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姑娘不作声。
秦岸川无奈又愤恨:“自从你出事,她除了在学习考试上用心,再就是跟我要了人陪她训练,在带她去见你之前,她也跟我提过几次要重新练枪法,我那时候不放心让她碰这些东西,就给推了回去,后来是见她实在躲不过去,才带她重新练。那五年里我也逼过她,不让她一有空闲就跟人练那些拳脚功夫,让她去写字,但她根本做不到,你以为是为什么?”
沈时看着台上的人,微微皱眉,他自然是知道为什么的。
因为写字帮不到他,也救不了他。
被秦岸川逼得久了,写字和训练,便成了互相对抗的两件事,甚至那时候,秦念一直觉得秦岸川根本就不想救沈时,也不准她为此再费心,故意要这样逼她,时间久了,她就更不愿意,竟发展到秦岸川一说起这事来,她就生气。
虽说后来是知道秦岸川不会伤害他,可是这些年下来,她对秦岸川的态度和看法却是误会叠着误会,很难一下子解开了。再遇上秦岸川这么个有话也不说的性子,这兄妹两人,一个不肯好好说话,也不袒露真心,一个又习惯了惧怕和隐忍,这么些年,就全在误会里过下来。不遇到事情尚且好说,秦念可以试着把他当成哥哥去靠近和相处,可是一旦碰到拧转习惯的事情,尤其是经过这五年,她对他除了误会,也不剩下别的了。
她是个迟钝性子,事情虽然都已经过去了,但曾经的一些恐惧和习惯却很难改,要再去面对这些,以前的那些情绪还是会下意识地出现,要她拧转过来,除了时间,也需要一点方法,但若是只靠她自己,怕是很难。
“别的事情你要护着她还是纵着她,我都可以视而不见,但是这件事上,我不会由着她的性子。你要是不管,我自己管。”
这事沈时自知是理亏的,那日在书房说了让她练字,但学校里的事让她静不下心,自然也就更不愿去好好写字了。
两人没再说什么,等秦念带着学生排练完,三人一起吃了饭,要回去的时候,秦岸川才跟秦念开口:“上次我走的时候让你重新开始练字,为什么还不练?”
秦念抿抿嘴,低下头去:“不想练。”
“你如果从一开始就不愿意,我和爸都不会逼你,随你愿意做什么。但是这件事你喜欢了十几年,因为一时的情绪,你说放弃就放弃,现在也不肯直面自己的问题。”
秦念下意识地去抓沈时的大衣,想要寻求一点庇护,秦岸川看了就来气,抓着她的胳膊一把将人拽出来:“我在跟你说话,你再躲?!”
沈时遇到危险的时候她不仅不知道躲,甚至还要迎上去,可是他这个做哥哥的现在说她几句,她就下意识地去跟沈时找安慰,看得秦岸川直冒火。
可是让秦念有些不适应的是,这一次,沈时没有护着她。
他明明是站在她身边的,之前每一次秦岸川说话说重了,他都会把她护在身后,但是这一次他却什么都不肯说了。
秦岸川看她低着头,既不为自己分辨,也不肯认错,一时起了心火。其实他也知道,自己对这个妹妹从不温柔,经常吓着她,可他就是说不出半句温言:“你明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不对的,你找他干什么?我现在说都说不得你了?”
“别的事情我都可以不管,这一件事,你知道我什么态度,你要是还不肯听,就回家去爸的遗照面前跪着,跪到你想明白为止。”
听他提起父亲,秦念这才抬头,秦岸川看见她眼里的眼泪,也有些恼恨自己怎么又说了重话。
秦念被他训斥得委屈,抽噎了半天却是吐出一句:“我不用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