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女子硬的起来吗?
宴玖有片刻难堪。
季承鄞凭什么,又有什么资格如此羞辱他?
宴玖压下情绪,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和理智,“臣没有把闺房之事拿出来说的爱好,况且这是臣的私事,陛下未免管得太宽。 ”
君王呼吸一沉,冷着个脸,禁锢宴玖手腕的力道逐渐加重,让宴玖有些不适,骨头都有些发疼,他不喜欢自己被顶在柱子上的姿势,有一种他为鱼肉,能被任意宰割的感觉,同时也很羞耻。
他毕竟比眼前的男人大好几岁,作为年长者被年纪小的一方这样对待,自尊上也不太过得去。
季承鄞没放开他,“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宴玖冷漠,“臣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到是陛下这般作态,有失体统。”
季承鄞用力的捏着他的手腕,“你把她视作你的妻子,又将朕置之何地?!”
宴玖利用巧劲将自己的手腕解脱出来,又瞬间扭转二人之间他被单方面压制的局面,反手就将季承鄞给禁锢在身后的柱子上。
“臣只有一个妻子,哪有什么心思再管旁人如何。”
“是她蛊惑了你,是吗。”季承鄞咬牙切齿,胸膛涌起一股无法压抑的嫉妒和怒火。
宴玖笑笑,“她很好,无论是谁都会为她倾心,臣当然也不例外。”
“住口!”季承鄞忍无可忍,“就算是说气话也未免太过了,阿玖。”
宴玖一脸惊奇、怪异、最后好笑,他缓慢地凑近季承鄞,那个动作像是要亲吻他,很像以前他们争吵的时候,宴玖哄他的小动作。
可是那个吻没有发生,季承鄞等来的是无情的嘲讽,“陛下知不知道您刚刚的表情像什么?”宴玖慢条斯理,“像一个恼羞成怒的……妒夫。”
季承鄞气及,他无法忍受宴玖用这样冰冷又嘲讽的语气跟他说话。
季承鄞阴沉着脸,“放开!”
宴玖有些迟疑,到底是顾虑他的身份,缓缓放开了手。
当他放开季承鄞的那一刻,一道劲风从耳旁刮过,宴玖惊险躲过。
他放手的那一刻就已经有所防备,才能躲得及时。
“你敢对朕动手不成?!”季承鄞说罢,便要抓他。
宴玖连忙躲开,臣子不能对君王说“不”也不能拒绝,但他做不到对季承鄞蒙昧听从。
这种“大逆不道”的“违逆”很多时候来源自他曾经见过季承鄞最无力孱弱,隐忍挫败的模样,并和他一起经历过,见证他的过去,再加上多年来他都是处于年长者引导者的地位,很难产生“君命不可违的绝对服从。”再加上季承鄞许他的特权,更加让他对季承鄞生不出多少敬畏之心。
两个人动起手来,宴玖招式大多以防御为主,除非他脑子进水了,才敢真的在皇宫伤到皇帝。
他们的打斗声很快就惊动门外警戒的禁军。
中保在门外拦着,没敢让人闯进去救驾。
宴候和陛下之间的关系,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他是最清楚的当事人之一,只要陛下没下令……他们没必要冲进去,当然他也清楚,只要宴候没疯,也不大可能伤害皇帝。
“督公,这是何意?”门外的将领不明白,为何还不进去救驾。
中保淡淡道,“等着吧。”
殿内,宴玖很快落了下风。
他本就是以防御为主,没什么攻击性,再加上久居高位,人又犯懒,许久不曾练过,身手退步了许多。
与他截然相反的是季承鄞习武本就很有天赋,而他时常勤勉,身手在他之上。
被逼到角落的宴玖间接性懊悔,自己之前只顾着咸鱼躺,没好好练武。
被逼到角落的宴玖无处可躲,恼羞成怒,“陛下!”
季承鄞则是低头去噬咬他的唇舌,唇齿激烈磕碰在一起,带来几分痛意,这个吻并不温柔,专横霸道,充满惩戒之意。
宴玖挣扎着躲闪不过,也就懒得躲了,就那么睁着眼睛,由着季承鄞夺取他的呼吸。
明明他们靠得那么近,又那么亲密,却只有一方投入,另一方清醒的置身事外。
季承鄞得不到宴玖的回应,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
他从未把沈琼华看作威胁,甚至不曾放在眼里,对于人心的把控他一向算得很准,所以哪怕当初给宴玖赐婚,他都很自信宴玖不会移情别恋。
他是皇帝,注定会拥有三宫六院,佳丽无数,他不能苛求同为男子的宴玖为他“独守其身”,更甚者宴家只有宴玖一人,他不能让宴玖断了他的香火血脉。
而当时他初登基,确实需要打破新臣和旧臣之间的隔阂,也更需要强大的世家支持。
沈家是保皇派,而宴玖却心系他一人,这样一个强强联合,又对他忠诚,能够让他放心的文武联盟,也只有宴玖和沈家合适。
在得知宴玖不打算娶妻生子时,他是震撼的,自古以来,男子相爱并不是稀罕奇闻,只是没有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