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皙醒过来的时候，被太阳刺到了眼睛，恍惚间以为自己在学校办公室睡着了。

他躺在余潼怀里，少有的穿戴整齐。

他一巴掌往余潼扇过去，一如往常被对方抓住手腕，余潼亲昵的亲亲蹭蹭，抽出手来，陆皙挣扎着想要从余潼怀中挣脱。

“你大爷的——”

嗓子哑的厉害。

“老师，乖一点，这不是想出来了。”

这时，他才四周看看。是在车里，外面的人人车车川流不息。

开着太阳，秋天的太阳铺在身上，淡淡的温度像在皮肤上哈一口暖气。

他现在是在外面，不是那个封闭的屋子，不是一张软的囚笼。

陆皙紧紧的贴着车玻璃，在门上扒拉着想把门打开。

一口暖气吹在他脖子上，他一抖，回头被余潼亲上唔唔的喊不出话。

没过多久，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再开口说：“老师，车可开着呢。你想去哪说就行。”

“我要回家！”

“才刚出来就要回去？嗯～？”

上扬的语调想在和恋人讲话，妈的，明知道他说的不是那个恶心的房子。

尝试推开余潼未果，陆皙能无能狂怒，但是没有大声吼：“放我走！”

老师您是怕高速路上还有谁，贴着车窗听你讲话吗？

余潼再一次发问，而陆皙反问：“这是哪里？”

“b城。”

陆皙的心情一下子瘪下来，出省了，回不去了。

他恨不得冲上去和余潼同归于尽，而不是被抵在车窗上动弹不得。

“你先放开我，我想想。”失落的陆皙声音少有的软下来，待余潼放开他之后，头抵着车窗很努力的想要去什么地方——一个好逃走一点的。

“超市。”于是陆皙这样说。

余潼倒是毫无意见，看了看车前座的后视镜，示意了一下开车的免六。

免六你戏份还挺多。

车驶到了超市，余潼跟着陆皙下车，紧跟。

在超市里到处闲逛，但是一个人也没有。

陆皙的本意是找个人多的地方把余潼挤开，结果超市里一个人也没有看见。

不对劲。

到处走，空荡荡的超市里只有他们两个的脚步。

余潼还是紧跟着自己，不管他走的快还是慢，一种不安慢慢的延脊髓攀升，不安的设想让他头皮发麻。

他抬头看看监控，是关着的。

这么大一个超市，一个人都看不见就罢了，还不开监控。

既没有保安也没有销售员。

他回头，直视余潼的眼睛，发问：“这家超市叫什么名字。”

“In　light，老师？”

他余潼的背景知道的不多，也从未关心过哪些大公司有哪些产业，他现在这个设想很荒诞，甚至他以前从来不会这么想。

不能，至少不该。

他再次开口发问：“这家超市是谁的。”

“老师。”

余潼看着陆皙，只是笑。一阵寒意让他后背颤抖。

陆皙回头转身就跑，他后面跟着一个鬼，或者一只狼，前面带色字的那种。

超市里一个人都没有，不符合常理，除非故意有人在今天关闭了超市。

这家超市故意被人清空，收银台打出来的发票，不整齐的购物车，超市关闭时间大概就是一个小时，几十分钟前，或许，大概，确定就是自己说出去超市的时候超市关闭。

监控都关上了，那么那个故意关闭超市的人，想干嘛呢——天知道。

他拼命的跑，恐惧地腿都发软，跑不动了，跑进一个角落，用纸箱挡住自己，不住的颤抖，喘气都压低，闭着眼睛尽量缩进角落。

隔了好像很久，才慢慢缓过来，而就在这时，一声轻轻的“陆皙”飘到他耳畔。

陆皙打了个激灵，声音嘶哑的说：“不要、不要……你不能……我不想这样。”

“我不喜欢你逃跑，但是全当热身。乖，陆皙，自己脱。”

“不要……不要……我不想……”

余潼没生气，把他拉起来，到家庭用品的区域的拿了双筷子，儿童筷没有太长。

陆皙差点没哭出来。

“自己脱？”

“我不要！死变态！”

于是这个死变态拉着自己去零食区让他选几个棒棒糖。

“老师？你喜欢草莓的还是橙子的？”

“滚！神经病。”

于是神经病两个都拿了，然后走到很多毛绒玩具的地方，对他说，“自己脱？还是我们继续选？”

陆皙别开脸，一颗颗解自己上衣扣子，对方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外套，被陆皙狠狠甩在地上，他每脱的一件衣服，都狠狠扔在地上——聊胜于无的发泄方式。

很快上身展露无疑，他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