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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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别墅静悄悄的,从院大门一路走进屋,沈东勖牵着柯让,走了有八分多钟。
柯让酒醒了点,但还晕乎着,路上嚷嚷要看优雅天鹅,被沈东勖扣住了手指才没让他往后院的人工湖走。
“大鹅呢?”他瘪着嘴委屈,“为什么不让我看大鹅?”
“太晚了,它们都睡觉了。”沈东勖将柯让牵进屋,客厅里亮着一盏郑妍留的夜灯。
“明天星期六啊,大鹅睡这么早干嘛?”柯让猛地向后跌进沙发里,摔得自己都愣了愣,瞬间又清醒了几分,他问:“忍忍呢?”
“忍什么?”沈东勖不解。
“宋忍忍。”
“……”沈东勖在沙发前蹲下,与柯让视线齐平,“她回家了。”
“噢。”柯让往前挪了挪,凑到沈东勖耳边,小声道:“我跟你说哦,宋忍忍喜欢姚放。”
沈东勖看他这神神秘秘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他说:“我看出来了。”
“火眼金睛啊你!”柯让一甩手,将胳膊搭在沙发靠背上,“那你帮帮忙呗勖仔。”
“帮什么?我可不跟你一样,喜欢当月老。”沈东勖笑。
“我才不喜欢当月老呢。”柯让说着腿也架上了沙发靠背,姿势可谓是放荡不羁,他说:“我喜欢你。”
沈东勖伸手捏他的小翘鼻,“姚放有想法的话是不会让女生主动的,没想法咱们做什么都是无济于事。”
“好叭。”柯让皱了皱鼻子。
沈东勖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问:“不打算跟我说说那个孙承浩吗?”
“就是朋友啦,在步行街那边认识的,他家拳击馆开在宋忍忍的培训机构旁边。”
“朋友?”沈东勖一挑眉,“那他为什么打你?”
柯让反驳:“不是他打我,我也打他了,只不过我寡不敌众,你来的时候正好我在被打。”
“你还是没说原因呢。”
“我想想啊,”柯让向上翻着眼球,像是在回忆,“他人不坏,就是嘴臭,说话阴阳怪气,追过宋忍忍,被很明确地拒绝了,因为宋忍忍喜欢姚放。之前李屹野……”
柯让突然顿住,醉酒的脸上藏不住心思,明显是在斟酌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沈东勖都看在眼里。
“李屹野是我前任啦。”柯让无所谓地笑了一下,“他以前也在那边学画画,所以我就经常去,顺便和下了课的宋忍忍一起回家。孙承浩个蠢货,以为我喜欢宋忍忍,还说我是她小跟班,总是找我茬,毕竟我是他情敌嘛,但宋忍忍和李屹野都护着我,他除了说些难听的话,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铺垫还挺长,沈东勖干脆盘腿在地毯上坐了下来。
“那天在巷子里遇到孙承浩,好久没见了,孙承浩还挺热情,一见我就开始臭嘴,虽然都是些老生常谈的玩笑话,不痛不痒的,搁以前我根本就不会生气,但那天我心情不好,嫌他烦,脑子一直就说了很多伤人的话,戳了他痛处,就打起来了。”
自从李屹野毕业人间蒸发,柯让就没再去过步行街,只听宋忍忍说过,孙承浩家里出了事,拳击馆没开了,孙承浩也辍学了。
那一架打得非常痛快,算是一种负面情绪的宣泄方式。
“就这些啦。”柯让费力地翻个身,“想洗澡了,身上好臭。”
沈东勖也站起来,扶着他下沙发,只问:“为什么心情不好?”
柯让耸耸肩,满不在意地说:“那天是我爸的忌日。”
也是他第一次和宋兰沁撕破脸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