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踹在他背上把人踢翻了，又一脚踢在他肚子上。还是不解气，要再踢下去。

“走。”白扬气息微弱，脑子发蒙，头疼得感觉冷风在给他针灸，但是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用尽了力气开了口。

那人直接把人背进了小区，轻车熟路地走进了楼道，上了电梯，到了家门口，将白扬放了下来。

“谢谢！”白扬闭着眼睛，想摸摸头，感觉撞了一个大包，碰到许谨言非弄死他不可。

那人戴着帽子一言不发，扯过白扬的手按上了指纹锁，把白扬打横抱进去。用脚踹关了大门。

“你干什么！滚出去！”白扬被巨响吓得瞬间清醒，抵住那人的胸口就开始推，挣扎，摆动。可是怎么都推不开，让他心慌的浑身发抖，他这里是一整层怎么求助都没用。

“扬扬……”

白扬一下僵住。

顾辰将白扬放在沙发上坐好，蹲在他面前。

“阿辰……”白扬看着顾辰把帽子摘下，心脏漏跳一拍。

“扬扬……”顾辰看着白扬失神地盯着他，心里传来钝痛。

哪知道白扬一把将人推开，跌跌撞撞跑到冰箱里翻找，打翻了所有的东西，好不容易才在地上拿起几盒药，打开了就往嘴里塞。

医生看他没有很大的问题，但是觉得白扬的自控能力和意志力都很强，接受治疗后只有那天失控过，以后问他什么都正常回答，情绪波动也在正常范围内，而且也回答没有梦见顾辰，真的没有什么和普通人不一样的，仿佛之前的事没有发生过。医生最终还是配了药，让他按时吃。

白扬一直没有吃。

顾辰跑到他身边，一把抱住狼狈慌乱的白扬，“扬扬，不要，不要吃了。”手伸进了白扬嘴里。

“放、开、我！”白扬快不行了，他挣不开人，心里好慌，这样一个人箍紧了他，让他觉得无处可逃，生不如死，他又出现了幻觉，明明，明明那么久都没有。他快要死掉了！疯掉了！谁来，谁来救救他啊！

白扬挣扎得太厉害，顾辰几乎按不住他，白扬嘴里还在咬他。顾辰干脆抽出了手，把人掰过来，捏住了下巴，面对面一口擒住了白扬的嘴，舌头强硬的撬开牙关，在他嘴里扫荡，掠夺几颗药片，吞进了肚子里，然后才开始吮吸白扬的舌头，摸着他的腰背安抚他。

白扬被捏住了下巴，被迫抬头迎合面前的人，身上的束缚慢慢松了，他被咬住了舌头，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浑身酥麻，痛苦从心脏炸开，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不敢睁开眼睛，怕见到的不是那个人。

顾辰吻了许久，可是怀里的人就是没有反应，声音不由哽咽起来，“扬扬……”

顾辰把人抱进了怀里，“扬扬……”

“放开我，我要吃药。”白扬闭着眼睛，闻到了顾辰的味道，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顾辰抱着白扬，把人搂的死死的，语气慌乱，“扬扬……求求你，不要，不要这样……”

“我、病、了、吃、药、”白扬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用尽了他的力气。

“扬扬……不要吃了，我就在这里，”顾辰心痛难当，白扬对他的不辞而别深信不疑，信到他不会回来才是真实的。

“吃、药。”白扬已经麻木了，这感觉太像了，像极了再次遇到那个老师的时候，像极了再次遇见顾辰的时候，那个暑假他吃了好多药，吃到医生告诫他，不给他开药。

“白扬！”顾辰忍不住吼了出来，眼里掉了眼泪，他好痛，为什么那晚上在外面等，他应该一开始就跟他回家，白扬怎么能一个人面对父母的诘责，为什么他那晚上没有抱紧白扬。

“……”

白扬紧闭着眼睛，浑身发抖。手上握紧了药，对，要吃药，不然会死掉，害死自己，害死顾辰。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白扬一把推开了顾辰，一把药就往嘴里塞，站不稳也要爬起来打开了水龙头就喝水，喝到发呛，又吐掉。

顾辰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急切的白扬，说不出一句话，浑身仿佛灌了铅汞，沉重不已。轻轻搂住白扬的腰，顾辰靠在他的肩窝，前胸贴着后背，感受到白扬的每一次猛咳和颤抖，泪水润湿了白扬脖子。

白扬呛到，不停咳嗽，又被身后的人吓到，但没有被抓住，就控制不住发抖和咳嗽，只能先把卡住的药咳出来，缓了好大一会儿，才吐出了药片，感受到脖子上的湿濡。

“扬扬……我好想你。”顾辰声音哽咽沙哑，他想白扬想得快发疯了。控制不住来找他，却看到白扬跌跌撞撞跑进一个人的怀里，心都凉了半截，白扬是不是爱上了别人，但是却没有挪开脚步，他太想白扬了，哪怕多看一眼也是好的。

那个混账在白扬身上摩挲，气的他想杀人，白扬在他怀里蹭动，两人亲密无间，看的顾辰心都撕烂了，可是白扬突然一个抬头把人撞翻了，他顾不得其他的就冲了出去把人搂起来。实在是气不过又上去踹了两脚。

白扬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神智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