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幸,臣妇特意命人做了些膳食,虽比不上宫里御厨的手艺,也还算不错,希望陛下喜欢。”
她一副当家主母的姿态 为宴玖尽心尽力的招待贵客,无形之中彰显了她才是宴玖名正言顺的结发之妻地位,季承鄞之前对宴玖所作所为,有些令人不齿。
季承鄞看着他们妇夫妻俩,内心讥讽一笑,也不知是在嘲讽谁。
他和宴玖才是一对,现在却是他成了窥视人夫的卑劣者。
“夫人客气了,一切从简就是。”
沈琼华见他那么好说话,心中松了一口气,“那臣妇就先告辞了。”
宴玖在沈琼华走后,忐忑不安的心终于松一口气,想到自己方才被季承鄞拿捏的样子,他心中难看至极,尊严再一次被作践到底。
现在还不是时候,宴玖强行压下怒火,吩咐小厮把所有人打开。
为了防止季承鄞再发疯,他就不信打开所有门,季承鄞能大庭广众之下再做什么!
好在季承鄞没再作妖,只坐了一会就走人,宴玖紧绷的神经渐渐缓和,他吐出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出了汗。
回房间换身衣服,怀里掉出那块沾满精液的丝巾,不由自主又想起自己被季承鄞压在门上,任他玩弄的情景。
他愤怒地踩了好几脚,最后丢进盆里烧掉,仿佛这样就可以抹去今天所受的屈辱。
宴玖面无表情盯着窗外的荷塘,内心恶狠狠地想,你给我等着——!
收拾好心情,他又转回宴厅去招待客人,发现旁人对他的态度更加亲和了。
他知道都是因为季承鄞亲自来过的缘故,心中苦闷,自是无法言说。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才能跟陆远舟说上话。
陆远舟同情他,“宴兄今日劳累,怕是要休息一天,才能去上朝了。”
宴玖确实笑得脸都快僵了,官场人情往来,实在是不轻松,今日来的人虽然给了他面子,可都是要从他这里讨好处的,说话都是九曲十八弯,暗含深意,打着机锋。
宴玖失笑,“然弟就莫要取笑我了。”
陆远舟见他那么累,也就不好意思多呆,很快就走了。
他走之后,宴玖才疲倦的揉揉自己的脸。
“夫君。”沈琼华过来,“去休息吧,剩下的交给下人就好。”
“夫人今日劳累,也该早点休息才是。”
沈琼华笑着道,“有什么劳累不劳累,都是应该的,对了夫君,平儿身上那块玉,可是陛下赐的?”
宴玖点点头。
沈琼华欲言又止。
宴玖看出她的想法,安慰道,“只是一块玉,不妨事,别怕。”
沈琼华点点头,同他一起往兰园走去。
屋檐上,一只橘色的小猫,钻进屋檐的孔洞里身体只露出头和尾巴,沐浴着月光,对月惆怅。
今天吃太嗨了,把肚子吃胀,刚刚蹿上屋顶,刚钻一个檐孔,结果给卡住了,估计要等明天肚子饿扁了才能出来。
它几次都出不来,哀怨地叫了一声,“喵呜~”
……
陆远舟背靠着织金软枕,身体倾斜,一手撑额,闭目养神。
懒散的动作,他做出来不显失礼,反而如画一般赏心悦目,那丝丝酒香,让他面颊染上几许绯红,半阖的眼,有几分醉美人的迷离诱惑。
听闻马蹄声一闪而过,车帘外丢进来一张纸条,落在他身上,很快马蹄声渐行渐远。
陆远舟睁开那双眼,如玉的手捏着那张纸条,轻轻展开,最后嗤笑一声,悦耳动听。
丧家之犬,焉成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