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摸着她热乎乎的小屁股低声笑起来:“怎么了?忍不住想说了?”
怀里的脑袋动了动:“不说,现在不说。”
“那想什么时候说?”
秦念在他怀里蹭一蹭,笑到眼睛眯起来,慢吞吞道:“至少要等我考完试吧。”
“那你可要亏本了,被我打了一顿屁股,还要乖乖把秘密告诉我。”
他的声音低沉柔和,胸腔的振动让她整个人都舒缓放松起来,秦念忍不住伸手环住他的腰,贪恋着他身上的气息,小声道:“那您要做饭给我吃,补偿我的损失呀。”
沈时摸摸她脑袋,心中惬意又柔和:“好,给我的小可怜做饭。”做一辈子饭都愿意。
“那我还要您的一个秘密做交换。”
沈时笑笑,捏了捏她的鼻子:“这下你倒不亏了,挨顿板子换来这么多。”
秦念学着他刚才的语气:“到时候得您先说,我来衡量值不值得跟您等价交换。”
沈时让她逗笑,拍了她一下屁股:“学得倒挺快。”
秦念抓着他腰间的衣服,眯眼笑起来,应该是可以告诉他的吧,他应该也是喜欢的吧?这样的耐心,这样的安抚,这样的玩闹,都不是在调教当中才有的,他说过调教当中不会有爱,那其他时间里是可以有的,对吧?
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这样喜欢一个人,并因为萌生出对他的喜欢而自觉幸福满足,原来爱一个人是这般雀跃又郑重,像是手里捧着易碎的七彩琉璃瓦走在脆薄的冰面上,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伤了手心里护住的珍宝。
小姑娘的喜欢向来单纯脆弱,沈时起先不过觉得这是两人日渐熟悉的必然结果,不足为奇,也必然因为两人的日渐疏远而烟消云散。他那时,并未意识到这份喜欢会有多刻骨,想与她共度余生,也不过一种生物趋光的自然本性,只是起了些许贪念,希望他的光能一直在。
然而在许多年以后他才恍然明白,有些人的喜欢是细细碎碎无孔不入,噬在喉头难以消散,再深一寸,便是致命。
什么贪念,什么必然相爱必然疏远,都是荒谬。他爱过,所以他懂得,哪怕一生无法相见也无法相守,他也只会守着心里那个要跟他交换秘密的小女孩终了此生,他会在心里偷偷告诉她那个一直没能说出口的秘密。
可他如果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他一定会事先告诉秦念,万不可爱上眼前这个人,因为他会在你捧着一颗真心送给他的时候,拿鞭子狠狠抽上去,抽得支离破碎,血肉模糊,还会亲口告诉你,他从未爱过你。
沈时爱上秦念,是将他从冰冷的深海救回人间。
可是秦念爱上沈时,却是她的万劫不复。
两人在天光渐暗时抱在一起许久,那些呼之欲出的喜欢各自被郑重小心地掩盖起来,沈时摸摸她一直光着的屁股,轻轻拍了拍,笑道:“再借口不复习,就真的要挨板子了。”
秦念把脸埋在他胸口:“那您给我把裤子穿上呀……”
沈时笑笑,随她在怀里窝着,一只手给她提上裤子,陪她在房间里复习。
夜里秦念继续睡书房,沈时回自己的卧室。结果翻来覆去,又是半夜不成眠,忍不住在心里质问自己。
这才几天?怎么就不习惯自己睡了?再说,要抱着她睡,身下又实在是忍得辛苦,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真把人吃干抹净了,岂不是强盗行径?
再转念一想,过段时间她要去支教,要将近两个月都见不到,别说抱着睡了,拉拉小手都没有机会了,还不抓紧机会?
又翻过身,心里狠狠骂自己,这些年受的训练难道都拿去喂狗了?幸好这个小东西不是间谍,否则别说秘密了,命都交代给她了!
不行,不能这么由着性子来。
结果,秦念正睡得沉的时候,感觉到被子被人掀开,有人钻进她的被窝里来。
“唔……你不……不要掀被子……”
她睡得迷迷糊糊,跟他夺被子。
沈时把她整个人都捞进怀里抱住,又亲了亲额头。
秦念迷糊着,又嗅到他好闻的气息:“你干……干什么呀……”
沈时握住她的手放到嘴边吻了又吻,又亲亲她半睁着的眼睛:“嘘,不许说话,睡觉。”
迷迷糊糊的小姑娘最好哄,她嗫嚅着:“唔……睡觉……睡觉……”
沈时看着她沉沉睡去,心里终于被填满,到底是忍不住了,还是厚着脸皮过来抱着她睡。只是睡着了的小女孩实在是乖巧得过分,蜷在他怀里又软又安静,睫毛覆在眼下,眼角眉梢都带着些许古典的温婉媚态,轻浅平和的鼻息又可爱得懵然不自知。
他轻搂过她,小心地抱着她睡,小家伙,快考完试吧,我也把秘密说给你听。
第二天沈时送秦念回学校考试,临下车前,秦念解了安全带刚要走,被他捏住脸:“我等你考完试和你交换秘密。”
印象里,那是沈时见秦念看着他笑得最甜的一次,她笑声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