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儿,按着萧克林手的力道逐渐微弱,身上的温度徐徐上升,萧克林的唇离开他的侧颈,力道就变得有些凶狠地咬着他的唇舌不放。
“别……”
“你都湿了,水好多,宝贝,让我进去,你也很想对不对……”
如果不是真的憋得狠了,萧克林真的很难在床上说出哄人的这种话。
因为他一般在床上的发言都是,躺下,别动,抱紧,然后按住人或是顶在墙上就是闷头一阵干,当初一开始就是乱干,后来熟能生巧,就是有技巧地干。
某个兴致勃勃的部位一直戳着裴雾宁敏感的大腿根部,湿冷的气流从不知哪钻进来,从脚踝钻进裤腿里,湿热的背脊吹到脖子。
这样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刻,萧克林大概不想裴雾宁再说出拒绝他的话,就用手堵住了他的嘴,和裴雾宁以前有着几乎是堪称丰富多彩的性生活时,萧克林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禽兽过。
大多时候都是裴雾宁自己摆好姿势,朝他勾勾手指,就好像肉已经自己烹饪好了,摆进盘里了,他能不吃吗?
可是这段时间过得只有他自己知道过得并没有很好。
他不知道怎么裴雾宁为什么生气,猜不透他的想法,又不会哄人,裴雾宁又不给他台阶下。
一点头绪都没有。
而且他自己也有气呢。
没有枕边人的日子,甚至接近一点点视觉上的冲击,然而就是裴雾宁穿着最普通的居家服背对着他蹲着给女儿系扣子,他看着那有些绷紧的腰臀线,他挠了挠头,烦躁地解开领带,总之就觉得火气大得很。
萧克林拨弄着裴雾宁的花穴,他即将出口的呻吟被吞吃入腹,上衣早就已经被脱到一边,奶头萧克林咬在嘴里,没过多久,裴雾宁就被玩得来了一次高潮。
萧克林手指被淫水打湿,颇为欠揍地举到裴雾宁面前,黏糊糊的:“啧,这么快,多久没玩自己了。”
裴雾宁眼里全是水汽,高潮过后平缓呼吸,胸口在起伏,萧克盯着他微微张开的粉嫩舌尖,蹭了蹭他的鼻尖,极具诱惑力地道:“宝贝,来吗?”
裴雾宁感受到了男人的硬挺,犹豫道:“用后面。”
“啧,不要。”
裴雾宁遮住眼睛,手掌贴着小腹,往后蜷缩:“那你走开,别碰我……”
还没等他拒绝完,萧克林就把人翻了个身,摸到抽屉里以前放的润滑剂,和避孕套,扩张了一阵之后,就挺腰进去。
裴雾宁很久也没做过,情欲也来得又快又猛,萧克林力道重了他就掐他手臂和后背,用又甜又腻的声音骂他是狗。
萧克林:“…………”
后来做了两次,裴雾宁被抱在萧克林怀里来了一次,舌头也被吸得有些发麻,一大上午的时间全都在床上过的,清理完之后,裴雾宁骂骂咧咧地卷着被子累得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裴雾宁在被子里伸出手就碰到了萧克林,被子遮住下半张脸盯着赤裸着上半身正在工作的男人。
萧克林身材好,腹肌手感也极好,裴雾宁以前最喜欢用手贴着他的腰,喜欢得不得了,觉得是萧克林故意臭屁勾引他,脸有些热。
他欲言又止,有很多话想说,最后还是只吐出一句:“你……不冷吗?”
萧克林说:“穿着衣服疼。”
说着还侧过身体让裴雾宁看他刚才留下的痕迹,只见萧克林的肩膀上有几个牙印,锁骨上也有个浅淡的齿印和吻痕,健硕的后背上有一看就是激烈性事留下的指甲划痕。
裴雾宁:“…………”
他有些心虚地道:“我都说了,让你轻点,你还那么用力。”
萧克林扣上电脑,低头亲了他一口说:“你床头里的药是什么?身体不舒服?”
那是叶酸,上面全是德文,萧克林看不懂很正常,他推开人,掀开被子下床,神色如常地道:“维C而已,你快把衣服穿上,别臭不要脸地露出来。”
萧克林听话穿了件浴袍,裴雾宁按住他,回房间里找了件高领毛衣:“你穿上,不然被盼盼看见你又瞎胡说。”
裴雾宁心情颇好地打开窗户:“春天来了。”
他往外走去,萧克林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