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得太狠,都见了血。
晏玖猛地抬手去顶他,季承鄞早有准备,躲避开来,一把抓住,顺便将他翻过来面对自己,一边威胁道,“你尽管挣扎,再叫的大声点,让他们都进来看看,朕是怎么疼你的。”
他骑在晏玖的腰上,抬起一手解开颈扣。
晏玖瞳孔一缩,表情惊疑万分,倒抽一口冷气,“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别在这里发疯……”晏玖已经无法冷静,拼了命挣扎起来,像一条离了岸的鱼,想要挣开束缚,却又始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唯恐门外有人闯进来看见这一幕。
季承鄞冷冷地看着他道,“你很在意被沈琼华看见你这个样子,是吗。”
晏玖惊慌失措,半撑着身子,伸出一只手来推季承鄞,想把季承鄞从他腰上推下去,压低声音道,“滚下去……”
明明只要服一个软,自己就会放过他。
可偏偏这个人的重心都放在了沈琼华身上,怕她看见自己难堪的一面而惊慌失措。
一个男人如此在意被另一个女人看见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季承鄞不由得去想晏玖对沈琼华的特别。
想一次,他的心就冷一次。
种种痕迹无一不在提醒他,沈琼华对晏玖的独特。
“你爱她吗?阿玖。”他轻声问道,用不符合声音的粗暴将晏玖压在身下。
“不要……!”晏玖惊恐万状,“别这样对我……”
“你爱她吗?”季承鄞执意要一个答案。一步步逼迫,然后,扯下晏玖的腰带。
“……”晏玖慌乱地拢住自己的衣服,根本无意去听季承鄞的话。
门外。
“给我让开!”沈琼华持着长鞭与守在门外的几个侍卫对峙,她脸色冰冷,语气也不见平日的温婉,身后是一干惊恐的奴仆。
谁也想不到一向隐忍全大局的夫人,会贸然当众与宫中侍卫对上,这可是大不敬的罪名。
中保脸色不虞,“沈夫人这是何意,陛下只是留晏候密谈罢了,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是吗,真的只是密谈?那何不让妾身进去看一眼。”
“夫人不要胡搅蛮缠,还请离开!”
“你……”沈琼华生怕晏玖出事,握着鞭子的手逐渐用力,仿佛下一刻就会甩出去!
“若是妾身误会了,那后果也是妾身自己承担,若不是……那就不要怪妾身无礼!”
中保毫不退让,气氛有些紧张。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沈琼华看着晏玖,冷冰冰的脸庞瞬间扬起欣喜地笑容,“夫君!”
晏玖的目光落在沈琼华身上,又看见她手中的鞭子。
一时之间有些恍惚,仿佛很多年前那嚣张跋扈的美艳女子好似回来了,那么耀眼夺目。
屋里屋外,一个是他的挚爱,一个是结发之妻,前者伤他至此,满腹算计薄情,后者以女子之身护着他,不惧强权。
他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季承鄞,对眼前人视而不见?
沈琼华见他无恙,心中松了口气,很快才发觉自己暴露本性,连忙把鞭子往后藏。
她连忙跪下,“……是妾身莽撞了,不该擅闯此地,打扰夫君和陛下密谈。”
她虽懊恼,却不后悔。
晏玖上前把她扶起来,“你又没错,跪什么,起来。”
“夫君。”她小心翼翼摇了摇头,看了一眼里屋。
要等陛下发话她才能起,哪里能擅自起身。
晏玖根本不在乎身后的季承鄞,“陛下,臣的夫人身子还有些不适,吹不得风,请陛下容臣送她回房。”话落,一把将沈琼华抱起,大步离开。
沈琼华惊呼一声,攀附着晏玖的肩膀,一脸茫然。
她什么时候身子不适了?
她虽不解,也不会笨到当场拆台,默默的靠在晏玖怀里,享受他难得的温柔。
平日里晏玖虽对她很好,处处体贴,克制而疏远,把握着分寸,却不够亲近。
她不知晓厅堂里屋内,当今陛下盯着他们的背影,露出了深沉扭曲参杂着丑陋的嫉妒之情。
不久之前,那个人还在他身下瑟瑟发抖。假意迎合,顷刻之间就扭转局面,掐着他的脖颈想要置他于死地。
季承鄞一想到晏玖骑在他身上,掐着他的铂金一脸杀意的表情,不禁笑出声来。
“陛下……”中保小心翼翼进屋,突然看见皇帝脖颈上显眼的淤痕,倒抽一口凉气。
这是用了多大的劲儿,才会留下这样的青痕,若是再重一些,陛下只怕是……想到这里一阵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