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没什么,臣在想用不了多久就是陛下的生辰,一时不知道该送些什么。”
说到这件事,季承鄞眼神一亮,他们还没在一起前,每年的生辰都是晏玖精心准备,每一年都让季承鄞惊喜非常,他带着几分期待,“那你可要好好想。”
晏玖苦恼道,“可是臣送了陛下许多东西,不大记得清都送了什么,万一送重了……不如陛下让臣看一眼?也好避免出错”
季承鄞不怀疑他的说辞,毕竟晏玖的记性真的不大好。
“那等一会你同吾走一趟,你给的东西,吾都叫人好好收着。”
晏玖顺理成章道,“不如陛下将东西都送到臣的家中,或许臣会从中得到灵感,送给陛下更好的生成礼。”
季承鄞没有立刻答应,只是奇怪道“为什么要送到你府上,正好在宫里,你顺路走一趟也无妨。”
晏玖心思转得飞快,仔细回想了下他送的那些东西,除了一个泥陶人是他的模样,那是他当年照着彼此的模样跟人学着烧制的泥陶,他之前毁掉的那一个是跟季承鄞神似的泥陶,季承鄞手上那个却是实打实他的迷你手办。
做那泥陶时,因为季承鄞是皇帝,晏玖不大可能照着他的模样捏,只做了几分神似,出于私心,他把自己的泥陶捏得不说一比一复刻,七八成相似是有的,失败了许多次,才成功一个,送给季承鄞。
最重要的是那些书信跟泥陶,其他的倒是不重要,把书信泥陶拿到手毁掉才是重点。
“那就允许臣看看罢。”
“好,不过你要等一会,吾约了君淮见面,等见完他,吾同你一起。”
“没关系,臣自己也可以。”
季承鄞想了想,觉得也可,召来心腹中保,吩咐一声,很快就离开。
晏玖大喜,没想到那么顺利,不由得露出笑容来,只要他毁掉了泥陶跟书信,自己的清白就保住了,日后季承鄞想让他身败名裂也没那么容易。
我可真是个小天才,他暗中给自己点了个赞。
“兄长笑得那么开心,可还记得吾这个妹妹。”一阵清冷的声音传来,晏宛就站在他身后,“吾做不了皇后了,兄长就这般高兴?”
晏玖笑容得体,“淑妃娘子,陛下要立谁为后,不是臣能左右的,何况您已经有了孩子,就是做不了皇后,一个皇贵妃的位置是少不了的。”说实话他不想晏宛坐上皇后之位,与私情无关,晏家比不得百年世家,根据还浅,她坐上皇后之位只会竖敌无数,多少人想将她拉下那个位置,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再聪明的人,有时候糊涂起来,就是误了卿卿性命,做个皇贵妃虽然也有麻烦,至少比皇后这个抢眼的靶子要好些。
“哥哥好手段,只是对陛下温言几句,就哄得陛下那么高兴,看来陛下想立的皇后,另有其人。”
晏玖冷下脸来,“慎言!淑妃娘子还是不要说胡话的好。”
“真的是胡话吗,兄长,难道不是妹妹说对了么,陛下为了您多年不立皇后,难道不是为了……”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晏玖冰冷的眼神吓住。
晏玖见她吓住,逐渐缓和了语气,“那个位置危险,你又何必?我如今不比从前,帮不了你什么,你若要争,我会弃你,晏宛,我有妻有子,不会陪着你胡闹。”他说到这里就此打住,晏宛那么聪明,怎么会听不懂。
“弃了我?”她不可置信,从前不管她做了多少让晏玖伤心难过的事,晏玖虽然跟他闹翻,实际上还是明里暗里的护着她,就是因为这样,她才能在短短的时间内争得如今的妃位,
现在晏玖却告诉她,会放弃她,因为他身后还有沈琼华跟未出世的孩子。
都说后宫女人不干政,实际上每个妃子身后的娘家势力都是前朝的势力划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那里分的开?晏玖不能拿家里人性命做赌。
如果晏宛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那就是皇子,他无可避免的要被牵扯进权利的漩涡中,晏宛成了皇后就更危险,那意味着他们要同许多世家争斗未来的皇诸之争。
晏玖无意去争这些东西,他只是个炮灰,没有主角的气运,就算野心勃勃,最后也是悲剧收场。
他握着权利仅仅只是为了自保而已。
来到皇帝的寝宫,中保带着笑意把东西都搬出来摆在晏玖面前,他可是真心实意的高兴,作为一个心腹,自然知晓晏玖跟皇帝的关系,以前不是没有吵过架,没有那一次这样严重,好不容易和好,他自然为主子高兴。
“侯爷,东西都在这里了,您看看。”
晏玖找到了泥陶,没找到任何一封书信,他琢磨着可能中保是觉得书信用不上就没拿。
“本官还有好一会,也没吃朝食,中保能叫人做些简单的东西过来填填肚子?”
中保笑呵呵的应了,这个世界上,能够使唤他的人,除了皇帝也就一个晏玖。
晏玖借口打发了周围的宫人,把泥陶人藏在身上,东西那么多,季承鄞不一定记得这个泥人,比它更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