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山灰和岩石峭壁上。这个城市有山有海，有历史有文化，古老又现代，我个人非常喜欢。”

苑副市长闭着眼，听爱人在耳边徐徐诉说，是他这一生中少有的悠闲与放松。他轻声问：“苏格兰是个国家吗？”

千夜：“十八世纪之前，苏格兰一直都是独立的国家。到了公元1707年，苏格兰放弃独立，和英格兰威尔士合并成了大不列颠联合王国。既然是合并，不是兼并，苏格兰就保留了很多的独立性。

首先是宗教制度不一样：英格兰是圣公会，国王是领导；苏格兰是长老会，是基督教，新教世界的耶路撒冷。

其次，法律制度不一样：英格兰是判例法，你看香港电视剧里的法庭就知道了；苏格兰和中国一样，大陆法系是条文法。

还有，教育制度不一样。打个比方：英格兰大学是学院制，大学本科只需要三年；苏格兰和中国一样，本科是四年。

宗教代表思想道德，法律代表行为规范，教育是文化传承，最重要的三个方面都不一样。

苏格兰有自己的国旗——圣安德鲁斯旗，国花蓟花，国庆11月30日，国兽独角兽。”

苑副市长来了兴致，问道：“我一直不明白，香港电视剧里的法官、律师为什么要带夸张的假头套。这是英国审美吗？”

香港从1842年到1997年回归祖国，这期间曾是英国殖民地。回归前，采用英国法律。

千夜想了想，笑道：“这还得从欧洲中世纪开始说。当时，教会颁布了一个《服装法》，已婚妇女在公共场合，必须遮住头发以示端庄。只有丈夫才能看见夫人的头发。当时的审美也成了女人的发际线越高越好看，脸上的毛发越少越好。眉毛最后修成细细的一条线。脸上、额头多余的毛发都要拔掉。当时还研究出一个方子：将甲鱼的血、青蛙的血、猫头鹰的血、蚂蚁卵、橙汁、砒霜、醋，还有硫酸的混合物，涂在发际线的位置，腐蚀头发，其实就是重金属的腐蚀面霜，被上流社会追捧。所以，蒙娜丽莎本身就是贵妇，看起来就像没有眉毛一样，那在当时属于最好看的形象。”

苑思行睁眼千夜，只见她眉毛浓密、剪羽长睫，十分赏心悦目，忍不住用手描摹她的眉眼，“如果长成你这样呢？”

千夜做了个鬼脸，“大家会认为我欲望强烈、人品低下。”

苑思行心想：欲望是挺强烈的……

千夜：“如果长了一头红发，在当时会被认为是女巫。1483年到1785年，有45000名红发女性被当作女巫烧死。

相传，英国的伊丽莎白一世女王长了一头红发。但是她得了天花，29岁就脱发谢顶，做了一顶金色的假发，看着还挺漂亮。当时，她一直不结婚。按照萨利克法，如果和她结婚，嫁妆就是一个国家，弄得整个欧洲的国王们天天给她写信。女王就利用这个事，对欧洲大陆又拉又打，展开了纯熟的外交能力。1588年，她的英国海军击败了西班牙无敌舰队。大英帝国才开始慢慢崛起。可以说，谢顶让一个国家变得富强。”

苑副市长躺着喷笑出来，捏捏妻子的手，“哪听来的道听途说？”

千夜：“欧洲审美可以说是抽风，流行完脸上光溜溜，又流行浓密大长发。17世纪的时候，就是牛顿、路易十四那会，尤其是英国、法国，人人都谢顶，还流行长头发，所以男士全都戴假发。狄德罗在他写的《百科全书》里说：长发在古代法国是荣耀的象征，代表了皇家血统，其他人根据等级次序剪短。头发的长度就代表了皇家的血统。”

苑思行眨着眼睛问：“难道是他们的母亲、祖母、曾祖母都用过腐蚀性脱毛剂，所以欧洲男性基因脱发？”

这次换千夜笑出声，“宝贝儿，你在讲冷笑话吗？”苑副市长的跳跃性思维还挺浪漫的。

苑思行呼吸一滞，千夜在床上总喜欢乱喊，宝贝儿、甜心地叫，活脱一个纨绔。但是，这话说多了，便成了性暗示，每当她这么说，苑副市长就会浑身发热，大脑迅速回忆起身体的战栗感。尤其，她一直斜靠在身边，体香若有似无，肌肤的温度侵蚀他的感官。他一直闭着眼，也是在克制心底的欲念。此刻，一句“宝贝儿”，让他差点破功。

说了会话，千夜也有些倦意，按下电动按钮，沙发自动展平，与旁边的单人床拼成一张大床。她自然地揽过苑副市长，想与他一起睡一会。

苑思行灼热的呼吸喷在千夜脖颈，让她察觉到爱人的需求。此时，毋须多言，千夜低头吻住苑副市长的嘴唇。

两个人唇舌相缠，津液交换。千夜抚摸他的背脊，感受到他的颤抖与喘息。

三年前，苑思行独自孕育囡囡，这次，千夜对他予取予求，要星星不给月亮，满足他任何要求。

苑思行喉间发出细微的呻吟，粗重的呼吸盖也盖不住。他理智一线尚存，这里是飞机客舱，四周都是乘客，空姐随时在门外经过，身边还有女儿，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他挣扎着说：“别……别再……继续……”这时候的苑副市长，小猫一样，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