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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1 / 3)

像是溺死过一遍,又被人从水里湿淋淋地捞起。

他分不清潮吹和失禁,也从没弄懂过高潮是欢愉还是惩罚,只有身体的本能最诚实。那些生理眼泪,混着呜咽的痉挛,大脑皮层释放的快感是真的,紧攀不肯放的双手也是。

身体因过于频繁而剧烈的快感脱力,要滑下去一点,又被托住臀肉往上举。粗大指节因此抽出腔道,缠得死紧的穴肉惊慌翻敛,在屄口漏出一点嫩红。

云罗打了个颤,像冷,额间却有细密的汗。

下面被更狰狞的肉器顶住,他也不躲,而是仰起头索吻。嘴唇牙齿磕撞,舌头也在交媾。好真实,吻是真实的致幻剂。

温柔一点。再多一点。

那根玩意不安分弹动,勃立如支点,无法忽视地抵在腿间,硬得流液。少年膝盖软得打颤,仍自己吞坐下去。一点一点,控制呼吸节奏。吮,裹,再深。

拼图嵌进另一块拼图,他们是这样的关系。

被堵住,撑开,填满,幼嫩的肉壁如实拓出另一人的性器形状。他以口舌感受过的,那鹅蛋般巨硕的茎头开路,未曾拥有过的纯男性雄伟,最终却以这种方式长回他身体,多怪异。

乳尖微微刺痛,被衔住嚼了一口。

那人在他微不可见的乳沟位置舔出一道湿痕,两指各挟住一边乳蒂,圆润而坚硬的指甲刮蹭上去,在他身上玩到熟练的指法让云罗恍惚产生一种强烈的性别倒错感。

他短暂地分心,潮红着脸摇头,话到嘴边又被吻咽下去。乳粒暴露在空气中,敏感地瑟瑟立起。

房间里渐有黏稠的水声,细微的噗呲,噗呲,一下凿着前一下,吞吐起伏的动作不复滞涩。宋晏程低下头说了句什么,云罗攀着他脖颈,理智被欲念挟持,昏头昏脑的,没听清。

只依稀听到自己的名字,他打个寒颤,湿漉漉的琥珀珠子追过去。

骑乘太消耗体力,动作慢下来,穴肉仍不知疲累地吮咂着肉茎,宋晏程穿过膝弯抱他。身体受重力下沉,多吞进去一点,他小腿绷在那人臂肘打颤,听他重复一遍,“我说……刚才说的都是假的,你不许记。”

“没有别人,别看别人。”

壁灯下,男生眉弓投下的阴影像层叠山峦,鼻骨也直,硬且高耸,凑近的姿态让人联想到入侵,凉凉触碰他脸侧。

“学校里有人找你,先打给我。”唇角贴着他的,厮磨如雨林里曳行的蟒,未刮净的胡茬有些刺人,“可以记住吗?再记不住,把你绑起来操子宫好不好?”

那双手臂托得他好稳,被操纵着坠落,自重也成了帮凶。季云罗惶惑低头,肉眼尚看不出肚皮鼓涨的弧度,身体的感知不会骗人。

肚腹深处涌起一阵难捱的酸软,甬道尽头被踏足,茎头马眼抵住孱嫩的宫胞入口厮磨。脚趾也蜷紧,他徒劳地捂住肚子,依然阻止不了体内几近残忍的碾动。

落不到底,仍在吞没,他是最无害而懦弱的一汪沼泽。

“看着我。”

“看我,云罗。”

单看上半身,那人只是在绅士地啄吻他脸庞。吻走他下颌晃碎的汗珠,吻他湿润的眼睫。

“只能看我,懂不懂?”

睫毛颤了颤,像承受不住对方目光的重量,只一眼便错开视线。

那双眼睛一点没有继承他父亲的俄裔血脉,天生是最冷漠的黑色。覆盖万物的黑,藏污纳垢的颜色。但那怎么可能呢,他不是一只鸟,可以被高高悬起,笼外的黑布一拉下来,就只活在他想见他的时刻。

疯话而已,又是在床上,诸如此类不是没有听过。像刚才那样顺从他,点头,仰面给一个吻都好,即使大脑已经被过多的快感冲击得昏昏然,这具身体也能条件反射给出对方想要的反应。

云罗不甚清醒地想。

可这桥段明明已经重复过那么多次,就像打一场不会通关的游戏。

没力气攀紧,他抬起手,不太熟练地试图遮住那双眼。那人在他手指下愣了一下,睫毛扫过指腹根部,痒痒的,没有阖上。

“……那你呢……?”

云罗低头,汗湿的下巴尖抵上那人精壮赤裸的肩,声音小如梦呓。

“你会一直都看得见我吗?”

不是消遣,不会离开。

不会再同住一个屋檐两年,却每次都来去匆匆,他小时候的晏程哥哥,还又漠视他如陌生人吗?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在颤抖,只觉得胸膛间靠得有些过于紧,咚咚咚,咚咚,心脏快要被挤压进另一个人的身体里。半晌才发现,原来那搏动的心率不是源于自己。

有那么一会儿,房间里的其他声音都消失了,整间公寓静谧如凝固的胶体。他以为自己可能等不到回答,但紧接着手腕被拉开,腕侧的淤痕上传来潮湿温软的触感,和那人对他正做的事情一点都不一样。

“我会的。”

少了一点支撑,他往下滑落,凸出头的阴蒂重重磨在粗硬毛丛上,云罗被入得一阵哆嗦。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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