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疼得无法忍受才能知道这件事错得有多离谱。在他心里,没有任何一个人值得她放弃自己的底线和前途,谁都不可以,如果再有下次,他一定会比这一次更狠。
那时他只当她是不知轻重地犯了个错,他惩罚她,是在教她如何走好以后的路。
可是很多年以后,当他阴差阳错地知道这件事的真相,终于明白自己的可笑至极。她在他那些非人的惩罚里痛不欲生,哪怕经年过后再想起来仍然能记起来那种切肤之痛,却从未后悔过。甚至兜兜转转许多年,她仍然用生命爱着他,她最深切的爱总是不动声色,却让他崩溃得肝肠寸断。
沈时连续地抽打让秦念疼得抽搐,忍不住痛的声音不断地从她喉咙间嘶喊出来,浑身都不受控制地想要躲开,混乱中她一挥手,把那个定时饮水器推到了地上。
她不知道自己把什么东西打翻了,下意识地认错:“对……对不起,我不是……不是故意的……”
沈时看着地上的饮水器,刚把这个东西拿回来的场景甚至还历历在目。
秦念挣扎着起身想要去捡,却怎么都站不起来,沈时上前一步按住她的腰,抬手要打,可是她身后那里已经肿得不像样子,她没穿内裤,大概是今天已经肿得穿不上了,现在更是比原来还要肿上一圈。
感觉到沈时的动作,秦念赶忙收紧手臂把脸埋起来,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她会慌张得为自己打翻东西道歉,却死命忍住不求饶。
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啊……唔……”
她是忍不住这种连续的击打的,每一声呼吸里都是痛苦的滚烫温度。沈时仍然没有手软,一板接着一板,从腰臀到大腿,从侧臀到臀峰,每一处,都是肿起来的伤痕。
无论秦念如何哭喊,他都没有停下来,直到他看见她脚踝处的家居裤湿了一块,抬起的手才停在半空中,那些郁结在胸腔里的怒气终于引火烧身,疼得他胸间哽咽。
她失禁了。
有液体滴落下来,还有顺着大腿不断流下的。
她浑身颤抖,两条腿更是抖得厉害,沈时停下来的时候她还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消化刚刚那一连串的痛苦,可是呼吸尚且没有平稳,她就发现了自己身下的异样,大腿处是温热的,有许多液体正在不受控制地流出来。
秦念痛苦地闭上眼睛,在不堪的境地里,终是走到了更加难堪的地步。
沈时无力地垂手,心里仿佛有了大片撕裂的烧伤,正在汩汩流血,眼眶竟也是温热的。
他缓了很久的呼吸,把秦念扶起来。
其实她不是没有被他打成这样过,那次在酒店里她为他解围 ,后来也是被他按在椅子上狠狠地打了一顿屁股,打到她失禁。
可这一次,她更加无地自容。
沈时把她扶起来站好,确认她能站稳才松开手,向后退了一步。
“抬头,看着我。”
秦念闭眼皱了皱眉,抬头看他。
两人四目相对,久违的对视里,已经有了彼此都看不懂的疏离和决绝。
沈时垂眸,看了眼她腿上的水渍,又看向她:“很难堪么?”
这种被羞辱质问的感受让她痛苦,秦念忍住心里的不适,没有说话。
“你有没有想过,被人胁迫,忍受栽赃,顶着弄虚作假的名声,不为自己辩解,你只会更难堪。”
“秦念,当初确定关系的时候,你答应我的要求,其实从来都不是诚心的,对吗?”
“在你心里,走进调教室是你愿意和我发生的唯一交集,我可以教你怎么复习,引导你改变习惯,但你真正的真心,甚至只是一次麻烦,你都不会诚实地告诉我。即使我这样罚你,你也半个字都不肯说。”
沈时的声音很平静,却透着股心凉。
“如果学不会坦诚,我可以教,也可以等,等你跟我说一句实话。但以后不管再发生什么,你都不能再拿自己的未来开玩笑,一次麻烦,短暂的难堪,需要你付出许多倍的代价甚至都不能为自己正名,你就这么糊涂下去的话,往后的人生里,多的是身不由己,你若是学不会为自己争取,就只会活得面目全非。”
他说得很平缓,但字字句句都刻进秦念心底。他爱护着她,连带着她的名声她的未来都一样爱惜如命,所以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会对她失控,甚至会因为她被威胁发怒发疯。
秦念看着他,恨不得把他的样子牢牢刻在心里。她被他残忍地惩罚过,却仍然从他平静的话语和近乎淡漠的眼神里,感受到他温存深厚的柔软与爱意,哪怕他刚刚的每一板,都让她痛到骨髓里。
沈时最后看了一眼她腿上的痕迹,声音有些不稳却还极力克制着:“自己去处理,明天,我会继续。”
书房里只剩下秦念自己,她终于忍不住身上的痛靠着书桌跪下来,伸手够到那个饮水器像是抱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为他刚刚的话泪流满面。
能够得到他这样设身处地的教导,已经是她以往想都不敢想的温暖了,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