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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执政官学会飞行(剧情/关于我爱您/她看见高贵/相见)(2 / 3)

睡眠持续了不知道多久,然后他听见脚步声。这回睡眠没能将他彻底吞没,公寓的门轻而易举地打开,门锁像是压根不存在。

这其实更像是个恐怖故事的开篇。但随后事情开始变味,外套被熟稔地脱下来扔在椅子上,鞋子蹬掉。嘎吱一声,床下陷了一个微弱的弧度,商陆转身,张开双臂。

正如他已经预料到的一样,他拥抱住怀里的少女。她带着冬日的寒气,在他怀里缓缓变得温暖。

“您醒着呀。” 柏莎捧住商陆的脸近乎虔诚地吻他,同时带着一点轻渺得一吹即散的好奇心,“是不是其实每一次我来您都会醒?”

“是的。” 他说,“除了上一次。”

她身上白茶的香气在温暖狭小的卧室中膨胀,将他淹没笼罩。她把自己伸展开,搂住商陆的脖颈贴在他怀里,充满热爱,充满依恋。他们久别重逢。

“你疯了。” 商陆说,不像是责怪,只是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

“这是一场政变,柏莎。你会被称作叛军。”

“恰恰相反,” 小alpha咯咯笑了,目光灼灼,把握十足,“我会被称作英雄。”

商陆闭上眼睛吻了吻她的额头。他知道柏莎才是正确的那一个。平民派的英雄正在诞生,即使她从头到脚都是个小暴徒、独裁者、好战分子。真是够疯狂的,不是吗。

“你父亲,他还活着吗?阿诺德公爵?” 商陆问。

“截至目前为止,他还活着。” 柏莎偏过头笑了笑,明亮而天真,“他为我感到自豪。他一直期待一位阿诺德中的阿诺德,够资格成为他最得意的继承人。而今天,他终于得偿所愿了。”

她想起那些惨叫。想起她十四岁的生日,那一天父亲终于答应她带她到所谓的“疗养中心”一看究竟。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这寻常名字背后的暗藏深意。

“这是破例,” 公爵说,“你现在还不该去那儿。不过这事以前我都不知道——我都不知道你到现在还喜欢他。”

“爸爸,我很早以前就向您说过,这不是喜欢。” 柏莎说,带着她惹人喜爱的甜美笑容,可惜看起来不够像个alpha,她的父亲一直为这一点感到不快。

“只是因为他曾经击败我而已。他不该就这么死掉。”

公爵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好吧。”

于是她看见执政官。

这并不是她第一次见到他。

柏莎曾经和执政官擦肩而过,甚至说过几句话。那时她才十岁。而在更早的时候他曾经击败她,有也只有他能捕捉到那些刁钻的切入路径,他曾经在黑暗的空间将她所率领的编队击落。在新任的第三执政官从未留意时,柏莎已经和他一次又一次地相逢,交锋。

她十岁那一年亚联邦已经反攻至伊利亚特,那简直是帝国不少人永生的噩梦。星舰爆炸形成的火焰在太空中燃烧,那是短暂而璀璨的焰火,在氧气烧尽后乍然终止。炮火划过夜空,爆炸掀起热浪,残骸如流星划过漆黑的天幕。

残酷。残酷而让人着迷,危险而让她沉醉。她从来不是只躲在操控室的贵族胆小鬼,柏莎曾经无数次亲临战阵,即便是她那样做也相当冒险。但她永远可以从炮火的缝隙中脱身,直到她已经可以站在指挥室设计整支编队的切入。

只有亲自面对过迟蓝才能了解指挥官多么令人畏惧。他指挥的编队攻入密集的敌群,帝国的主舰与主舰之间相隔几百公里,但在无垠太空相当密集。但是它们被切开、分裂、各个撕碎,钢铁的洪流像是脆弱的纸片,支离破碎。

他无需浮夸词藻的装点,迟蓝就是传奇本身。精确、冷酷,像是几何或者数学,只有纯粹简单的公理。那一夜柏莎登上高处,在她头顶几千公里之处,指挥官正在漆黑的太空中创造以弱胜强的奇迹,以区区三支编队歼灭了敌方的十四个。

然后她收到了广播。公开频率,附带强干扰,每一个终端都收到了。

光线打在夜空中,联邦年轻的指挥官看起来就在她面前,长发用发带束在脑后,眼睛浅黑色。有一些噪点在屏幕上闪烁,但柏莎看不见那些。

她只盯着他,睁大眼睛,猝不及防的见面让她恍惚。他有她预料之中的从容与镇静,而另外那些东西是年幼的小女孩无法明白的。她只是感到……感到指挥官远没有她猜测的那么冷酷。

“战争中死去的是爱好和平者的一员,我们过往无法开口,是因为孱弱让我们没有资格选择。如今力量已经得到证明,是时候讨论这样的战争是否还要继续。伊利亚特,一切的起点,也有可能是一切的终点……”

真奇怪。强大让人着迷,征服与胜利更是让她浑身发烫,怎么会有人在拥有时选择放手?战争理所当然会流血,可牺牲的并不是自己。柏莎过去想不到有人竟会为他人的牺牲埋单,放弃未来目之所及的胜利与荣耀。柏莎是贵族,是的,一直都是,可是她见到的放弃从来都是情非得已,是软弱,是心怀愤恨。

那一点儿也不美丽,柏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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