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医院就诊。
罗老爷万万不会送儿子去医院的,还不要说从罗家岭到镇上,再到县里,然后去市区,牛车要走好几天。他心怀侥幸,医生说了,万幸没有出血,如果腹痛停止,就问题不大。
罗耀祖在床上假叫了大半宿,终于熬不住睡了过去。在此之前,千夜说:“别喊了,我看着心疼!”
罗耀祖沙哑着嗓子说:“我是男人,我得保护你。不能让你一直向前冲。”
经过一天一宿的沉淀,罗老爷终于能和千夜正面交涉了,虽然他的脸比锅底还黑。
千夜:“你儿子婚也结了,人我要带走。”
罗老爷:“不能够!你说什么胡话!”
千夜:“他怀着我的孩子,他在这,我不放心。况且以后,他生孩子,你能瞒住村里所有人?现在最要紧的,是他平安生下孩子。”
罗老爷:“他是我儿子,生死都是我罗家的事。他已经成家,绝对不能跟你走!你也不能留下!他生的孩子是他媳妇的!”
……
……
口水仗打了一轮又一轮,直到八天后,双方达成一致:千夜以仆人的身份留在罗家,干完一天的活,才能去照顾罗耀祖。等罗小少爷临产的时候,罗老爷会安排一个地方给他生孩子。
千夜没有再深究生孩子之后的事,生完孩子,这一关就过了。她于他们,就是不曾存在的人。
于是,千夜成了罗家的粗使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