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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萋(2 / 3)

的直觉让他先有了不妙的预感。

他坐直,拎起听筒,听见电话那头的技术员道:“于局,‘嫦娥’的状况很奇怪,已经八小时没有任何信号发出,也没有分毫移动。刚刚拨打他的手机是无人接听的状态,鉴于是白天出现了这种情况,我们觉着有必要向您汇报。”

“好,我知道了。”

于国良放下电话,沉沉叹了口气,扣下听筒重新拿起来给秦晚拨了过去:“紧急逮捕屠钰!”

“你听着,屠钰很可能是带穆队一起走的。无论如何要抓回他,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击毙。”

电话那头没声,于国良拧紧眉:“喂?”

他凝神倾听,只听一声差点炸裂听筒的:“操!”

“注意用词!”

“我还注意什么用词!”秦晚格外暴躁,“你们瞒了我多少事儿!‘击毙’这俩字都用上了?”

半小时后,水城市禁毒支队。

汶市交警传回监控抓拍的高清照片,那辆劳斯莱斯库里南,正在水城通往汶市的G17高速上。

照片上驾驶库里南的青年戴着一顶鸭舌帽,黑色帽檐遮住了他大半张脸。

秦晚的手机响起来,接通之后,李展诚“喂”一声突然挂断了。

他急得要原地炸成烟花,幸好李展诚的视频通话请求立即从微信传过来了。

点了接通,李展诚的下巴先冲上他的手机屏。

“我给你直播吧。”李展诚说。

摄像头翻转,秦晚首先看见的是一辆电镀黑的劳斯劳斯库里南,车前脸轻度内陷,车标彻底碎没了,虽然车牌摘了,但就是屠钰的那辆无疑。

角度往起抬,照到车旁边戴鸭舌帽的瘪嘴小青年脸上,李展诚的声音也开始同步解说:“这小子就他妈是个偷车的!库里南停路边儿,车门没锁,车钥匙也在上头没拔,他直接卸了车牌开走了,毕竟这车可是第一越野——”

镜头转回来,李展诚的脸溢出屏幕:“我排了三年都没排上买它,头一次见着真的,我能试驾一圈看看到底手感怎么样吗?”

“妈的你能不能有点正形!” 秦晚险些变贞子从屏幕爬出去捶李展诚脑壳儿。

忽然一阵轰隆隆的响声从视频飘过,李展诚回过头看了看,转回来时似乎陷入了沉思。

秦晚:“怎么了?”

“没事。一架小直升飞机起飞……”李展诚道。

秦晚承认这小子在汶市基层干了一年多,确实多出几分深沉,可现在他没功夫也没心情欣赏李展诚的深沉,直接咆哮:“想到什么了你快说!”

“别喊别喊,脑仁儿疼……你说那个屠……屠……库里南车主,走陆路不方便,他有没有可能为了避开检查卡点,直接开飞机出的城?”

秦晚:“飞机?”

“就比如我刚刚看到的那架小直升飞,不贵,我二十出头时候也摸过,只要不飞到军事管控区附近,没人管。”

情绪起伏太大,秦晚连震惊的感受都不强烈了,他只问:“雷达检测不到吗?”

“目前雷达还没有达到全覆盖,只在各个航路周边有。所以1000米以下低空随便偷飞……”

“你们有钱人真会玩!”

“别仇富啊,”李展诚继续道,“但小飞机有个弊端,飞机小,油箱也小,飞不了多远。加上一线刑警不允许出国,假证件想糊弄我们国家的海关,几乎不可能,他本领通天也只能在省内范围蹦跶……”

“老李,还有一件事,”秦晚再次打断他,“芳生一直失联,很可能是被屠钰带走了。”

李展诚脸上插科打诨的悠闲神态消失殆尽:“带走了谁?”

汶市,晚风民宿。

树叶沙沙作响,民宿自己养在后院的鸡扯着嗓子打鸣。

清透的风吹进来,穆芳生睁开酸涩的眼皮。

头昏昏沉沉,半梦半醒,身上每一寸都是软的,动动手指都费劲。

他只能用还可以移动的眼珠四处寻觅,直到看见门口单手端着白色瓷碗的屠钰。

声带无法震动,出口的只是轻微的气音:“用的假身份证?”

屠钰快步走过来,在床沿儿坐下,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嗯。”

“扛着昏迷的人,老板没起疑?”

“雇了几个小青年,喷上酒精——满身酒气的年轻人,其中掺进一个完全喝昏的,蛮和谐的。”

穆芳生不再说话。

他感觉刚刚说话几乎耗尽攒出来的所有气力,他平躺着大口喘了一会儿,呼吸变得畅通,便再度开口:“不再给我打一针?”

“走时候再打。”屠钰将手里的碗微微抬高,“吃点东西。”

瓷勺撬开牙齿,粘稠的白粥送进来,却卡在喉咙咽不下去。终究是呛进鼻腔,涕泗横流。

屠钰将他整理干净,换了一件上衣,拧开一瓶葡萄糖溶液,含进一口,嘴对嘴地喂给他。

吞咽功能变得迟钝,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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