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打死他也不会推开这扇门。
宴玖被打得无奈,抓住444的爪子,把它从身上扒拉下来,送到他身边那个女子手上。
宴玖叉手行礼,深深一拜,“是宴某失礼了,打扰诸位的雅兴,实在对不住。”
众人看他的目光多少有些异样。
如果陛下不在这里他们怎么着也得说几句漂亮话互相吹捧一下,再不济还能扯几句阴阳怪气的气一气这人。
但是现在,能说话的不是他们,所以谁也不敢开口。
“你在这里做甚?”皇帝不悦的开口,那感觉就好像是晏玖上赶着跟踪他似的。
也不怪他那么想,毕竟晏玖之前还“一吵二闹三寻死”很容易让人误会。
“只是走错了房间,不知阿郎在此,是某唐突。”来这里喝花酒听小曲儿,就是一场变相的应酬,他肯定不能暴露这几个的身份,只好婉转的称呼一声“阿郎”他眼角瞄了一眼逐渐往这边走到陆远舟一群人,暗示埋在女子大胸中踩奶的444想办法阻止!
沉迷踩奶的444没接收到他的电波。
“不打扰诸位的雅趣,请容晏某告辞。”他说这话意思就是在暗示皇帝,快!叫我滚!
不知道为什么季承鄞没开口,反而跟其他官员说起话来。
晏玖脸色薄红,他没想到季承鄞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将他无视,给他难堪。
他又不是故意跑来碍眼的。
那女子颇有眼色,直觉屋里的人身份不一般,连忙抱着猫离开。
其他官员都是混成精的,自然琢磨出陛下的意思,也不会帮他求情。
没有皇帝的允许,晏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进退两难,再加上那些官僚们暗中看戏的眼神,晏玖不可避免的脸上发烫。
他一个侯爷,被当面给予难堪,晏玖都不知道以后怎么面对这些官僚,他自以为脸皮厚,实际上从前没人给他这样的难堪而已。
很快,陆远舟他们就走到这里,看见晏玖站在门口,都有些奇怪。
看到屋内的情形,一行人纷纷行礼。
难道他们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这间房吗?晏玖心中暗暗猜测,觉得不大对,陆远舟肯定不知情,否则何必在外边被人拉进来,定是被拉进来才知晓他的上司跟皇帝在这里。
其他人都得了恩准允许落座,唯有晏玖还尴尬的立在门口,季承鄞不开口,他就自己决定离开。
这是一种忤逆的举动,很有可能加深季承鄞对他的不喜,直接给他定罪,但那又如何?如果一个臣子没有半点骨气,厚脸皮站在那里只会更加脸面无存,旁人也更容易轻视。
走人一时爽,走后火葬场,他也不知道头上这顶乌纱帽还保不保得住。况且他走到时候,季承鄞也没叫住他,不就是默认他“滚蛋”的意思?
临走之前他还看了一眼陆远舟,正巧对上他的视线,陆远舟对他微微额首。
今天这局面他是带不走陆远舟的,只能再找机会。
444已经逃到了外边,被阿左抱着。
看见444他就一肚子火,要不是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他都想跟这只贱猫干一架。
回到侯府,他一把抓着猫进屋,禁止任何人靠近,阿左阿青一脸问号。
屋子里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动,两个人对视一眼,谁也不敢违背命令上前查看。
房内,晏玖正跪在榻前被两只爪子扇脸,他却不能有任何反击的机会,其原因自然是444作弊,限制了晏玖的行动,一人一猫干架变成晏玖单方面被打。
“卑鄙,有本事不要开挂!”晏玖刚说完又被猫爪扇了下嘴巴。
444累的气喘吁吁,他是支起身子打的,打累了,才端坐在床边,尾巴绕在前端,“有挂不用,你当我傻?”
晏玖很生气;“你刚才就顾着踩人家的胸,你什么忙都没帮上,我要你何用!”
444一看就看穿他的想法,“明明是被人下了难堪,心里有火,想拿我出气还赖我不帮你,当我傻呢。”
晏玖说不出话来,他的确冲动了,忍不住把怨气撒在444身上,被打也是应该。
他丧气的坐在地上,444冷眼看他,“我可是记得很清楚你说你要重头来过,怎么,见到人就开始矫情了?”
晏玖一脸的梅花印,那是444用力抽出来的痕迹,他有些懊恼,“我哪里矫情了!”
“你不矫情,你傻逼,你敢说你现在没有在埋怨他吗?翻脸无情,下你面子,你醒醒,你在他那里什么都不是,你就是他的棋子,你们如今已经闹翻了,对你翻脸无情不是应该的吗,你跟他无论是情人还是君臣关系都不可能和平共处,皇帝是唯吾独尊的生物,你自己看到不顺眼的人都不舒服,何况是他?你对他来说就是碍眼的蚊子血,不拍死就不错了,还指望他给你面子啊?”
晏玖还没说话,444就一脸语重心长的说,“你现在埋怨他,已经证明你对他依然抱有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