说:好的,爸。
他的对象陈二柱周父都没出面,没什么好出面的。陈二柱上头有一个大哥,早年触电身亡了,父母趁早要了他,取名二柱,二柱人如其名,果真成了家里顶梁柱,从高中开始不仅不向家里要钱,还给家里塞钱,说是自己补课赚的。
二柱五官端正开朗大方,小时候就是班上那个成绩排前的体育委员,不是他想当的,是班上同学推举他的,他笑得憨憨羞涩,对待同学无差别的好。他知道父母伤过心,于是倍加孝顺父母体恤父母,但还有一件事是父亲死前心头之患,他是双性人,俗称长了个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