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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4 回忆(5)(2 / 3)

被维尔德抱在怀里的女人,她靠在维尔德肩上看不清楚面容,只露出一双美丽的绿色眼眸,金发像柳树的枝条一般柔柔垂下令人充满遐想,他的第二声“哦”带出了一丝男人们都明白的玩味。

“您尽管去吧。”看着抱起情人走远的维尔德,古斯塔夫心中暗想,让女人穿上男装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解开衬衣可比解开胸衣方便多了。

维尔德一直抱着班从会客厅走到卧室,一关上门他就把人放到地上,坐到了离自己最近的椅子上,掏出手帕擦掉头上出的汗。这小子看上去只有一身骨头,抱起来却一点不轻松。

维尔德还不得不装出游刃有余的轻松样子把人抱回房间,以免有仆人主动给他帮忙,短短几步路简直要把他累垮了。

不过在众人眼前走了一路,维尔德侯爵有了一个年轻美丽的秘密情人这件事已经在府里传开,可现在顾及不到那么多,班烧得很严重,为他治病是最重要的事。

贝尔见事情已无法遮掩,对着班的病容细细瞧了半晌,思索片刻为维尔德出主意:“老爷,既然大家都误会了,那不如坐实这个说法。”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是说……不如让他以女性的身份行动。没人能想到他会是个“女人”,而且他还有这么合适的一张脸。”

“哈,这太……”维尔德打量双眼紧闭的班,把准备脱口的“荒谬”咽了回去。

“您觉得呢?”

维尔德默默不语,走到窗边站了足有小半刻才道:“……等会你亲自去一趟奥尔森那里,就说我有事请她帮忙。”

“是的,老爷。”

— — — — — — — — — — — —

奥尔森夫人在自己最喜欢的下午茶时间,收到了自己最讨厌的——好吧,最讨厌的人之一——维尔德侯爵的求助。

她给了贝尔明日上午将会前往维尔德住宅的回复,打开自己厚厚的笔记本,翻到写着“只有男人”的页面,记下几个只有她自己明白意义的单词。

奥尔森是伦敦上层圈子的特殊人物,她会帮助众多有难言之隐的小姐太太解决一些棘手的事情,日子久了,她的名声在圈子里也流传开来,甚至有一些男士会来找她帮忙。

这本用羊皮做封面,看上去十分朴素的棕色笔记本里记载了伦敦大大小小的秘密,这也正是她多年辛劳得到的报酬。

如果是其他人找她帮忙,她不会感到奇怪,但这个一向和她不对付的维尔德竟然请她上门,这实在令人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

事实上,奥尔森和维尔德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过世界上总有一些人,和你就像天生的冤家,让你怎么都不喜欢。

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某个舞会,维尔德和他的朋友们聊天的内容被站在一旁的奥尔森听见了,男人们对坐在椅子上等待邀请的小姐评头论足,这让奥尔森很不适。

男人大抵都这样,只不过有些人没让你见到这一面罢了,她也没过多留意。

不巧的是,在奥尔森心里留下坏印象的维尔德居然被她母亲看中(虽然维尔德比奥尔森大了快二十岁,但奥尔森并不介意年龄,只不过此时她早有意中人,对于母亲安排的各类相亲对象兴趣缺缺),请他到家中想要撮合他们,这才叫奥尔森和维尔德有了更多接触。

当然,他们在那次见面时不仅没有对彼此产生好感,甚至还小小地起过几次争执,奥尔森觉得维尔德傲慢、自以为是、控制欲强烈(其实她也一样,或许这就是同性相斥),却装出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虚伪得令人恶心。

维尔德同样没对这个言语刻薄的女孩有什么感觉,他对贝尔说:“她就是个怪胎,真不明白她哪儿来的那么多不知好歹的念头,谁都瞧不起,我头回见到这么不讨人喜欢的姑娘。”

可惜两人都是贵族圈子里条件不错的单身人士,而且对于结婚也没有兴趣,于是他们总在一些以求偶为主要目的的活动上凑堆——当然是被迫的,不想应付其他人的他们哪怕坐在了一块儿,聊天里也充满火药味。

久而久之,他们不是朋友,却比朋友还了解对方。不知哪儿来的谚语早就总结过这样的真理:最了解你的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

其实他们算不上敌人,但比起说是朋友,还是敌人这个词不会那么让人恶心。

昆娜和莫里斯的订婚后,维尔德还曾问过奥尔森:“你难道没和她说过莫里斯是什么人吗?”

“她觉得爱能改变一个男人。”奥尔森那时刚和好友大吵一架,心情糟糕透顶。

“我早就说过,大部分女人总是不那么聪明的。”

“坏人明明是莫里斯,男人的错也要怪在女人身上吗?她只是还对你们男人抱有幻想,坑害了一个无辜的女人能让你们得到成就感吗?”

两人随后又毫无疑问地打了半天嘴仗。

这么多年过去,他们有过合作,也给对方下过绊子,但单方面的请求帮助却从未有过。

奥尔森有种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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