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下午，“刺猬宝宝”都还没有想出来的意思，程也许还是推开了门，余念正在看书，甚至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程也许走到床边，床上别捏的人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像是用无声驱赶着她不要打扰她。

“小姨说让我照顾好你。”

犹豫半天，程也许还是开了口。

“嗯，我很好，轻轻什么时候回家。”

余念又在转移话题，不想提关于余凝的事。

“她晚点回来，你还生气吗？”

程也许小心翼翼说道，想要一点点拨开对方保护自己的“外壳”。

“……”

良久的沉默，正当程也许想继续开口，余念出声打断了她。

“你爱我吗？”

“我爱你，也爱小姨。”

“你的爱好廉价，这么多女人爱得过来吗？”

余念翻了个身，不想看程也许，对方可能只是馋女人身子而已，但是余念不知道的是，是上一个女人的身子爱一个。

“我承认，你和小姨我都是先有了身体关系才有爱的。”

“骗人！你明明和妈妈小时候就有过了。”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我不记得了，其实我印象中初见你们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妈妈小时候那么喜欢你！你还忘了她！我那么喜欢你，你以后也会忘了我的，你们最后都会抛弃我！”

那时候她还没穿越过来呢，等等，她好像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发过一场病，即使病好，也有一段时间脑子糊里糊涂的，家里人曾说过把她寄养在亲戚家了，但是她完全没有印象，她还以为是原主病了。

不会她脑子不清醒的时候刚好在小姨家吧，而且她事后还把人忘了……

所以小姨才说忘记她了吗？

“你们都敷衍我，你出去。”

余念看着半天陷入呆滞的人，以为对方又在想别的女人了，钻进被子里不想跟程也许说话。

程也许刚想什么，就被缩成刺猬的女人打断了。

她叹了口气，轻易将被子摊开，继续解释。

“还有谁敷衍你？小姨吗？她对你不好吗？”

“没有，我没说过。”

像是被戳中心思，余念抢过被子，重新埋在被子里面自己“舔舐”心里的伤口，这次她拽住了被子，任程也许如何动作都没把人弄出来。

其实弄出来也行，但是程也许不想折腾来折腾去。

“即使所有人对你都不好，我永远对你都是一样的。”

隆起的被子动了一下，但是还是没出来。

“你以前总害怕我抛弃你，我觉得是我一开始对你太混蛋了才让你没有安全感。”

“……”

“现在你知道我是个什么人了，我是混蛋，每个被我“伤害”过的女人我都不想抛弃，我知道我想得很美，但是我会努力用余生来“赎罪”，爱你们是我唯一能弥补的，以后也绝对不会再去伤害任何别的女人了，我发誓。”

“那你能把妈妈哄回来吗？”

就算余凝再不爱她，她还是不想跟妈妈就这样僵持着。

“应该能吧，闷着难不难受。”

程也许拽了拽被子，这次很轻松，她直接抱住已经眼睛红红的女人，不让她躲。

“难受……但没有心里难受……呜呜……”

“我在呢，姐姐，你从来不是替代品，是我一个人的念念宝宝。”

“呜呜……可是没人爱我……妈妈不喜欢我……”

余念埋在程也许的肩膀上，将心里的多年的委屈难过都爆发出来。

小姨是爱你的，她只是不会表达而已。

程也许抱着人，摸着余念的背，在她看来就是两个别扭的人谁都不开口造成的。

但是没想到小姨看着那么温柔，居然对余念这么“冷漠”吗？可是越是温柔的人，心比谁都冷？

也可能是对方的温柔只给了自己……

“没关系，我已经长大了，不是孩子了，我有也许爱我。”

余念又蹭了蹭眼泪抹在程也许的身上，起伏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好多，心里也变得畅快起来。

“没关系，念念宝宝以后会有很多人爱你的。”

“都说了别叫宝宝，我比你大！”

“好的，念念宝宝。”

余念气鼓鼓的，气呼呼地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就抱着她迷迷糊糊睡着了。

其实余念一分钟都没睡着，在心结解开后，身体迅速变得疲惫下来。

程也许擦拭着余念眼尾的泪痕，看着熟睡的女人，还比我大呢，我没穿过来就是社畜了，再加上穿越的十几年，咦，感觉自己都快成“老阿姨”了。