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戏打闹染着黄毛不学好的社会青年。
霍扉婷独自走出去,穿得就像一个妓女,这不就是故意惹那些苍蝇往她这个有缝的蛋上叮吗。
“站住。”曲歌近把转身离开的霍扉婷叫住。
霍扉婷回头:“还有什么事?”
一串钥匙朝她抛来,她笨拙到差一些没接住。
“我喝了酒不开车,你来开车,先开回你住的酒店,那时我差不多就缓过来了,会自己开车回去。”
曲歌近把他的车拿给自己开?要不是自己没喝酒,霍扉婷都以为是自己喝醉听错了。
“还是不了。”霍扉婷向曲歌近走近,要把抛到手里的车钥匙还给他,“你不能开车,你就打电话叫代驾,我坐出租车回去。”
曲歌近不去接已经给了她的车钥匙。
“叫代驾要钱,你廉价,不,你是不花一分钱。”
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时间,曲歌近就开门坐上了副驾驶,等着站在原地的霍扉婷上车。
从后视镜里,曲歌近观察着背对他的霍扉婷,看霍扉婷在原地发了几秒的愣,转身向车上走来,拉开车门,坐在了驾驶座。
曲歌近随即闭上眼,得逞地说道:“把车开到酒店后就叫醒我,我脑袋有点晕,先睡一会儿。”
“嗯。”
曲歌近听到她顺从地嗯了一声,把车钥匙插入钥匙孔,启动了车。
这不是曲歌近想要的。
他期望她向自己展示强硬的态度,而不是卑怯懦弱,一味恭敬的态度。
他宁愿看到她骂自己,凶自己,反抗自己,这才是真实的她。
在那些男人面前当久了狗,她都忘记她自己是人了,给她当人的机会,她都不要。
曲歌近厌恶这样没脾气的她,就像一根软嫩的藤枝,谁去折那支软藤,她都随着对方的用力变弯曲,不会直起腰。
脑里思绪万千,喝了六两牛鞭酒的曲歌近不敌袭来的醉意,晕乎乎的在霍扉婷青涩的驾驶技术中睡过去。
再醒来,曲歌近是被车碰撞上什么东西而惊醒。
霍扉婷踩住刹车,从车窗里探出头,看见路墩把车的保险杠撞到了。
“这是哪里?”曲歌近一时没回过神,反应过来霍扉婷是把车停在了潮流广场旁的路边,侧方位转进去的时候,没判断好距离,撞到了路墩。
曲歌近的酒,醒了一大半,他大喊道:“霍扉婷,你搞什么?叫你开回酒店,你来这里干嘛!你是不是因为我没给你付鱼头煲的钱,你故意撞坏我的车,让我大出血的。”
曲歌近心疼,赶紧开门下车去查看撞坏的保险杠。
“我不是故意的,你要理解我这个连驾驶证都没有的新手,是你要我开车的,我是廉价,不花一分钱,可一旦出现了意外,你花出去的钱会更多,下次别为节约钱,做出这种把刀扎在自己腿上的事了。”
霍扉婷转身面向潮流广场。
均子说,今晚广场有跨年倒计时活动。
那一定很热闹。
开车路过这里,霍扉婷就忍不住停车想来凑热闹了,与其回酒店面对冷冰冰的一切,不如来这里找快乐。
看霍扉婷就要穿过马路去对面人潮拥挤的潮流广场,蹲在车旁查看保险杠受损程度的曲歌近立马就站了起来。
如果一早知道她连驾驶证都没有,一定不会傻到把宁求之送的宝贝车拿给她开。
“霍扉婷,站住,你去哪儿?回来!”
霍扉婷根本不理他的叫喊,横穿马路,躲过车流跑到了对面的潮流广场。
曲歌近急了。
在她乖顺的时候,他嫌她的唯唯诺诺,没有脾气,这下变得叛逆,无法把她掌握在手心,让他骂了一句脏话,连车钥匙都不拔,追着她就跑去了。
这一晚的潮流广场人流量,比白天的人流量还要多。
卖小玩意儿的摊位,比在红鲸咖啡馆外的那条街道还要多。
霍扉婷一排排看过去,在她一直想买都没有买成的发光头箍摊位前停下。
在人群里一眼找到霍扉婷的曲歌近冲到了她身边,抓过她的手:“走。”
“我不要,你走你的,我不走,我还要玩。”霍扉婷甩开曲歌近的手,拿起摊位上那个天使光圈形状的发光头箍,就往头上试戴。
摊主是一个年轻小伙子,热情地拿起镜子给霍扉婷照。
“好看吗?”霍扉婷在镜子里看了看戴上的效果,转头去问站在身边的曲歌近。
问出口后,霍扉婷觉得自己是问错人了,曲歌近不来羞辱自己就谢天谢地了。
霍扉婷取下天使光圈的发光头箍,在众多发光头箍挑花了眼,不知道要哪一个发光头箍了。
一只手,指向了不知道是猫耳朵还是狗耳朵的发光头箍。
曲歌近指着它说道:“这个适合你。”
“真的?”霍扉婷没听出曲歌近是在讽刺,拿起一闪一闪、交替闪着粉光和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