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文卿应该才是这个剧情里最大的boss才对,剧情的开始给这个角色埋下了很多伏笔,加上他的人设,即使在夺嫡失败后是也不会向君墨寒俯首称臣。
表面被软禁在府内实际上蛰伏于朝野中,伺机而动,才符合隐藏大boss的人设。
可偏偏,剧情里并没有过多给这个角色出场的机会。
时清洛跟着君墨寒在距离床榻一米左右的距离停下,也终于看清了这君文卿的长相,将君文卿上下打量了一番。
啧,这长的还真是一副狠人相,虽然脸上带着病态的苍白,也掩盖不住那股狠劲,这若是让薛承贵进了这五王府,不死也残。
君文卿伤在了靠近心脏旁边的位置,虽然已经醒了,但还是显的很虚弱。
他低咳两声,虚弱的开口,“陛下大驾光临,还真让人感动。”
君墨寒对他的嘲讽视而不见,“皇兄遇刺,这可是大事,朕肯定会亲自过来一趟,也会把刺客抓拿归案,给皇兄一个交代。”
君文卿藏在被子下的手攥的发紧,恶狠狠地瞪着他,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说道:“那臣还得多谢陛下给臣做主了。”
时清洛看着这两人明面上的虚情假意,暗地里都想把对方弄死吧。
“那是当然,”君墨寒眸子带着一丝笑意,慵懒的说道:“皇兄可要快点把伤养好才行,明日就是娶侧妃进门的日子了 ,朕亲自主持,这入不了洞房没关系,但这拜天地还是要的。”
君文卿没有说话,目光变的狠厉。
大启从未有皇室娶过男子为侧妃的先例,这无疑是君墨寒当着天下人打他的脸。
而君墨寒的目的也很简单,让他和薛景安两虎相斗,他坐等渔翁之利。
薛景安确实已经对他动了杀心,只不过那刺客还没有进五王府的大门就被他的人暗地里给解决了。
他身上的伤不过是自导自演罢了,本想借假死来一招金蝉脱壳,只是没想到君墨寒居然早已识破。
君墨寒转身走出了两步,发现时清洛没有跟上,他回头,对着还杵在原地上的人说道:“走了。”
“哦。”时清洛在转身离开前多看了那君文卿一眼。
出了君文卿的院子,君墨寒就问道:“刚才在想什么?”
时清洛也不遮掩,直接回答道:“在想陛下为什么还留着一个隐患。”
“他是朕的皇兄,只要他安分守己,朕会留他一命。”
时清洛挑眉,都说皇室无兄弟情,在远古时期的皇位争夺战中,手足相残是常有的事,所以他一直认为君墨寒这个人设是很冷漠的,毕竟能坐上皇位的人都不简单。
“五王爷不像是会安分守己的人。”
他说的很笃定。
君墨寒停了下来,转身盯着他看。
时清洛也停了下来,两人离的很近,时清洛又闻到了这人身上淡淡的檀香味,好像再凑近一点,对方的呼吸就能喷洒在他的脸上一样。
“怎、怎么了?”时清洛紧张地吞咽了一下,被他看的有些发毛,又想起早上闹的乌龙和这人凑着他耳朵说的调戏话,那句话仿佛带着某种魔力一样,还低低的回荡在他的耳边,那声音低沉又有磁性,带着致命的蛊惑。
操,讨厌这人和喜欢他的声音根本就不冲突。
君墨寒却笑了,“比起皇兄,朕更希望你能安分守己一点。”
“……”
时清洛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安分守己?呵呵,老子不给你戴顶绿帽子你就偷笑吧你,活该变太监。
……
傍晚时分,一只白色的鸽子穿过高低错落的房屋,飞进了天字楼的阁楼里。
时清洛坐在靠窗的软榻上百无聊赖地翻阅一本兵法,眼睛却从书本的一侧探出,落在了那个叫吴勉的男人身上。
吴勉从信鸽的信筒里取出信条,呈给了坐在书案前的君墨寒。
“陛下,是秦大人传回的信。”
君墨寒伸手接过,喉咙里溢出一个“嗯”字就没有再说话了,拆开信条看了起来。
时清洛听到是秦霜寄回来的信,把手里的书本扔在了一边,爬起来就往君墨寒身上凑过去,想看看纸条上的内容,却发现这上面的字迹和书本上的一样看不懂,不免有些沮丧。
“想看?”君墨寒抬头问。
“不看。”时清洛摇摇头。
“不想看还跑的那么快过来,”随后低下头垂眸,“鞋子也没穿。”
时清洛顺着他的目光就看到自己光着的脚丫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往里收了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