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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1 / 2)

萧飞星被关在了中央第三监狱里,单人单间,门外重兵把守,插翅难飞。其实这样的排场用来关一只雌虫显得有些夸张了。

他坐在床上,一眼便能扫遍整间屋子,突然有些茫然。他想象过被某只雄虫看上,不得不成为对方的雌奴,夹缝里讨生活;也想过运气好的话,或许能遇上一只等级低一点的雄虫当个雌君,彼此相敬如宾;又或者,他会单身一辈子,将所有的爱与奋斗献给国家。

他是注重行动的人,很少去想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如今现实与所有预期都偏离了太多,也不知该如何去思考未来了。

如果做一个有骨气的虫,或许应该现在自尽。可是他没那么有勇气。

审判结果迟迟没有执行。第三天的时候,黎君卓来了。

远远的,隔着防爆玻璃,在重重监视之下,传话筒中的声音有些模糊。他说,军队已经在着手商讨任命谁当新的少将,目前由自己暂时代理相关事务。他还说,兄弟们都很想他,但探监有人数限制,只能他自己做个代表过来。之后,两人都陷入了沉默,黎君卓几次开口想打破沉默,但那些话又太过无力,最终,他还是闭嘴了。直到时间快要结束,两人才相互道了一句珍重,然后一人被押送着、一人被客客气气地带领着走向了相反的路。

牢狱里暗无天日,萧飞星没有放风的权利,只能靠每天送的饭估摸时间。大概是一周之后的某天,牢狱门口热闹了起来。他抬眼看去,一名雄虫在众多簇拥下走到门前,两侧是军装雌虫。

萧飞星心下一沉,心中明白恐怕就是这一天了。

细细簌簌地,监狱门被打开,他被粗暴地按着跪在那名目光邪祟的雄虫面前。

“别浪费时间,开始执行吧,给他打上雌奴的标记。”

一个电击棒抵住他的脊背,然后电流汹涌而出。萧飞星连挣扎都没来得及,便抽搐着跌倒在地,眼神涣散。正如他们所料,虫翼缓缓从后背伸了出来,这是雌虫们受到威胁的本能。身侧医生打扮的雌虫为他翅膀与后背连接处涂抹上酒精,随后接过一根金属棒,顶端是个印章。医生揪着他左侧的翅膀,将印章死死按在连接处,然后通上电。

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焦糊味慢慢弥漫出来。医生检查了一下标记是否清晰,然后再次涂抹上酒精。萧飞星瘫在地上,嘴唇发白,烙印已经打完了,他依然哆嗦个不停,像是被打上标记的是灵魂一样。

那雄虫饶有兴致地看了会,伸脚踹了他一下,道:“起来吧,这是你雄主要求的,不用对我这么感恩戴德。”

他用脚尖勾起萧飞星的下巴,打量他灰败的脸色,才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道:“哦对,忘说了,你不用去给军雌们当性奴了。你没杀成的那只雄虫已经醒了,还点名要求你做他的雌奴,啧啧,估计是判决结果不够过瘾,留着好些手段等着你呢。”

萧飞星瞳仁目光没有焦距,呼吸微弱,也不知道听进去这话没有。

江靳言在五天之前已经醒了。

他没有立刻睁眼,而是放匀呼吸,倾听周围的动静。有两个声音在低声交谈,但环境里没噪音,所以听的很清楚。

“......基因等级很高,不会真的是何家的少爷吧?”

“得了吧,网上瞎传的你也信?真要这样事情早就闹大了。”

“现在这事情闹得还不够大?不过上面的人确实在调查这位雄子的来历,结果就不知道了。”

江靳言没听明白,只当他们是在聊什么豪门八卦,便收回了注意力。周围似乎没有危险,偷偷睁眼四处打量后发现这似乎是一家医院,还是一件奢华宽敞的房间。心里有些犯嘀咕,他悄悄翻身下床,不管怎么样,先溜到安全的地方摸清状况再说。

他不算是真正的江靳言,原身已经在星际海盗的手下不幸丧命,而他正好需要一个合法的身份进入虫族。

有个老头曾给他起名叫张景铭。不过,那个张老头已经死了之后,他也懒得再呆在那个死气沉沉的废弃星球,用江靳言这个名字继续生活。

总之,他对现状还比较满意。唯一的麻烦就是系统里前身的基因记录还没能更改掉,也不知道这次住院有没有被发现。原身之前住在偏远星球上,人们普遍精神力低下,医院里人也少,在入伍前体检的那次,他使用精神力洗脑工作人员捏造的结果,首都星上就没那么容易了。

江靳言隐约记得昏迷之前是在和萧少将模拟对战,现在看来,估计是自己力不能及,直接被打晕进医院了。他打算摸清报告结果,掌握主动权再计划行动。

但没想到的是,刚悄悄推开门就和守着的一只雌虫对上眼神时,顿时两人都是一愣。江靳言大惊,心道不好,竟然还有人在门口守着自己,恐怕事情不妙,立刻扭身就要逃跑,但守卫反应更快,快步拦在他面前,也不该出手,恭敬地说:“雄子阁下请先回房间,我这就通知上级您醒来的好消息,请您稍等,后续还有一些检查要做。”

江靳言绷紧神经,用余光四处打量。屋里的护士也已经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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