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力气,到最后已经快要奄奄一息,带着哀求的哭腔,一阵阵地告饶讨好示弱。可这声沙哑的哀嚎逐渐变弱了,最后不再有任何动静,唯独铁链相击作响。
走廊打扫的女佣们面面相觑,她们从没见过郁池带人回来,更别说这样恐怖的架势,再这样下去怕是会惹大麻烦。
“怎么办,要告诉夫人吗?”
其中一个女佣焦急地问,她们听见玻璃碎裂的声音,似乎是桌面上的水晶灯打碎了。
“这……少爷吩咐了不准打扰……”
“砰!”
郁池的声音传来,他像是在笑,压着嗓子慢慢说:“大声点,阿褚,刚刚还有力气爬呢。”
“……池哥哥……”Omega宛如泣血的金丝雀,他哭过好几次,声音已经完全沙哑,“池哥哥,我好疼……”
“啊——求你——池哥哥!!”
戴着圆框眼镜的女佣实在听不下去,把玫瑰花塞到同伴手里:“我给少爷送点晚餐,你快去找夫人。”
“好。”
女佣飞奔下楼,找来一盘松塔与蜂蜜软糕,赶紧装在托盘里给郁池送过去。她敲门等了一阵,房里的吵闹暂停,她自作主张地推开门,房内的景象使她大惊失色,差点失手打翻托盘。
窗边燃烧着几排红烛,羊绒地毯上全是破碎的水晶。一个Omega斜躺在长长的沉木桌面,双腿被分开到极致,脖子上戴着细长的颈环。他仰头承受着郁池的拥吻,孱瘦的躯体伤痕累累,青紫交加。郁池背对着女佣,他披着垂地长袍,手中握着铁链的另一端,轻轻一提,Omega露出更痛苦的神色,抱着他的腰流泪摇头。
女佣捂住自己的嘴,她震惊到失语,完全不敢有任何动作。泪眼婆娑的何褚看到她,仿佛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拼尽力气喊了声救命。
“救我……”
郁池闻言转头,用狠毒的目光扫向女佣。何褚彻底瘫倒在桌面,他抽搐的大腿布满指痕与牙印,鲜血从股逢里缓缓渗了出来。何褚发出虚弱的痛呼,他捂住小腹,疼得脸色青白,豆大的汗珠从鼻尖滑落。
“郁池……我真的好疼……肚子……”
郁池松开铁链,他从疯狂的性爱里找回神智,眼前惨状可谓触目惊心。他再度嗅到那股信息素,带着厚重的血腥气,掺杂入薰衣草的淡香兴风作浪,可为什么该死的亲切,甚至,甚至、甚至——
和他的信息素那么像。
“郁少……夫人在楼下等你……”
女佣吓得面如死灰,她丢下托盘,战战兢兢地离开房间。不一会,郁池抱着何褚跑出来了,他搂紧Omega,何褚浑身是血,与断气的死人没有多大区别。
“医生,医生在哪里?”
郁池发疯怒吼,整个郁宅都陷入大少爷的震怒中,遍地狼藉。等安以静听到消息赶回家时,何褚已经被推进手术室了。郁池衣衫不整,落魄地等在门外,听见高跟鞋响,他抬头看见母亲。
“妈。”
“怎么回事?他们说你带了个Omega回来,还把人……”安以静扶额,不知该说什么好,“你是不是又发病了?”
“我、我没有。”
郁奕姗姗来迟,他先瞪了郁池一眼,再好生哄老婆坐下。郁池蹲在地上发呆,他的手心残留着何褚下体流出的血。
那么艰涩的甬道被他捅开,所有Alpha都会血脉喷张,闯进更温热柔软的地带。他是Alpha,是被基因操控的最低等野兽。他一见到何褚就像插了发条的玩偶,全身亢奋,做事没头没脑。
是完全标记的原因吗?Omega也在驯化他。
“小池,他是上次在福利院看到的那个孩子吗?”
“嗯。”
安以静正要说什么,手术室门开了,医生摘下口罩走出来,先向郁奕行了个礼。他有些为难,看着郁池支支吾吾。
“古医生,这孩子出了什么问题?”
郁池起身来到安以静身边,他紧张地看着古乐,生怕自己把何褚真的弄坏。
“夫人,他,他怀孕了。”
郁池没站稳脚跟,往后栽了一步:“你说什么?”
优雅的豪门夫人从不黑脸,安以静十分从容地接过报告单,仔细看完。她抬头对古乐说了句谢谢,把报告单递给丈夫,回身甩手给了郁池一耳光!
“啪!”
清晰的掌印瞬间出现在郁池侧脸,身高接近一米九的高大Alpha被打得失魂落魄,他的大脑已经完全失去思考能力了。
“郁池,你看看自己都做了什么混账事!”
郁池长大二十岁,安以静从来没骂过他,更别说动手打人,看来是真的被气得头晕。郁奕赶紧安抚老婆,让她注意自己的身体。
“你小子乱搞什么?没看到你妈生气了?”
郁奕装腔作势地骂了一句,郁池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安以静越想越无法容忍,让郁池在病房外跪下,好好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