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寻发现这几天的项易有些不太正常。
首先是黏他黏得厉害,以往一天中最多大半天跟他同处一室,现在几乎恨不得二十四小时贴身跟随。其次是这个男人晚上开始做起了噩梦。
盛寻到这里后睡眠质量都跟性爱频率成正比,被做得太累了就能睡得很好,身体还有精力的话就整夜整夜难以入眠。项易发现他这个情况后,便强制性的跟他一起睡。两个人以前交往期间就是半同居的状态,离分手时间还不到一年,盛寻说不上习惯或者不习惯,又或者说,是因为生气才想要拒绝对方,被强迫后便只能忍耐了下来。
睡觉的时候项易总是把他抱得很紧,有时候两个人才刚做完,男人也不会把自己抽离出去,盛寻踹他,他会抓住盛寻的脚踝,用一种很平静的语气道:“你不是喜欢含着睡觉吗?”
“你他妈的。”盛寻瞪他,又故意气他,“那也不是想含你的。”
项易亲了亲他汗湿的额头,“也不是没有含过。”
盛寻以往欲望浓烈的时候确实是这样,特别是在两个人分开五天以上之后,他身体会特别离不开男人,一拔出就觉得空虚,项易就整夜插着他,到清晨的时候还能顺势再来一炮,做完后两个人再洗个澡换上衣服跟寻常一样去上班,穿得正经无比,走在一起肢体上也不会产生任何亲密接触,让人根本看不出来他们之间有非同寻常的关系。
盛寻最终没能从男人的怀抱中挣扎出来,游戏和性事消耗了他太多体力,没多久之后他便沉沉睡了过去,然后又被腰上越箍越紧的手臂勒到痛醒。最开始朦朦胧胧醒过来的时候,盛寻感觉自己的腰肢都要被勒断了,他抽出手臂正要用力往后顶,突然就感觉到项易的不对劲。
男人浑身在抖动,牙齿也在轻颤,像是在竭力忍耐着什么,肌肉紧紧绷着,不受控制的收缩,肌肤上还沁出了大量汗水。
是做了什么噩梦?
盛寻努力想回头去看对方的脸,脖子都快扭断了也只能看到对方皱起的眉头,眉峰几乎要拧成一团,脸色有些苍白,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可怕的事。
梦见被野兽分尸?
盛寻其实挺乐于看见这个男人的痛苦,毕竟他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可他的腰快要受不了了,体内的肉棒也越挤越进,在这种情况下居然是勃起的状态,让盛寻有些不可思议。他最终还是开了口:“项易?项易?”
连着叫了十几声,背后的男人模糊的应了一声,然后陡然清醒过来,抱着他腰肢的手臂也再一次用力收缩,勒得盛寻惨叫出声。等对上项易已经睁开的眸子,盛寻咬牙切齿地骂道:“你他妈的……”
项易的神色并不太清醒,眼珠子好像不会转动一样,一眼不错的盯着盛寻的脸看。盛寻脸色变得更差了,骂了一句更脏的话,然后怒喝道:“松手!”
项易终于清醒过来,手臂上的力道松懈了大半,却没放开他的腰肢,突然朝他吻了过来。
男性汗湿的味道袭来,他动作太快,盛寻想躲没躲开,被迫含住了嘴唇。项易这个吻激烈又凌乱,与其说是亲他,更像是要确认什么一样,盛寻怀疑他的梦境中有自己的身影。
唇舌毫无准备的被摩擦到发麻的地步,嘴巴里的津液都被对方汲取干净了,让盛寻觉得又干又渴而且很热。他用别扭的姿势推开对方,躲开他再次贴上来的唇舌,“给我倒杯水。”
提要求的话比起一味的挣扎更容易达到令对方停止的目的,这次也不例外。
项易果然没有再亲他了,但还是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刚要起身,似乎才意识到两个人的下体还连在一处。他感受到盛寻体内对自己的吸吮,便道:“寻寻,我先退出来。”
盛寻又羞又恼,被吻的还有些气喘,“滚出去。”
可男人真的出去了他身体又觉得很空虚,小穴被撑开太久了,吃肉棒吃到都习惯了它的存在,一时半会根本合不拢,先前射进去的东西还在缓慢流淌出来,那股腥气再次飘散在空气中。两个人的性事太频繁,盛寻又只能待在这间屋子里,尽管这里的空气是循环的,但这股腥气好像没怎么散过,只是有“浓郁”和“更浓郁”的区别而已。他没打算给自己清理,任那些浊液淌在床单上,反正项易会更换清洗。
项易倒了一大杯水进来给他,男人身上不着寸缕,很坦然的展现自己的好身材,肌肤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亮晶晶的,头发也有些湿,显得挺性感。
盛寻其实挺能理解露西·西尔为什么能对他一见钟情,因为这个男人的皮囊确实相当优秀,而且在项柏的对比下,他的风评非常不错,家世干净履历清白,又不是那种中央空调般的性格,对旁人会有非常明显的距离感和高冷感。
而这样一个人,独独对自己温柔体贴的时候,确实很容易让人沦陷。
可惜他的温柔是伪装的,他的个性中始终缺失这一部分。
腰肢被勒到第二天都出现了明显的淤青,当天晚上盛寻就坚决拒绝跟对方的同床共枕。但项易并不愿意,只愿意妥协一部分,“寻寻,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