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钻进他身体,来回翻滚踢打。上腹腔空出来了,胃却更不舒服。他下半身仿佛要被撕裂,骨头像是被外力掰开。而习惯了性交的地方,又酥酥麻麻。这种又痛苦又愉悦的感觉,不断交替更迭,导致他一会痛吟,一会又叫变了调。
孙咫旸揉着孕夫鼓起的下腹部,整只手都塞进去了,才将将够到第二支止血栓。
沈清和抽泣一声,夹住他的手腕,“你干什么?为什么都进来了?”
孙咫旸柔声道:“我在帮你拉止血栓!乖,张开腿……”
沈清和眼尾嫣红,委屈地说:“疼……”
孙咫旸:“我再轻一点……马上就好……不然孩子出不来!”
沈清和用手背盖住眼睛,“生孩子太疼了!怪不得很多女人不愿意生……”
孙咫旸亲亲孕夫的肚皮,“清和,生完孩子,你就跟嫂子离婚吧!”
一波阵痛停止,下一波还未开始,沈清和缓过一口气,“把她送到顾团那里……嗯……”
四支血栓全部取出,沈清和被服侍着发泄了一次,人也恹恹的。
刘军医进来检查产道,抬起头说:“胎儿是入盆了,但骨缝刚开三指,离生产还得有段时间。”
沈清和点点头,让他们出去休息,一个人在床上辗转反侧,承受产痛的折磨。
过了一会,他对孙咫旸说:“你给顾上校打电话,请他过来一趟。”
彼时,已经是初三傍晚,顾淮安接到电话,裹着一身寒气来到沈家。
他见到沈清和躺在床上,也是吓了一跳,那人肚子沉到胯间,将被子顶起一座高峰。两天没见,沈少校孱弱得不像个军人,面无血色,双眼黯淡。
沈清和见到顾淮安,让其他人都出去,他挣扎着要坐起来。
顾上校看到他这幅凄惨样子,也是心有不忍,忙按住他,“你别动!”
沈清和虚弱地说:“您很奇怪为什么这时候请您过来吧?”他抱着肚子痛哼一声,胸口疾速起伏。
顾淮安:“你先生孩子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沈清和执着地拉住顾上校,“顾团,您听我说!我这一胎早产了,恐怕凶多吉少。我怕吓到我爱人。之前,我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很愧疚,不想再让她看到我接下来的样子。您把她带走吧!如果我死了,请您帮我告诉她:对不起……还有,我……很爱她……”
顾上校很想立刻把千夜带走,但不得不顾念战友情,“沈少校,你说什么呢?说什么生啊死啊的!你是军人,困难咬咬牙就挺过去了。你不会有事!”
沈清和打起精神,“是!您还是把我爱人带走吧!如果我还能见到她,我会放她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