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旁的傅礼,步子没有停留直接迈出了门槛。
日落西沉,傅礼跪了一天,他的双腿已没了知觉。
“晟哥哥,你果真不记得我了。”
“救命之恩怎么说忘就忘了。”
“留下这偌大的院子给我又有什么用。”
三日后,在坟头撒完最后一捧黄土,傅礼没有回头直接回了府。他没有骑马,没有乘轿子,一路上他能听到那些人是怎么议论他的。
“真是个祸害啊!害的前朝皇室都覆灭了就他一个人活的好好的,这才多久啊把王爷也克死了。”
“就是个灾星!谁沾谁倒霉!”
“可怜呐!那么多无辜的人都枉死了。”
“别靠近他,小心触霉头!”
“呸!灾星!”
……
傅礼很快就遣散了所有的下人,他雇了一辆马车离开了王府,他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想远远地离开天子脚下,越远越好。
约莫过了不到半年,听说又有新帝登基了,好像之前是个不中用的废王爷。正在集市买菜的傅礼乍闻此话,他手里的萝卜骨碌碌滚到了地上。
“哎?你看!城门贴告示了!这是新皇登基的第一个告示,快去看看!”
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段话,引起了众多人的注意,一窝蜂地围挤在告示前。
傅礼觉得自己一定是着了魔,他捂着肚子小心地挤进人群里,见到那告示只写了短短一句话:“小十七,晟哥哥没有忘记过你。”
许多人看清了告示的内容都作鸟兽散,纷纷表示看不懂这新皇帝的表达。唯一看得懂的傅礼,他静静站在城门前,泪水模糊了视线。
当夜,傅礼洗完澡正要入睡,身后突然搂上来一个温暖的怀抱,他惊愕的转过身却吐不出一个字来,他摇着头一步步后退。
“你……”
来人步步紧逼上前:“十七,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有意隐瞒你,是我的部下为了我实在冒了极大的风险。”
傅礼眨眨眼,停下了后退的脚步,他笑:“是,新皇登基傅礼还未祝贺,这就给皇上行礼了。”说这他就要跪下,被祁晟一把捞在怀里。
“十七,你这是何苦?如今大局已定,再无人可以危机你我二人的性命,跟我回去吧。”
傅礼也不挣扎,直愣愣地看着祁晟,道:“我以为你喝了药必死无疑,那一个月每日见你吐血不止,我是何等痛苦,守着你的灵堂跪了整整三日,对着你的尸体哭了三日。发现自己怀有身孕明知你已不在世上我还是留下了这个小生命。”傅礼流下泪来,他哽咽着:“晟哥哥,你忘了我吧。”
祁晟这才把注意力集中在傅礼的肚子,衣着宽松确实是可以看出肚子有些圆润。
“十七,是我对你不起,对不起。”祁晟把人搂在怀里摸到已经完全显怀的肚子,他不住叹息:“小十七,我不勉强你了,你不愿意跟我走,那我便留下来陪你。”
傅礼闭着眼,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祁晟径直将他拦腰抱起放在床榻上,自己也躺了上去,无比爱怜地抚着傅礼的面庞,说道:“是我不好,让你独自一人受了这么多苦。十七,日后一切有我。”
祁晟说留下是真的留下了,傅礼的小院子有两间卧房,祁晟自己动手腾出来一间给他自己当作办公的书房,宫里的奏折每日都有人送来,批阅完的次日再取回。祁晟闲下来的时候主动担起了洗衣做饭的活,有时还会去打一些野味回来炖汤给傅礼补身子。
是夜,照例是傅礼先洗浴,他要起身时才发现忘记拿手巾,他又坐回浴桶里,唤道:“皇上,可否为我拿一下手巾。”
这些日子傅礼始终还不能解开心结,总是淡漠又疏离地对待祁晟,祁晟也不恼,依旧每日悉心照料他。
沉稳的脚步声慢慢靠近,傅礼低垂着脑袋伸出手,他接过手巾却扯不动,他不由得抬起头,猛然就被吻住了唇。傅礼整个人都被定住了,温热的舌尖来回舔舐他的唇,趁他愣神的功夫不怎么费力就闯进口腔中,勾着他绵软的舌头轻轻吸吮。
“皇……”
祁晟撤开了唇,额头抵着傅礼的额头,彼此呼吸交缠着,说道:“我在你面前不是皇帝,我永远是你的晟哥哥。”
傅礼微弱的抵抗渐渐失了力,阔别了快六个月,亲眼见着祁晟病重身死,又亲眼见到他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傅礼何尝不想他,多少次午夜梦回,醒来后枕头都是浸湿的,胸中憋闷的那口气早就在将一切吐露之后就消散的差不多了。
一个人坐着有些宽敞的浴桶,两个人对坐倒是将将合适。祁晟把人正面抱坐在怀里,借着水流的润滑,一寸寸抵进湿热的雌穴中。
“慢些……小心肚子…”
“十七,我没有一日不想你。”
祁晟托着傅礼的屁股操的克制又内敛,水波荡开一圈圈涟漪,他不敢插的太深,只进入了大半截浅浅抽动着,埋头含住硬起来的乳蒂轻轻吸吮。
“哈……”
傅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