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
她动了动,没松手,心声道:再抱一会儿就去。
沈时笑笑,随她去了。
后来的复习,秦念从容很多,不急不躁,又因为沈时陪着,偶尔两人聊上几句,他虽没有学过文学,不过闲暇时看着放松,只是记忆力略好些,秦念有些疑问,聊过几句后总能想起以前看过的书便也找来给她看,甚至精准地找到理论所在那一页,秦念对他的敬畏更甚。
她本就喜欢,又对博学自律的人天生多有好感,眼底的仰慕欢喜一时遮掩不住,被沈时看去,心里不是滋味。
他不想让她这样仰望着他,好像想些和她之间未来的小事都是在欺负她年幼,这样下去,她快将他当作她半个老师了,再说他想教的又不是这些,卿卿我我他还没来得及教,她倒是先学会怎么跟他保持着尊师重道的距离了,这可怎么成?
有时候把书递给她,刮刮她鼻梁问道:“这样看我做什么?”
眼底闪着小星星,她笑道:“主人很厉害。”
点点她额头,又对她气不起来:“现在可以不叫主人。”
秦念笑开,有些不好意思却也顽皮:“知道啦,沈先生。”
一周后,秦念回学校考试,沈时送她回去,又在考完试以后来接她出去吃饭。
秦念坐在副驾上一本正经地教育起他来:“您不用这样的,我只是学期末的考试而已又不是高考,您这样照顾,好像我是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孩一样。”
沈时踩稳油门,也一本正经回她:“我担心小孩屁股疼得不能自理。”
秦念又羞又气,直跺脚:“能的!能的!”
沈时看了一眼,勾起嘴唇:“嗯,看来确实能了。”
秦念捂脸,这人最近怎么慢慢没有正形了?亏她前些日子那样敬重他,竟又开始当面羞人了!
副驾的小女孩气鼓鼓又羞答答,沈时心情好起来:“考完试是不是就去支教了?”
“嗯。”
“支教的地方条件大多不好,趁现在多带你吃些好的,省得去了以后没有好吃的哭鼻子,让学生见了要笑话。”
“我才不会,我都去过好多次了!已经习惯了!”
秦念在副驾上跟他皱眉,怎么这样看不起人呀!
沈时听她说已经习惯了,脑子里突然就出现了一个穿得破破烂烂满脸灰的小女孩蹲在角落里挨饿的场面,又好笑又心疼,只想着再怎样对她更好些。
“下午是不是不用考试了?”
“嗯。”
“明天几点考?”
“下午四点。”
沈时抬手看表:“时间正好,带你出去散心。”
“唔?沈先生,我明天要考试的,要复习呀。”
“你都说了这不是高考。”沈时笑看她一眼,言下之意,是不必那么在意成绩,她这些天的复习很专心,只要正常发挥成绩铁定差不了,没有必要一直在意这几个小时,让自己那样累,再说,他只要她今天下午的时间而已。
秦念无奈,却也有些开心:“小孩要被带坏啦……”
沈时笑出声来,方向盘一转,去了半山寺。
秦念看着来往的人群有些奇怪:“今天不是周末,又不是什么节日,怎么这里这么多人?”
沈时牵了她的手往前走:“今天是半山寺对外开放的斋戒日,原本只是僧人之间的规矩,但虔诚的信徒也会遵循,再说寺庙也需要些人气香火,干脆选了一天开放斋戒,潜心礼佛的人可以进到寺庙里,和僧人一同念经打坐,吃喝都在一起,也算离佛祖近一些。”
“那选在周末人不是会更多些?”
“选在周末,定会有许多借着斋戒前来游玩的人,再说半山寺接待不了那样多的人,倒是闹闹嚷嚷不得静心,选在工作日,能来的人大多时间充裕,不会急躁,即使俗务缠身,能排除琐事前来,必是一心向佛,或是求佛开解的。”
秦念点头,又道:“那您是要带我吃素?”
沈时低头看她,眼角带笑:“换换口味。”
秦念倒不是很介意吃素,只是觉得自己从不礼佛,在这种地方倒是扰了别人的清修。
往来的人大多年龄较大,偶有年轻些的面孔,看着也极为严肃庄重,秦念不自觉地小声道:“您也经常来求佛开解吗?”
沈时摇头:“佛祖那样忙,我不忍心总来叨扰。”
“那您来做什么?”
沈时挑了挑眉毛,一本正经道:“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