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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后,二人一起下楼,不想有那喝醉了酒的莽人,横冲直撞的凑上来。
二人被遂不及防的冲撞开,宴玖抬手扶住陆远舟,帮他稳住身形,不悦的抬眼去看那喝得醉醺醺的酒鬼。
他开口喊道,“来人,把这个……”
“宴兄!”陆远舟不赞同的拦住他的手,“没事,不过被撞了一下,走吧。”他知晓宴玖现在的处境并不太好,很有可能会被人盯着拿捏把柄,实在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招惹事端。
宴玖只好就此作罢,他们不知道的是二人离开后,那醉鬼继续站起来摇摇晃晃的离开,消失在人群里。
他二人分别后,各自分别,宴玖手上还有事情没办完,继续回大理寺处理事情,刚进门口就看见有两个身穿青衣的小兵抬着担架充满而过。
应当又是哪里犯了命案,抬着尸体去验尸。
宴玖刚要移开目光,突然担架上的尸体掉下一只手臂,在半空摇晃。
那只手青紫斑驳,甚至肿胀不已,看起来是个男人的手。
“慢着!”他喊住那两位青衣小兵。
“少卿。”两个青衣小兵停下,颇为不解,“少卿可是有什么吩咐?”
宴玖走上前,掀开白布,打量了一番问道,“这具尸体,死因为何?”
“回少卿,这人是在巷子死了才被人发现报官,特意送来验尸,死因向不明确。”
宴玖身为大理寺少卿审案官,对伤痕等等这些东西十分了解,有时候审问犯人也会用到非常手段,更是清楚什么样的手段能让人至死。
眼前的这具尸体的确是个男人,但他脸上和身上不见明显的伤,却有血迹沾衣,手臂肌肤上的淤青很怪异,有捆绑痕迹,那淤青有一些不像是殴打或者挣扎反抗留下的。
他一时想不起来,却觉得违和。
严格上来说这个人的案子并不归他管,他管的都是一些特殊人员,刚才纯属是职业病犯了,多问这一句,他默默盖上白布,“送去吧。”
两个青衣小兵连忙离开。
宴玖转身离开,刚走几步就顿住。
他终于想起那淤青是什么形成的了。眉头下意识皱起,可惜事情已经发生,他也无力改变什么,很快就投入到繁琐的公务中去。
等他回到侯府,天色已黑,宴玖拎着从外边打包来的小零嘴,准备把手上的吃食给沈琼华送去。
她自怀孕后,口味就有点奇奇怪怪的,今天想吃甜,明天想吃酸,大后天想吃重口味食物。
宴玖知道后就一直时不时给她带点吃的回来,沈琼华日日欢喜。
不巧的是,他遇见了正准备离开侯府的中保,身后还跟着一个太医。
宴玖脸色一变,连忙上前,中保看见他就行礼,“见过侯爷。”
宴玖回礼,“督主怎么来了,可是陛下有什么吩咐,劳烦您跑这一趟。”
中保看出他脸色不大好,解释道,“尊夫人今日身体有些不适,特意从宫里请了太医,陛下听说后,很是担心,所以派咱家跟太医同行过来看看,不过好在没有大碍,咱家同太医也该回去了。”
宴玖听到沈琼华身体不适时心中一紧,后面松了口气,“多谢陛下关心,也劳烦督公和太医跑这一趟。”
“侯爷客气了。”
彼此客气了几次,才终于告别。
宴玖立刻直奔兰苑,沿路的女使连忙向他行礼。
沈琼华房中的嬷嬷刚巧办完事往兰苑那边去,见他如此着急,猜想他应该是门口碰巧遇见了宫里的人,听了一嘴,赶忙给他说,“侯爷莫急,夫人无碍。”
“怎么会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派人来告诉我!”
“夫人怕打扰到您,这才不许下人给您传话,有个不长眼的下人撞到了夫人,为了以防万一才去请的太医。”
“那下人呢?如此不知分寸的东西,留着做甚!”
宴玖一向不苛待下人,逢年过节该放的假给的礼钱一样不少,为的就是图省心,避免有人吃里扒外。
但他到底是被这个时代潜默化了尊卑等级,对犯错的下人容忍度并不高,尤其是沈琼华怀了身孕,这幸亏是没什么事,真要出了事,那个下人死不足惜。
嬷嬷忙道,“此人已被打了一顿,赶出了侯府,侯爷莫气。”
一进屋就看见沈琼华在喝药,头上还带了防风抹额。
沈琼华看见他很惊喜,“侯爷。”
宴玖上前道,“可有哪里不适?”
沈琼华与站在宴玖身后的嬷嬷对视了下,嬷嬷摇了摇头,沈琼华立刻笑道,“妾身无碍,好多了,多亏太医给施了针。”
见她气色还好,宴玖这才真正放下心来,沈琼华看见他手里的东西,一脸期待,“侯爷手里的东西,可是给妾身带的点心?”
将手里的糕点给她,宴玖发现屋子里的桌面上多了不少东西。
沈琼华注意到他的目光,顺势看过去说“那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