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那种被一次次贯穿到底的错觉。
在倾临爆发的那一刻,晏玖猛地与季承鄞分开,他衣服并未完全褪下,只是散开来露出大片肌肤,甚不端庄,长发披散在身后,脚上靴子早就脱落,唯有罗袜还在,最后被抵在墙上,季承鄞支撑着他全身的重量,让他落在自己身上,由下而上的重新艹入。
晏玖如倾死的猎物被咬住咽喉,发出近乎凄厉的悲鸣,有发丝贴在他汗湿的脸上,眼角落下泪来,瞬间被季承鄞吻去,与此同时,体内被灌入冰凉的液体。
季承鄞含住他的舌尖,趁机勾缠在一起,津液交融。
“你的身体明明那么喜欢……”他细密地吻着晏玖,不急着抽身离开,享受那交融的亲昵。
高潮让人的神志有片刻空白,回过神来,晏玖只觉得屈辱,被强迫却有了快感,这跟扯着贞洁烈女,高挂牌坊,却做了放荡之事,有什么区别?
他一脸疲倦,“够了就滚。”
“不够。”
季承鄞在晏玖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缓慢抽插起来,最后逐渐变化。
晏玖简直呕血,“你这个王八蛋……”
季承鄞不欲做口舌之争,手中不知何时握着那方才还扎在他身上的金簪,面无表情的划破晏玖的左肩。
“啊!”晏玖因为疼痛惨叫出声,血腥味更加浓郁的刺激着人的感官。
晏玖没想到他竟还将金簪往外挑,连带着伤口激烈作痛。
大约是疼痛刺激了他,突然有了几分力气,就想反击,季承鄞怒喝一声,“别动!”话音一落,速度猛而迅速,从伤口中抓住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往一旁丢去。
晏玖没来得及关注那东西,痛得眼前阵阵发黑。
对于他的痛苦,季承鄞毫不心软,继续在他身上冲撞。
晏玖彻底痛没了力气,逐渐往下滑,季承鄞顺势而为,在冰冷的地上重新侵犯他。
颤抖着抬起手,轻轻落在季承鄞脸上,那是一种要扇他的动作,却因为没力气,变成了类似“抚摸”的动作。
季承鄞染血的手握住他的手,张口含住他的指尖,眼神痴迷而冷漠,变态又疯狂,理智又清醒。
晏玖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寒意。
他感觉眼前的人太危险,并不正常。
这个人分明就是季承鄞,又好像不是他。
谁会对着血淋淋的人那么……晏玖难以启齿,却又无可辩驳。
季承鄞确实很兴奋。
那种兴奋是看到他身上染血时,突然萌发的欲望。
季承鄞确实很兴奋。
他知道这种感觉不正常。
想将他撕碎,看他哭泣落泪,想让他尖叫着,发出痛苦的哀嚎,却怎么也逃不出他的掌控。
他现在的情绪就像一根弓拉满后的弦,理智和疯狂相互拉扯,只在一念之间。
“阿玖……”他迫切的想要晏玖给予回应,“阿玖……”
或许是一直以来面对未知危险的谨慎,晏玖没有轻举妄动,他甚至顺从的由着季承鄞亲吻他的眼睛,浑然不知这个时候,只要他有一点反抗的意愿,就会被季承鄞撕碎,阴差阳错的救了自己。
那嗜血的野兽,逐渐被季承鄞压下去,锁在笼中。
他抚摸着晏玖的发,温柔又小心,怀中的人明明是个男人,甚至没有半分女气,却让他有一种容易破碎的错觉。
他将人抱起,放在偏殿的床榻之上,替昏迷的晏玖梳理那一头墨发。
发丝柔滑细软,与他冷漠的外表极为不符。
握着那长发,他想到了年少时被遗忘的一段往事。
当时晏玖,十八少年,他还没有现在的钢筋铁骨,冷硬心肠,嬉笑怒骂都是鲜明热烈。
他那时一腔热血壮志,惨遭打击,叹时运不济,突发奇想要去求神拜佛,逮着两只崽子出门,奈何香客络绎不绝,意外走散。
他和晏宛站在一颗梧桐树下等着晏玖来寻,一个道士路过,扬言算命不准不要钱。
晏宛一时好奇,笑问几句,都是关于晏玖的。
得到的批语竟都是不好的,晏宛瞬间不高兴,给了银子打发。
道士收了钱,看了一眼站在旁边默默不语的季承鄞,悠悠道,“千古帝王运,难得一见,不过可惜了……是个暴君。”他转头道,“小娘子若想兄长安好,听贫道一句劝,离此人远些,你们不合。”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季承鄞瞬间不满。
道士摇了摇头,“你二人纠缠至深,注定无善果,言尽于此。”说罢,转身离开。
“无善果么……”他握着晏玖一缕发,放在唇边轻吻,轻声呢喃,“朕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