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有些失神,想起那晚定虚大师跟他说的话。
心里悄悄问自己,沈时,你可以么?可以再近一步么?
大概是喝了酒睡得也好,第二天竟然是秦念先醒过来。
结果一睁眼就被吓得不敢喘气。
这这这这这……谁?
她稍稍向后动了动脑袋,面前的人五官分明,眉峰凌厉,鼻梁高挺。
不不不不不……不是吧?
他俩?昨晚?
秦念大气儿不敢喘,迟疑着低头往被窝里看,完完完完了……这不看还好,看了岂不是连掩耳盗铃都不能了?
她这……什么都没穿……甚至一条腿还搭在他身上。
咽了咽口水,慢慢把腿收回来,结果脑袋被某人托住往前一按,按进了他怀里:“乱动什么?”
秦念尴尬得欲哭无泪,脚趾头都能抠出一座迪士尼来。
完了,昨天喝醉了以后发生了什么,她好像没太有印象了,就记得几个零散的画面,可是完全不连贯啊!
怎么办怎么办?!
秦念在他怀里不敢乱动,可是又是光着身子被他抱着,实在是尴尬得快哭出声了。
结果沈时火上浇油,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你酒后乱性,也是要负责的。”
嗯?什么?他说谁酒后乱性?
秦念一着急,抬头要说话,结果头顶恰好磕在了沈时下巴上。
“嘶……”
秦念顾不上那么多,挣扎着看他:“明明是你……你……你还……还穿着衣服呢!”她越说越小声,沈时却还是抱着她不为所动,半眯着眼睛带着点好整以暇的笑意。
“法律可不会因为谁没穿衣服就断定谁是受害者。”
怎么还谈起法律了?!
“我我我我我……我什么都没干!”
沈时终于低头,半眯着眼睛看她:“哦?是吗?”
秦念被看得心虚,她不记得自己对他干过什么呀,而且她都睡了,能干什么呀?!
沈时低头看着她涨红了脸百口莫辩的模样,心里颇有些得意,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这么喜欢看她脸红。
“我……我喝多了,不不不不……不能量刑……”
沈时话里带笑:“你确定?”
秦念脸爆红,怎怎怎怎么办?她不记得了呀!
啊!对了!
秦念想起救命稻草:“是你让我喝酒的!”
“醉酒也不能掩盖犯罪意图。”
“你你你……你没有证据!”
沈时笑得更开心了,向下扯了扯自己睡衣的领子,露出一截脖颈:“谁说没有证据的?”
秦念看着他脖子上无法忽略的牙印和紫红色的印记,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个位置,他自己是肯定够不着的了……
这难道还真是她干的?
秦念眼泪都快掉出来了:“我…我不是故意的,再说,谁让你非…非要睡在这里的?以前你…你都没有……”
“没有什么?”
没有在这里睡啊!
秦念说不出口,两人在被窝里又实在是太过亲密,她都尴尬得浑身发热了,他怎么就是抱着她不走呢?!她悄悄挪了挪,又惹得他不高兴。
“别乱动!我再睡会,醒了再跟你算账。”
“算什么账!我什么都没干!”秦念非常不明智地打算否认到底。
沈时轻声一笑,话里睡意浓厚:“算你大半夜啃着我脖子磨牙的账。”
啊咧?
这是她能干出来的事?
秦念还在努力回想自己昨晚到底做了什么,沈时已经真的又睡过去了。她微微仰头看着他,凌厉的眉峰也似乎柔软起来,她在靠近那个严厉的人,他的规则与要求总是不容反驳,像他这个人,简单得过分,也严肃得过分。可是往日的他越严肃,现在的他就越温柔。秦念忍不住小心地深呼吸,周身都是他,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大脑皮层都是放松的。
沈先生,那你多睡一会儿啊。
秦念再次醒来的时候,沈时已经穿好了衣服在书桌前一本正经地看文献了,听见声音,抬头看她。
“睡饱了?”
秦念点头。
沈时关上电脑,朝她走过去,秦念清楚地听见自己胸腔里传来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一声又一声。
为什么每次看着他朝自己走过来,都能浑身燥热得要自燃了!
他的气息来到床边,笑意温柔:“睡饱了,就起来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