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杨殊看着安瞳通红的小脸好像比自己发烧的脸还要红,笑着用手指戳戳安瞳的腮帮子。
两人还在卧室逗笑,大门被拍响了,又重又急,像是要把杨殊家的大门拆了一样。
“这大晚上谁给你拜年吗?”安瞳从床边站起来去开门。
杨殊听着门响觉得不对劲,有一丝不好的预感突然烧了一下,立马翻身下床抢在安瞳前面开了门。
门外是喝的醉醺醺的楚辰,靠在门上疯狂的拍打着防盗门,门开的瞬间,随着门开倒在屋里,杨殊厌弃的一躲,楚辰重重的摔在地上。
看清楚来人,杨殊脸色唰的一下变得难看,阴沉沉的冒着怒火,一把捞起地上的人,扔了出去,“滚出去!”
楚辰两下一摔,神智有些苏醒,晃晃悠悠扶着墙站起来,安瞳怕人磕坏,慌着要出去扶他,被杨殊一把拉了回来。
“不用管他!”
正准备关门,又被楚辰挤了进来,扑在杨殊的怀里,哭喊着:“学长,我好想你!”
安瞳愣了愣,在一旁不知所措的盯着这张好看的脸,憔悴不堪,乱糟糟的头发,身上全是泥灰,不知道一路摔了多少下才走到杨殊家门口,可杨殊却这么冰冷冷的对别人,安瞳竟开始害怕自己的未来,有一天会不会也落得这么个下场。
“杨殊,他醉成这样,你把他扶进来睡吧。”
楚辰顺着声音眯着眼望去,“你就是像我的那个人,是不是,学长,就是他吗?还把他带到家里来过年了?”
杨殊脸色越来越黑,揪着楚辰的衣领后面把人拎起来,“再不滚,你知道有什么后果!”
楚辰突然间放浪大笑,生了一大股力气挣脱开杨殊的手,晃步到安瞳面前,还未伸出手就被杨殊推到一边。
“新通你别想继续经营了。”杨殊语气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眼神透着狠戾,满脸的厌恶。
楚辰还在笑,笑的凄惨,笑的可怜,“新通?没有你我还要什么新通!你可真绝情,见一个爱一个......”
“他妈的,在这胡说什么,给我滚出去!”
在楚辰未说出更难听的话之前,被杨殊拎出了门,安瞳心突然痛得很,嗓子眼都揪起来了,跟在后面拉住杨殊的睡衣,“让恒哥来接他回去吧,这么晚要出事的。”
“我出事?你以为你好的到哪去?迟早有一天,你会和我一样,被踹的远远的,况且你本来是因为像我才被这个人留在身边的!”楚辰捏着杨殊的衣领,苦苦的笑道:“是吧,学长!”
杨殊没接话,低头看去安瞳,面容惨白,凝视楚辰的眼神同情又悲痛,杨殊知道完了,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刚刚才好起来的生活又被这个该死的学弟搅和黄了,恨不得现在把楚辰撕碎。
“瞳瞳......我......”杨殊觉得心里难受的很,还是没保护好安瞳,可安瞳并不想再等他说完话。
“你让人来接他吧,我睡觉了。”
留下一个小小落寞的背影。
转过身的安瞳瞬间就流下眼泪,抽噎的声呛了好几次,在卧室门口看了看床,觉得好陌生,这不属于自己,从一开始就是别人的,是因为我像别人,才拥有了一个先生,而先生一直都不是我的。
安瞳低着头,机械般走进浴室,开出冷水站在花洒下面,冰冷的水珠没有浇灭内心的痛苦,反而更撕心裂肺的疼,刀绞一样,从心口蔓延到全身,嗓子眼好像被什么堵住了,像一团盐巴糊住了,咸的发苦,也没法喘气。
终于卸下了全部力气,蹲在地板上,任由凉水浇灌下来,哭的撕心裂肺。
廖志恒听着老板的吩咐,用最快的速度到了杨家,把人接走,杨殊悬着心推开卧室的门,床上空无一人,那一瞬间,杨殊有种错觉,安瞳不见了,好像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听见淋浴间的声音,杨殊推开门,安瞳抱着膝盖蹲在地上哭,淋浴的水一点热气没有,杨殊心疼的要死过去。
“瞳瞳!”
杨殊走过去,跪在安瞳身边,把小人儿揽在怀里,冰冷的水浇的两人谁也不热了,像把这感情都给浇灭了。
“你听我解释好不好,不是你想的那样,瞳瞳,你别哭,你听我解释。”
安瞳哭的喘不上气,嘴唇被冷水激的发白,脸上也没有一丝血色,摇着脑袋,慢吞吞说不出连贯的话。
只听见绝望的一句,我要回家。
杨殊怎会放人走,把安瞳抱进浴缸里,坐在后面双臂环住安瞳,一直不停的放着热水,水流溢出,淋浴间的地板到处都淌着水,而此时谁也顾不得。
“别走,你别走,你听我解释,瞳瞳,我不能没有你,你这样哭,还不如杀了我。”
杨殊不停的贴着安瞳冰凉的小耳垂亲吻。
安瞳也不动,情绪缓和了一些,转过头看着背后的男人,像从来都不认识或事从来都没看清一样摸了摸杨殊的脸。
“你只会骗我,从一开始就骗我,所以每次跟我做爱的时候都不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