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带秦念回家,进门以后两人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但这一次他没有让她立马就去调教室:“衣服都脱掉,戴着项圈在这里跪着等我。”
他命令完秦念便独自走开,秦念开始紧张起来,她还没有一进门就脱衣服的经验,羞耻心在一瞬间顶到喉咙,继而漫过头顶。
她一件一件脱掉衣服,温热的空气触摸她全身的皮肤,腋下、腿根、臀缝、腿弯,这些原本温度就比别的地方偏高的部位感觉到热气的流失,一股微微的凉意顺着这些脆弱的部位传遍全身。
秦念背对门口,跪了下去。
调教即将到来的焦虑会提前让脑神经预习适应这种羞耻感,心里绷得紧紧的,浑身所有的器官都在慢慢进入调教状态。
沈时从调教室的方向走过来,他换了一身衣服,衬衣看起来比刚刚出门那件稍微正式一点,裤子虽然颜色相近,但也是换过的了,手里还握着一根折起来的皮带。
是牵引绳!
秦念浑身僵硬起来。
难道,要牵引爬行?
沈时站到她面前,抬起她的下巴,项圈上的小铃铛细细地响了两声,他看着她的双眼:“在调教开始之前,先告诉我,安全词应该什么时候使用?”
秦念心下一惊,今天她为了让他停手,在外面喊了安全词。
“应、应该在我感觉到危险的时候用。”
“今天在外面惩罚你,让你感觉到危险了吗?”
秦念看着他,不敢说话。
沈时在问话的时候向来一丝不苟,他这种严肃凛然的态度,比任何规矩都能约束她,他不过是跟她要一个答案,但这个过程对秦念来说更像是惩罚的前奏——她必须在震慑中坦白自己最真实的动机。
“秦念,我在问你话。”他决不允许她以胆怯沉默的方式躲过他的问题,这种坚定的态度往往比受惩罚更加令人害怕。
“主、主人……”
“回答我的问题,如果还是不说,我会打耳光。”
“诚实地告诉我,今天,为什么要用安全词?是我让你感觉到危险想离开了吗?”
“不、不是的。”
“很好,那是为什么?”
“因、因为我害怕被人看到。”
沈时捏着她的下巴,拇指在上面浅浅摩挲:“我说过,你的身体是属于我的,那么能否被人看到,只有我有决定权,对吗?”
“主、主人……”
沈时没有回应她,而是弯下腰去对上她的双眼:“但我决不允许任何人来觊觎我的东西。”
他的气场像是穿过她的身体,让她浑身都开始发软。
“现在告诉我,屁股还疼吗?”
秦念看着他摇头:“不疼了。”
“打你的时候,痛苦是完全无法忍受的吗?”
“没、没有……”
“那你的安全词,使用得规范吗?”
秦念十分害怕他那双不再柔情的双眼,那里只有一丝不苟的规矩,和不容逃避的坚定,她眼里泛起泪水,声音有些颤抖:“主、主人,我、我不敢了……”
沈时却并不想听她认错,声音突然提高一度,严厉地问她:“告诉我,规范吗?”
“不、不规范。”
沈时却并没有就此放过她:“秦念,如果你对今天安全词的使用有任何异议,都可以诚实地告诉我,我不需要你的屈打成招。”
秦念看着他,想了想今天发生的事,坚定地摇摇头:“没有异议,我的确不应该在没有危险的时候乱用安全词。”
沈时也看着她的双眼,确认她没有在撒谎才将她松开,直起身来:“安全词是给你在任何感受到危险的时候都可以随时制止我的权力,是告诉我你的恐惧和疼痛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不是让你随时都来约束并控制我的行为。”
他声音平淡,秦念却感觉到那里面的不满和即将到来的风雨。
“而你今天喊了安全词我也没有停下,是因为我可以确认,今天在外面的惩罚不会对你造成任何实际性的伤害,也不会有任何人能够看到你的身体,并且我认为,你当时只是为了让我停手,既没有完全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也不是因为疼痛无法忍受,所以我选择继续惩罚,而不是立马停下。”
他在仔细地告诉她,他今天所作所为的动因,在这份关系里,他虽然掌握着绝对的主导地位,但他也从来都没有随意地对待他们之间每一点细微的变化。
他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看着她:“那么,我的Sub,请回答我,我今天这样的处理,有没有伤害到你?”
秦念看着他,不敢撒谎:“没有。”
他的目光愈加深沉起来:“那你可知道,随意的使用安全词意味着什么?”
秦念有些慌张,她像是在跪着等待被法官审判,他即将说出她错误的行为将会迎来怎样无法避免的惩罚。
她摇摇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