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这下戒尺落在她左臀下方,臀腿交界的嫩皮处,疼得她口中失桎,喊叫出声。
沈时摸摸她的额头,已是汗津津的一层,他耐心地给她理好散发,声音依旧平整:“还有十下,受得住吗?”
不敢自观的内心里,在期待一个答案,可是秦念只是抽噎着点头,说不出话来。
十下戒尺并不多,他打得也不算重,前面还有巴掌给她暖了皮肉做铺垫,不至于让她难以接受。
然而看着她薄薄肿起一层的屁股,又横着几道明显的红棱子,想要提前认栽的竟然是他。
可是也好,他心想,既然不至于打伤她,还是应该让她得到一点教训的,毕竟他也不能保证以后她每一次过马路,他都在她身边。
他缓了缓呼吸,尽量不流露情绪:“秦念,你好好记着,我今天为什么打你。”
说完便“啪”的一声打在她屁股上缘,这里对痛感异常明显,疼得她撑起了上半身,不断地深呼吸才能稍作缓解。
对于惩罚,即便他心有不忍,也向来做得清白,是以即便见她臀肉红肿,亦不肯草草了事。
惩罚若沦于敷衍,便是一种亵渎,甚至近乎玩弄。在直面痛苦,与躲藏逃避之间,存有宽广的灰色空间,沈时有许多种选择,让他们彼此都不必这样心肉俱痛,可在他的观念里,唯有清白的惩罚,才是对彼此的尊重。
错处可以因为他们如今感情和关系的不同而暧昧亲密,裸露私密部位迎接他的训斥责罚也未免羞耻,然而着偏靠淫念的触碰,却要极致的情欲不染,才配得上他们之间的干净。
他对她,是他人不可度的另一种心疼,他们有相似也互补的自解,观念上彼此倚靠,情绪上,又能彼此共生。
所以接下来的十下戒尺,沈时仍然没有过多松懈,还是保持着与方才一样的五分力,从上至下,横贯她的整个臀部,戒尺每落一下,她便跟着臀肉震颤,上面多出一道红痕来。
尽管他没用全力,可是疼痛反复叠加,秦念也还是痛得膝弯颤抖,呼吸停滞。
啪——啪——啪——
一对儿颤抖的臀肉上被戒尺接连抽打,肉浪尚未散去,便迎来下一记,肉身对鞭打留存下痕迹,痛感由表及里,余痛震慑内心,是以惩罚,便透渗骨血,连带痛感化为她新的血肉。
不间断地打完十下,沈时放下板子去扶她起来作势要抱。
“好了,打完了。”
秦念抽噎着起身,身上微微发抖,两眼含泪又不敢滴落,浑身有些僵硬地看着他:“你不……不罚我反省吗?”
“不了。”
她已经快忍不住哭腔了:“为……为什么呀……”
沈时把她抱进怀里亲了亲她发顶:“因为我不舍得。”
说到此处,秦念像是忍不住了要哭,却又憋着,憋得直打嗝,眼泪哗哗得掉,也没哭出声来,看得沈时一阵心绞痛。
他摸着她的脊背:“我是不是打重了?”
秦念在他怀里哭着摇头,也不说话。
“是在害怕哭吗?”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
“你……你太久没……没凶我了,我……有…有点害怕……”憋了太久,一开口就是倒着气儿地说话。
沈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心疼她哭得这样凶,又被她说的话逗笑。
“你在怕什么?”
她一个劲儿地摇头,半晌才说出口:“不……不知道……”
“害怕我吗?”
“不是,不是的……我怕你不……不……”
他大约是知道她要说什么的,干脆以吻封口,用唇舌缠绕,亲密的触碰,去缓解方才这一段不肯与感情屈就的坚持带给彼此的痛苦。
许是刚才疼得厉害,她身上热热的,脖颈和腰臀处又渗出了汗,他覆了一只手在她后腰上,略微黏滑的手感和微微发烫的温度让他心疼,又有些自悔,方才罚她,是不是太用力了。
一想到她会疼,他舔舐她唇舌便格外温柔,那只手,也不自觉地贴上她的肿肉,试图替她缓解。
一段干净的惩罚,末了,仍是止于他的不忍。
罢了,什么清白,什么干净,心疼的时候,还是想好好亲亲她。
他何必,在她这里要这种无谓的清白呢。
吻她良久,才稍作分离。
他捧着秦念的脸,望向她的双眼:“我打疼了是不是?”
秦念摇头哽咽道:“我……我想哭一会儿好不好?好……好不好……”
他拥她入怀:“好好好,想哭就哭一会儿,是我不小心打重了哪里吗?”
她埋头在他怀里小声地呜咽起来,说了什么沈时也听不太清。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清,怎么一会儿哭,一会儿说自己开心的?”
她动了动,话还是说不利索:“你抱抱我,好……好不好……”
沈时低头吻吻她的发顶:“抱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